“没用！”
男子从高位上下来，气急败坏地说：“我去看看，他们在哪呢？”
报信的下属见状连忙在前面带路。
阿尔曼老远就瞅见了这人，脸上瞬间挂满了虚伪的笑容。
“哎哟喂！这边海达老大嘛！这么久不见又长了额.....体重？”
海达一见他火气腾地一下就上来了，开口就骂。
“你吃饱了撑的跑我这来？怎么？想打架？”
“哪敢啊！”
阿尔曼好声好气地说：“这不是路过嘛，就在您这要点吃的喝的，兄弟们休息休息就走了。”
海达呸了他一口：“阿尔曼我还不知道你！你那一肚子坏水儿.......”
“哎哎哎！”
阿尔曼打住了他的话，一脸正经地跟他扳扯：“海达老大，你就说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你怎么没骗我！你当时跟约尔姆那会儿不是说好把那地分我一半，现在我连块石头都没见着！”
“对嘛，但当时谁也没想到兄弟们那么给力，直接把约尔姆逼急了，愣是想拉着我同归于尽，然后我们好不容易把约尔姆干掉了，他跟您的契约我们也没说不认对吧？”
海达一愣，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可我那地......”
“您可别提那地儿了，您说说，这契约签的是谁啊？可不就您和约尔姆嘛，我呢？我就一跑腿儿的。”
“这约尔姆没了，契约咱也没说不认，那物资不也给您拉来了一半嘛。”
海达脑子有些晕乎乎的，但他依然记得自己那块地。
“那我地......”
“您说说，那地不是咱说要给您的吧？那契约里的要求也不是咱跟您商量的吧？契约咱认了，里面的要求咱做了，您说说，我哪骗您了？”
海达幡然醒悟，“对啊！都怪约尔姆那个该死的家伙！”
阿尔曼露出了诚挚的笑容。
那份契约其实是当初他还在约尔姆手底下的时候拟定的，内容很简单，海达先出物资出人帮约尔姆在聚集地里站稳脚跟，然后约尔姆必须要把手里的一块地和一定数量的物资交换给海达。
阿尔曼当时没感觉不对，因为他和娜朵德也没想过要在这里呆多久，结果约尔姆反倒开始怀疑起他的用心。
那手段一个接一个的，阿尔曼还好说，他身边人也开始遭殃了。
阿尔曼当机立断一不做二不休先把约尔姆干掉，自己挑起聚集地的大梁。
至于约尔姆跟其他聚集地领袖签的契约？
开玩笑，那会要不是根基不稳，阿尔曼是连物资都不想给的。
不过海达这家伙嘛，糊弄糊弄就行了。
他脑子的确不太好使。
“多谢海达老大了啊！兄弟们！海达老大说请我们喝酒！”
阿尔曼陡然提高了声音，一群人顿时欢呼起来。
海达满脸懵，但看着阿尔曼身边这么多人的时候，到底是没说话了。
入夜，阿尔曼领着一群人就窝在一处废弃的屋子里睡觉，坚决表示不给海达增添一丝一毫的麻烦。
刚被这群人掏空了酒窖的海达：“.......”
海达又把阿尔曼痛骂了一顿才气呼呼地离开。
阿尔曼摸摸鼻子，拒绝了同伴要一起睡觉的邀请，出了门在周围兜兜转转，费劲地爬上屋顶。
此时夜晚已经很深了，屋顶上刮着冷风，阿尔曼缩了缩脖子，目光被屋顶上另一个人吸引。
银色头发的少女回头看向他，金色的眼眸微微眯起。
“好巧，我以为只有我会找个地方吹吹风呢。”
阿尔曼若无其事地在她身边坐下。
“这个晚上睡不着的人很多，不奇怪。”
少女转回头，双手撑在身边，目光看向夜幕上点缀的星辰。
阿尔曼抱胸叹了口气，“你是哪里人？”
“诸夏。你呢？”
“尤卡帝国。”
少女哦了一声，又问：“准备去哪？”
“带兄弟们去看看海。”
阿尔曼摸着下巴思考片刻回答道。
“但这里距离大海很远呢。”
“没关系嘛，只要愿意哪里去不得？”
阿尔曼偏头看向她：“沿着伊露河一直走，总有一天能到的。”
“这样啊，那你的家人怎么办？”
银发少女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唔。”
阿尔曼无奈摊手，“这个问题就要看我的朋友愿不愿意帮我了。”
“你的朋友这么好心么？”
少女挑眉问道。
阿尔曼摇摇头笑了笑，“之前是不确定，现在的话，倒是有几分把握了。”
“挺自信的，我很欣赏你的性格。”
少女回道。
阿尔曼哈哈大笑，冷风吹过撩起他们的头发。
又坐了一会，这期间两人都没有再开口。
“我要走了，你呢？”
少女忽然起身问道。
阿尔曼依然坐在原地，抬头看她：“我不着急，希望我们很快能再见。”
“这个愿望不难实现。”
少女如此回答他说。
就在少女已经转身的时候，阿尔曼的声音远远传来。
“那我们算是朋友了吧？”
少女没有回头，只是朝他挥了挥手，随即身影消失在黑夜中。
阿尔曼摇头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