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过去了,松季带着做好的药丸赶回太极殿。
“主子,解药奴婢拿到了快服下。”松季扶她起身,倒了碗水递过来。
楚清芸吞下解药,休息多时疼痛才逐渐散去,有了说话的精神。
她这次太过大意了,看到虎符竟全然忘记了后续中毒的故事,多亏松季迅速找来解药,不然她真就殒命于此了。
抚平了心中的杂乱,楚清芸支起身子往梳妆台走去。
经此一事她的脸庞削瘦了许多,唇色惨白犹如白纸,原本明亮的眼眸失去光彩,真是叫她自己心疼。
今日后她一定要吃香喝辣,将这次的苦都补回来。
松季为她梳理头发,想起一事道:“主子,您现在毒解了该如何向王爷解释,这鹤草可是王爷都不能即刻找来的东西,只怕王爷会有所怀疑。”
对,松季说到点子了,她是想想如何向沈修哲解释,能够解读的原因不能说实话。
思来想去楚清芸最终有了打算,她母亲是狄族人,而狄族那边位置往偏北,一半的地方都是极寒。
有了想法后楚清芸顿觉一身轻松,“松季,一会儿你见到王爷,你就说我毒解了,是你在我嫁妆那堆药材里找到的鹤草,这鹤草是我娘留给我的。”
“王妃聪明,属下谨记。”
松季领会她的意思,转身向殿外奔去,算算时间,王爷此时应当下早朝了。
果不其然,还未等她走几条道,就遇上了下朝匆忙赶回的王爷。
松季三两步上前:“王爷,王妃有救了,已经下解药没事了。”
“解药在哪儿找到的?”沈修哲甚为吃惊,他派人加急往北去寻草,人还没回来楚清芸居然已经得到解药了。
“是奴婢在王妃的嫁妆里找到的。”
“王妃嫁妆怎会有此物。”沈修哲一边问一边加快了脚步。
松季解释道::“奴婢知王妃母亲是狄族人,狄族又部分生活在极寒之地,于是找了找王妃的嫁妆,发现还真有。”
沈修哲没有深究松季的话,而是愉悦起来,楚清芸不会死了,他紧张的心不知觉地放下了。
迅捷的步伐让他很快回到殿中,这个时间楚清芸还在床头靠着,平复痛感。
人未走进先开口:“王妃,你没事了?”
“嗯”楚清芸低低地点头,“除了还有一点闷,其他都好。”
“那便好。”沈修哲小心翼翼地将她环住,眼底闪过一瞬邪气的笑容。
——
几日后楚清芸彻底恢复,那虎符她是再也不敢直接用手碰一下了,得严严实实地包起来。
正巧仿制的虎符也做好了,跟真的比起来差不了多少,不论是材质还是上手的磨砂感,都非常的精细。
这东西她得放回去那宅子。
拿上东西她又准备以采买的油头出门,可是这次却被门口多出来的护卫拦下了。
“王爷有令,在王妃大好以前不许离开太极殿。”
楚清芸扒开护卫的刀子表示:“我已经大好了,让我出去。”
护卫依旧坚持:“不行!王爷说了,王妃中毒甚深,大好至少三月,末将不敢违抗命令,也请王妃不要为难末将。”
见此法行不通,楚清芸只能将东西包好,拖给松季带出去。
松季行事谨慎,一定能做好,就是不知道她这禁足能不能提前解了,她还有许多事情得出去办呢。
不能出去让楚清芸有些烦闷,只能看些书籍打发时间,想等到沈修哲回来以后再问情况。
可这一等就是一天,夜都深了也不见人回来,楚清芸只有熬夜等待。
到底是防不住困意,在院门口的阶梯上睡着了,身体与冰凉的阶梯接触,冷得她梦中颤抖。
迷糊中一份温热贴了上来,她立马抓紧这份暖暖的东西,使劲蹭的同时恨不得钻进去取暖。
等到第二天,楚清芸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回到了房间。
顾不得梳洗,她稍稍捋直头发便出去找人,依旧是没有收获。
门口又换了两个新侍卫,她走过去问:“王爷回来了么?”
“回王妃,王爷一早便上早朝去了。”
可恶,又晚了一步!
即使这样楚清芸也又想一计:“昨天那两个护卫呢?你们是轮班的么?”
若是轮班的,那必定有交接时间,她可以趁此出去。
护卫面无表情道:“昨日二人没有看好王妃,让王妃在阶梯受凉,已经换下去处置了。”
“处置?不至于这么狠吧,他们只是负责看门而已罢。”听起来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护卫的职责不仅仅是守门,还有王妃在院中一切的安全,都要时时刻刻关注。”
“王妃也不必忧心,处置只是打几大板暂时赶去后勤罢了,并不严重。”
“那就好。”楚清芸完全没搞明白,这两天怎么这般怪异。
难道说沈修哲知道了她在外养兵之类的事情?不对,要真知道了,可不止是禁足这种小手段了。
带着疑惑,楚清芸决定先把人蹲到再说,总是这样她里外的事,可就处理不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