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茸以房东不喜欢带租客进来为理由,让他们两个从后面的防火梯上来,再从窗户外钻进来。
“完了完了,我受伤了!”大吕胸口沾着血,倒在地上,吃力的喘息着,一脸快不行的样子,虚弱的说:“我有遗言要说,以后我的茶馆你要好好照料啊。”
“过去点,别挡在这。”阮茸踢了他一脚,跨过他,拉开椅子,招呼着说:“老板,坐这儿。”
大吕拍地怒喊:“我说我快不行了!理理我行不行啊!”
阮茸冷漠的撇着他:“请尝尝你的血迹。”
“……”大吕沾了沾胸口的血,送进嘴,砸了砸舌……番茄酱?
靠,和那几个小姑娘说了多少遍了,吃好东西收拾干净,番茄酱都喷他衣服上了!
大吕默默的站起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像个领导一样,转着圈的环顾四周,该有的家具差不多都有,就是破旧了些,但是相对出租房还算是干净整洁,之前那间一进去就一股霉味儿,他问:“你这地方谁给你找的?好像说宠物市场归一个女的管,她不租给外人。”
阮茸猜他说的就是兰姐:“大街上站几分钟就行了。”
大吕习惯了阮式疯言乱语,现在他更关心一件事,他坐在阮茸的旁边,问:“那啥,刚才在电话里,你们说了什么?那小孩突然就暴走了。”
“没什么。”阮茸风轻云淡:“他似乎想让我管海沃。”
大吕脑子仿佛被雷炸了,用力捶了下桌子,桌上喝剩下的水杯当即翻倒:“什么玩意儿?!”
“哇靠,你激动个什么,全倒在我裤子上。”阮茸□□都湿了,他站起来抖了几下。
“不是,为什么啊?凭什么啊?”大吕不理解,难道就是因为他能打?
阮茸擦着□□,一本正经的说:“大概是想走门面当担风吧。”
大吕想吐:“那你接受了?”
阮茸把湿透的纸巾扔在垃圾桶里:“没有。”
大吕颓废的跪在地上,不可思议的摇着头:“天哪噜,还真是什么事都有。”
谢老板:你身上有吸引他的地方。
阮茸摸着下巴:“迷人的外貌?坚不可摧的意志?还是举手投足的风范?”
谢老板:我不是在夸你。
“……”阮茸皱了皱鼻子,心想蟹老板只是没看到过自己而已:“天晓得他在想什么,但他再来找我是肯定的,我哪点威胁他根本看不上。”
他其实心里有猜想,多半是是因为他的超能力。
但是要他的超能力干什么?又不能炒菜。
“这次又要谢谢你了,主要那小孩,啧,”阮茸歪了歪头:“还挺棘手的。”
大吕像这家主人一样,找出杯子,给他们倒了杯水,边说:“他是挺厉害的,小小年纪那一把剑还耍的挺横的。”
谢老板:想到你弟弟了是吗?
阮茸看着那一行字,眨了眨眼:“差不多吧,总不能对个孩子下死手吧。”
谢老板没在打什么字。
阮茸觉得他接下来应该还要再问什么才对的,但是他看不到谢老板的表情。
门突然被拍响,勇士的嗓门很凶:“阮茸,你屋里什么动静?”
阮茸的思绪被打断。
房间小,也没地方躲,要是他再进来找,那还不如自己主动坦白嘀咕了声真烦,转身去开门。
“抱歉,我有俩朋友在。”
勇士往屋内探了几眼,在谢老板身上打量了好几眼,然后收回视线对阮茸说:“别乱带人进来。”
“知道了。”阮茸还算老实:“那什么,虽然有点厚脸皮,但是你有电视机吗?麻烦给我一台。”
勇士不太爽,这个世道物资紧张的很,但这是兰姐交待过的人,他也不好说什么,不耐烦的说:“跟我来拿吧。”
阮茸跟着走,边转头对大吕说:“照顾好他。”
大吕冲他拍了拍胸脯。
房间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准确的说其中一个还不是人。
大吕本来还想着讨好谢老板,但是茶馆都成那样了,他心都死了。
阮茸给予微笑:“因为我还有个快成年的弟弟。”
“没电视是不行,多多就没的看。”大吕无聊的东看一眼西一看一眼,最后又看瞄向那张床,嘟囔道:“这床也小啊,两人怎么睡啊?”
你也躺着这儿?
手机又贴脸式的怼大。
脑袋后移了几厘米,大吕看着这几个字,傻了几秒,干巴巴的说:“没啊,我不躺,他不让我睡,哦,是这样,他不是有个弟弟吗,两个人这么小一张床太挤了点,您别误会哈。”
说完最后一句,大吕自己都奇怪,什么叫您别误会啊?
谢老板又来了一句:你还不回去吗?
大吕透过手机感觉到了满满的恶意,他对着手机干笑:“那我不是得照顾您吗?”
谢老板:谢谢,不需要。
阮茸捧着电视回来,发现大吕已经不在了,他问:“大吕呢?”
谢老板:走了,说是回去整顿。
“太不靠谱了吧。”阮茸把电视放在桌上,不大,十来寸的大小,不知道是黑白还是彩电,反正只要能看动画就好。
下面又是一行字:我要走了。
阮茸吐口而出:“这么快?”
谢老板:它要没电了。
阮茸惊讶:“你是充电式的?!”
现在的人工智能都流行太阳能,当然也不是没有充电的,比较常见的就是小孩子的玩具,但是相较于机器人,充电式的已经很少见了。
谢老板:这款很老旧了。
阮茸也不好留它,机器人充电有相对应的充电桩,它要是断电还挺麻烦,而且他等会儿也还有事儿要去办。
谢老板离开前,又给他看了一行字:我会再送张床来的。
阮茸: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