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第一场小队比赛拉开序幕。
“自由组队，一队不得超过五人，三局两胜制两两比赛，赢得小队可以晋级，最终前三名将获得奖品。”
雅典娜队长在前面摆开三样东西——
银匕首、圣水、卷轴。
“匕首和圣水是一个小队每人一份，卷轴只有一份。”
塔洛注视着雅典娜的蓝眼睛，冰冷，严肃，和平时一样——除了上课的时候，是那游刃有余的年轻教授模样。
教授们都是新手，严厉冷漠的普希洛拉、忙碌疲惫的艾狄丝、情绪不稳定的莉珊德拉……只有她，仿佛生来就什么都会。
天花板上的小人偶尔是动的，大部分时间却和壁画、画像一样，安安静静地待着，仿佛那些激烈的战斗场面是塔洛疲惫中一闪而过的幻觉。
可是希洛·雅典娜是那个存在的人，活生生的奇迹，所有人坚信的黑暗生物的天敌，像她的名字——“Shero”一样，英雌。
塔洛曾经在帐篷缝隙中，偷看过她无数次，那双冷冽的雪山色眼睛，蔷薇般的嘴唇。
**
“利里安！我们组队吧？”说说笑笑的三人中，巴兹尔扭头问正在安静看书的利里安。
她没说话。
背对着他们，他们看不见她审视的眼睛和皱起的眉头。
他们绝非她最想组队的人选——一个玩斧头的莽汉，一个娇生惯养的天真少爷，一个笨手笨脚抓不到鱼才来这里的渔夫……
相比之下，强壮可靠的斯尼奥劳格或是从小训练的维尔狄安娜更不容易拖她的后腿。
匕首和圣水不是她的目标，她渴望的不只是活下去——否则她也没必要来这里。
但是她们也未必会接受她的邀请，拒绝同寝的人，也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失去一些人的“友谊”没那么重要，但女子的身份暴露会带来严重的后果。
在她能改变世界之前，想把继承权留在她手里的唯一途径只有以男子的身份活着。
利里安轻轻咬住下唇，这是一个她绝不会在人前做的小动作——一个并不符合男性刻板印象的小动作。
“利里安！组队吗?”巴兹尔以为她没听见，又大声地问了一遍。
“好的。”
她扭过头扬声道，合上书，把笔记本压在下面，然后走了出去。
夜风微凉，清醒着她的大脑。
就在她站在原地，思考着下一步计划时，两道声音由远及近。
“这里应该没人。”塔洛轻声道，却也在夜里足够清晰，顺着风慢慢飘进利里安的耳。
“我没听到呼吸声。”塔洛说。
利里安在原地犹豫了一下，偷听这场私人的谈话不符合她受到的教育，但是暴露自己也有坏处。
“珍妮居然拒绝了我们……真是出乎意料。”
维尔狄安娜的声音气呼呼的。
“也许是找到了更厉害的人？”希尔瓦纳道。
“不用管她。祝她好运吧。”塔洛懒洋洋地走了几步。
“人少点也好。”她的声音大了些，“多了未必会更强，不过别有压力，维尔，输赢不重要。”
“你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维尔狄安娜冷哼，利里安听见了石子一般的东西砸进湖里的声音。
“找到你了。”
生日应该吹火柴啊。
今天我的班主任把我叫到办公室……然后从她的柜子深处摸出一个雪白的盒子，火柴慢慢地烧，白烟之后，她的脸朦胧起来。
“许个愿。”她说。
其实我看火柴看呆了，木棍渐渐变黑，我在她被烧到手之前吹了一下，火苗跳了跳，烧的更旺。
我赶紧用力吹，终于，更多的烟袅袅升起，飘到窗外，蓝天之下。
去年的生日，我守到零点，奢望着心上人会想起我提醒了一星期的事。
当然，她没有。
前年，我的班主任送了我一件没人要的冬季校服，它躺在操场上，被捡了回来，然后呀，我就有了可以换洗的一件外胆。
幸福每年降临。
大家都是。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6章 第 16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