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阳颓丧着回到院里,心情复杂。
“霍子阳,刚刚完成任务怎么又出去乱跑?若是没有小元卿在这里,我又要一个人在院子里等多久?”
看上去于嫚羊已经好多了,虽然不知道是真的从那件事里走出来了,还是假的。但即使这是假的,也要比起一个人躲在祭房里要好上很多。
霍子阳扯出一丝僵硬的笑容,看着他们,极力地想要隐藏自己的心绪,但还是没有用。
“你到底怎么了?”宋元卿问他。
见霍子阳不肯说,宋元卿立马转头看向于嫚羊,问道:“嫚羊姐,审问时用的药你还有吗?”
嫚羊虽然对他知道有这个药的事情有些很吃惊,但还是立刻懂了他的意思:“我这就给他灌下去。”
“别闹。”霍子阳神情肃然,丝毫没有开玩笑的心情,“事情有些复杂,我不知道从何说起。”
......
“你说什么?”于嫚羊听罢,不可置信道,“太扯了些吧?你说北远王全听安君公主的我相信,但是你要是说安君公主要除掉天子......这算什么?虎毒还不食子,更何况是人呢?”
“若是天子并非她的亲生子呢?”宋元卿似乎已经猜到了些什么。
“你怎么知道?”霍子阳睁大了眼睛看着他,问道。
“猜的。”宋元卿无辜道,“你这般看着我作甚,怀疑我啊?”
“没有......你猜对了。”霍子阳道。
“真的啊?”于嫚羊不可置信道,“可是......天子若不是公主的亲生子,从血脉上讲是无法坐上皇位的啊......”
“从血脉上讲,如今的天子应当还是配的,公主要让人替坐这个皇位,也会找个够资格的吧。”宋元卿说罢认真地看向霍子阳,像是在向他确认自己说的是否准确。
“你说的很有对。”霍子阳点点头道,“大风还在北远王的遗物里找到了一封很旧的书信,公主的亲生子一出生便夭折了,如今的天子是当年的一位庶出皇子与外室生的。”
“按道理,也算是血亲啊,他们怎么舍得下手?”于嫚羊不甚理解。
“或许对于他们来说比亲情更重要的是权利。”霍子阳说罢,无力地往桌面上一趴,“随便吧,这些事情又与我们有何关系呢?”
“霍子阳?”宋元卿发现他似乎真的不太对劲,整个人迷迷糊糊的,眼皮有气无力地耷着,像是随时都要合上的样子。
“嗯......”霍子阳有气无力地应着。
“怎么了?”于嫚羊上前,轻轻用手背贴了贴他的额头,脸色忽然就变了,“好烫......”
“你们这些天在外,是不是着了风?”她抬头瞧着宋元卿。
“许是这几日每天睡在马车里,没有休息好。”宋元卿有些担心,“回房间躺会儿吧?”
霍子阳倔强着摇了摇头:“不去......”
“小元卿要不这样?我抬他的头,你抬他的脚,将他抬回去吧?”于嫚羊瞧着霍子阳那副砧板上的死鱼样,打趣道。
他斜了于嫚羊一眼,“我又不是走不了路......”
“你方才回来时,怎么也没说自己哪里难受?”
霍子阳发觉自己的腰上搭上了一只手。
“我其实可以自己走的......”他一边依顺着宋元卿,一边说道,“谢谢你了......”
“别说话了。省着点力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