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岁的霍子阳，一身黑色轻装，扎着高高的马尾，眼神凌厉却不带着戾气，反倒是带着一丝阳光还有对这个世界的期待。
十四岁的沈念，自认为是一具行尸走肉，即使一身白衣，也觉得手上，衣角上沾满了红色粘稠的血。
“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搭档了。”
“是！”
沈念看向精神饱满的霍子阳，不明所以地皱了皱眉。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在出任务之前会如此兴奋。
“我叫霍子阳。”霍子阳向他伸出了手。
沈念刚开始没有搭理他，但很快还是妥协着还是把手伸过去轻轻击了个掌，“沈念。”
“你知道我们要去做什么吗？”路上霍子阳问他。
“知道。”沈念回答。
“我们是要去暗杀一个狗官诶。”霍子阳瞪着一双大眼睛问他，“你不激动吗？”
沈念耷拉着眼皮，一副倦意：“有什么好激动的吗？”
“这可是个大人物，也是我也暗杀的第一个人。”霍子阳的情绪收不住，波澜起伏，看来第一次出任务的孩子，大概是还没有意识到暗杀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
他从未经历过一次像这样的场面，在他的印象里更多的都还是理论和想象。
可是沈念知道，他们所经历的只能是一场又一场的悲剧。
悲哀的是这个与自己同龄的孩子还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与憧憬里，全然不知。
沈念转过身，继续走自己的路，没有等他。
霍子阳跟了上来，沈念用余光可以看见，霍子阳挺着背装作一副很强大的小大人的样子。
霍子阳小心翼翼地跟在沈念的身边，他一边像个小大人一样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着，还要一边用余光瞟着一片满脸冷漠，看上去丝毫不在意他的“搭档”。
“你是怕我拖你后腿吗？”霍子阳问他。
沈念皱着眉头，小小年纪就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他没有回答霍子阳，只是睨了他一眼。
“我绝对不会拖你后腿的。”霍子阳急切着解释着，大概是真的以为沈念不理他是怕自己拖后腿，“我，我挺厉害的，我每门功课都学得很扎实，我会......我什么都会的。”
听着这些话，沈念忽然心烦意乱，他倒也不是觉得霍子阳烦人，只是觉得霍子阳这样不明所以而慌张解释的样子，太像那个第一次和前辈们出任务去的自己了。
“没有，我没有觉得。”沈念看着他，耷拉着眼睛，卡看起来似乎有些颓废，有些无奈。
不过霍子阳丝毫都没有注意到沈念此时的情绪，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一门心思都在那场任务上。
“那我们现在是要去干嘛？”霍子阳难掩兴奋的情绪，“是要去准备任务要用到的东西，还是先商讨一下任务计划？再或者，我们可以先去搜集一些关于那个人的信息。”
虽然说霍子阳是第一次出任务，但是想得倒还挺多，劲头也很足，一副冲劲十足的样子，看上去恨不得现在就要去执行任务了。
“还是先对任务对象多做一些了解吧。”沈念回答。
“那我们现在是要去？”
“你不用管，跟着我就行。”沈念一边加快脚步一边淡淡问了一句，“对了......你今年几岁啊？”
霍子阳迅速跟了上去，回答道：“十四。”
“那你比我小，我十五。”沈念的语气有着一丝骄傲。
但是他并不是十五岁，他今年其实也才十三四岁，可能比霍子要还要小一些。
沈念回想起那时候，再看看眼前的霍子阳，心里还是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果然还是那时候讨人喜欢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