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天下真是不太平,尤其是都城,昨日又打了一仗。”
“都城的事情,关我们这个小山村何事?就算是天下再换几代皇帝,我们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说的也是,只是不知道村里那几个年轻的,进了都城的还会不会回来了,听闻这次死了很多人啊。”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
“又打仗了?”宋元卿皱着眉,方才听见村民的闲谈之后,他心中那份不安便再也没有平息过,他问霍子阳道,“他们会不会出事......”
“宽心,他们都是高手,理应不会有大事,无非是起了些祸端。”霍子阳安慰道,“若是阿卿不放心,今晚我们就启程回都城。”
宋元卿摇了摇头:“我们还有些东西没有弄明白,就这般走未免遗憾。”
也是,他们要查的东西刚刚有些眉目,这般就走确实会心有不甘。
“我出门前带了只信鸽,此时也该派上用场了,一会儿回马车,我便传信给都城,等回信一来,收到他们平安的消息也能宽心。”霍子阳说着百无聊赖地拨了拨宋元卿的发丝。
“你出门还带了信鸽?我怎么不知道。”宋元卿有些讶异。
“其实我一个人出任务的时候一直有这个习惯。”霍子阳淡然道,“这回虽然是与你一起,但是考虑再三还是偷偷带着了。”
“考虑再三?”宋元卿朝他眨巴着眼睛,“你都考虑了些什么。”
霍子阳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唉,你每次一个人出任务都会带着鸽子?可为何一年前我却从未看见过你身边的有鸽子?”
说起这个霍子阳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他低着头,良久才开口:“当时洪水泛滥,我被困在一个山坳间,饿的不行了,就把它烤了。”
宋元卿忍不住哼笑了一声:“原来是储备粮。”
他轻轻摸了摸怀里安安分分的小元宝,打趣道:“还好你当时没有在他身边,否则你就遭殃了。”
纵然宋元卿的心中还有些不安,但这番下来,也少了许多忧虑。
只盼着飞鸽传书而去,等鸽子再飞回来的时候带回来的可以是好消息。
......
“二位还要在我家住多少天?”孙小五端来两碗茶水,满是一副不客气的样子道,“我还真当你们是来小住的呢,这多少天了,要查的事情还没有个所以然吗?”
“刚刚查出些头绪。”霍子阳说罢,端起茶碗,喝了一大口。
“有些头绪也好,至少你们还能顺水推个舟。”孙小五倚着墙站着,轻轻扶了扶面具。
“小五。”宋元卿看着孙小五,忽然想起了些什么,“我有件事还么问你。”
“什么事啊?”
“关于你身边的最后一位村长。”
孙小五着实愣了一下:“你......你问这个作甚?”
“在最后的那段时间里,他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我知道有些唐突,但是这个对我们真的很重要。”宋元卿很是真诚,这件事确实重要,若是沈念真的有什么问题,一定会露出马脚,若是他没有问题,便不会有蛛丝马迹。
等待着孙小五的回答,宋元卿的一颗心高高悬起。
“要说奇怪的事,我确实想起来一些......不过我也不知道是否都是最后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