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军，你那么紧张作甚？”于嫚羊奇怪地看向身旁那位面色潮红的小将军。
“两个男子......伤，伤风败诉......”由辛说话磕磕巴巴的，大概是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般的冲击——他从小长到大的两位同为男子的友人居然相爱了。
“我都已经见怪不怪了，营里有许多人都是这般的，大概是因为营里男子多女子少，朝夕相处之间产生情愫......很正常嘛。”于嫚羊一边对小将军解释着，一边伸长了耳朵细细听着那儿的对话。
由辛呢，虽然嘴上说着“伤风败俗”但还是继续听着。
但这两人的话就只说到了这里，没有再说下去了。
“小将军？嫚羊姐？你们在这儿作甚？”大风一转头便看见了这两位正鬼鬼祟祟地听着墙角。
“都先进屋。”霍子阳正声道。
......
霍子阳推开门，一抬眼便看见了一副叫他郁闷的场景。
只看见沈念贴着宋元卿坐着，坐得很近不说，沈念的那双手还放在宋元卿的膝盖上。
“......”
屋里的气氛怪怪的，不只是霍子阳，而是每一个人。
直到被于嫚羊的一句话打断。
“嗯......现在的局面是不是有些混乱？”
霍子阳低着头，先是叹了口气：“先说正事吧......”
“先从哪里说起？”沈念双手抱臂，他现在正靠在离宋元卿有些距离的墙边，不知为什么自从霍子阳进来之后，他便觉得周遭寒意四溢。
“从沈安君说起？”
“对啊，到底是何人杀了她？”由辛颇为好奇，按时间推算，绝不可能是霍子阳本人，否则他们也不可能这么久快到了北域。
“当然是我啊。”沈念一边说着一边在房间里走了两步，可谓是闲庭信步，“除了我还能有谁既可以模仿面容又能杀人如麻？”
“也是......”由辛又想了想，问道“那北远王也是你杀的？”
“嗯。小将军，你一路和他们一起回来，他们没和你说起？”沈念内涵道，“若非霍子阳记性不太好，就是他连你都防着。”
由辛觉得有些怪怪的，说不清哪里怪。
“或许是因为......我没问？”他看了看霍子阳，又问了个问题，“对了！我还不知道当时为何北远王要杀我。”
“蚕食计划。”提起这个，于嫚羊缓缓开口，“他让我们自相残杀，然后选出最冰冷无情的杀人机器。许多人枉死......”
由辛轻叹了口气，这么多天宋元卿还是头一回看见由辛的脸上露出这样的表情。
“还好霍子阳用计策救了小将军，否则小将军也没命活到现在。”他宽慰由辛道，“不幸中的万幸。”
霍子阳忍不住看向宋元卿，可当宋元卿看向他时，他又将目光移开。
“话也不是这样说的......或许我会被小将军先杀死。”
霍子阳只是轻描淡写一句，宋元卿的心却揪了一下。
原来，他已经把生死看得如此淡了......
仿佛生死在他的眼里只是一件无足挂齿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