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听过一则传说?传闻在山中若遇晴空下雨,凡人就要退避三舍,因为是狐狸嫁女,若被人类发现,就会遭到报应。
古籍有记,凡是有大雾出现时,天边就会隐隐约约显现出一座血红色的巨山,远处看只似晚霞染天,到路过的游人惊觉是白天之时,红山早已消失在漫天云雾之中。据说曾有一位猎手误打误撞闯入山中,周围朦朦胧胧找不到出口,四周全是看不尽的白雾,只有天上挂着的太阳证明他还在人间,这时忽然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天上却依旧晴空万里,就好像太阳被割裂在外似的。正发懵时,猎手忽然听到“叮铃叮铃”的铃铛声,说不出来的怪异,听起来与寻常铃铛并无异样,但听久了就觉得头晕脑胀。声音越来越近了,猎手跌跌撞撞躲到了一棵大树后面,后来的景象让他终生难忘,只见一位戴着狐狸面具的男子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一群也带着面具的怪人,中间走的那位戴的面具与别人不太一样,面具上镶着黄金,周围挂着一串串珠子,面具上的狐狸脸是诡异的笑容,是一种说不清的恐怖,仔细看似乎是一个“女子”。“啦啦啦啦啦??????”它们忽然跳起了奇异的舞蹈,队伍里的每个人都围绕着“女子”转圈跳舞,摆动着四肢,猎手本以为是某种古老民族的祭祀活动,但定睛一看,它们的身后竟长了尾巴!有一条的,有两条的??????猎手吓得魂飞魄散,慌忙逃窜,却不想惊动了怪人,怪人们缓缓转过头来,面具上的笑容显得更加摄人心魄,猎手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顾着跑啊跑啊,身后依旧传来“啦啦啦啦啦啦??????”的歌声,离他越来越近,他绝望的闭上了双眼,一睁眼时却已看不到白雾和怪人了,据说他回到家后,就像是失了魂似的,嘴里絮絮叨叨地念着“白雾红山现,狐狸狐狸跳舞啦,啦啦啦啦啦??????”村里的人请来了当时最好的大夫,都束手无策,那位猎手在临终前嘴里还念着“晴空下雨,狐狸嫁女??????啦啦啦啦啦啦??????”这件事十传百,百传千,成为了鼎鼎有名的民间传说“晴空下雨,狐狸嫁女”。这件事发生的地点,那座离奇的山,就是如今的红山,百年来没有一人敢靠近它。直到一百年前,一伙人进入了山中,他们不仅毫发无损地走了出来,还成立了自己的教,认为红山就是地府与人间的交叉口,便起名为“彼岸教”。只有教里的人才能进去,无数的仙师想要闯入其中,大多有去无回,回来的几个人也都疯疯癫癫的,因此彼岸教就成为了著名的妖教,被世人所忌惮。
此时的玉徽,正漫步于红山之中,走着走着便在一处停了下来,双手结成一个古怪的形态,像是一朵盛开的彼岸花,她额间的花朵缓缓绽放,随着身旁的白雾越来越多,她也消失在山中,除了地上的一片红色花瓣,什么也没剩下,那花瓣也渐渐化为粉末,消失在白雾之中。
彼岸教的宫殿非常宏伟,甚至比岚山还要大几分。宫殿上全部雕刻着彼岸花,入口屹立着一朵彼岸花,据说是前任族长们离世前的灵力所化,它也是彼岸教的镇教之宝。
“恭迎少主归来。”大殿前跪着一排排的身穿黑红色教服的人,他们恭敬的跪在殿前,眼里尽是崇拜与信仰。
“母亲不在教中吗?为何我没有感知到她的灵力?”
“回少主,教主大人正在闭关,估计还要个十几天才能出关。教主吩咐过,说您回来后便去她的宫殿一趟,她有事交代您去做,这段时间教中的管理,也全部由您来代理了。”
“好的,我知道了,你们先退下吧。”
玉徽心里疑惑着,母亲不是闭关了吗,那还怎么交代?“想着想着,就到了教主所在宫殿——也就是主殿的入口了。玉徽是教主后人,禁制拦不住她。
主殿比分殿更加辉煌,即便是少主玉徽,也不由得惊叹几句。”母亲大人的住所,还是一如既往的华丽啊??????”这时,她额间的彼岸花微微发烫,好像在指引着她往什么方向走,她跟着向前走,额间的烫意消失后,一道虚影闪现在玉徽面前,是一名身着红衣的女人,眉眼与玉徽有八成相似,但她更显妖艳,一双狐狸般的媚眼更是动人心魄,她就是现任教主——红陵,眉间同样有一朵彼岸花,这是教主的标志。
“母亲,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玉徽疑惑地问道。
“徽徽,你已经把仙典上的灵气取回来了吧。”
“是的,已经存放在大长老那里了。”
女人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听说你与那珏鸿打了一架?你觉得他如何?”
少女不屑地撇了撇嘴,说道:“切,除了一张比女人还好看的脸,也没什么特别的嘛,连我几招都接不下,母亲为何会特别提起他?”
“他是岚山未来的领头人,与我教势不两立,你以后免不了和他斗争,千万不要掉以轻心,知道了吗?”
“是是是,知道了,下次见面我一定只用一招干掉他,省的羞辱他的自尊心,岚山的那群人,一个比一个自恃清高,吃相那么难看,还好意思说是什么正派,就知道诋毁彼岸教,真是令人恶心。”
红陵复杂地看着女儿,说道:“行了,你是天资卓越,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务必守护好彼岸教,听到没?不要离开教中,直到我出关为止。”
“是,母亲,女儿告退。”
女人点点头,虚影消失在大殿中。玉徽思考片刻后,便走向自己的寝殿,以手结印,朵朵彼岸花散入教中,形成了一道屏障,除非她自己解除,否则是进不去也出不来。
“珏鸿??????”此时的玉徽躺在自己的床上,脑海里浮现出白天那个少年的脸庞,总觉得似曾相识,又好似初次见面,想着想着便入睡了,玉徽在梦中看见了一块精美无比的玉玺,但却只有半块,正当她想伸手拿时,却已离开了梦境。玉徽呆坐在床上,这是她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似是黄粱一梦,惊厦而醒,大梦一场,除了迷茫和彷徨,什么也没剩下。
“这里就是红山?”一位身着靛蓝色长衣的少年,御剑凌空在云雾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