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经这么一闹，现在楚灵哥的名声更是不堪入耳了。
下朝后，华音被罚端着水杯在头顶，大声说一千遍，‘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呜呜呜，陛下，我再也不敢了。”
“站直了。”楚灵哥拿起他画的本子，展开翻阅道，“写的不错，画的也很生动，真浪费你在此处当着闲职了。”
“陛下过誉，只是随便发挥而已……”
‘啪！’画本子狠狠抽在他屁股上，连续打了好几下在罢休，“朕现在拜你所赐，成了个罔顾人伦，男女通吃的色鬼了。”
华音道：“陛下您不是男女通吃？”
楚灵哥直接被他气到发笑，画本子丢过去砸在他头上，举在头顶的茶水撒了华音一脸。
还好是冷茶，不然可得被烫着。
“陛下您别气了，我给您赔罪？”
“你能拿什么赔？收起你的那些小伎俩，朕现在没空跟你玩笑。”
“好吧，君心难测，看来奴才这便失宠了……”
“朕有宠幸过你？”
“陛下这不明知故问？”华音冲他谄媚一笑，没脸没皮道，“奴才躺了这么几日，不都拜陛下所赐，陛下当真龙精虎猛，让人难以承受。”
楚灵哥只要听到这些没羞没臊的话就会脸红脖子粗，简直像掐死眼前这个人，手足无措道：“那二十鞭子是打的轻了，看来你是不知道疼。”
“当然疼啊，不过陛下的鞭子更疼。”
“你你你，你还要不要脸！”
华音点头，胳膊又酸又麻，索性将杯子里剩余的茶水一口饮尽，讨饶道：“已经说够一千遍了，就饶了我吧。”
“不行。”楚灵哥冷冷回答，命人又将他杯子里的水续满，“罚你再站一个时辰，给朕端好了，若是洒出来，今夜你都别想睡。”
“哦。”华音也跟着生气，乖乖照做了。
他只知道楚灵哥为什么生气，不是因为断袖，不是因为名声不好，而是不想与黎央央牵扯上任何关系，哪怕是为他辩白。
人心总是那么复杂，黑白对错，谁又能说得清，不过是人云亦云。
尽管世人对楚灵哥的评价颇有微词，可他却觉得自己遇上了极好的一个皇帝，不提前尘过往，只论现在，也是个尽到责任的天子。
气就气在，总是那么呆板，那么执拗。
这一点和封印他时太像了。
生而为魔，也不是他的错啊，若能选择，他也想做高高在上睥睨万物的仙。
可这世间的一切，不由任何人做主。
或许遇到楚灵哥，是他命中有此一劫。
汗水顺着脸颊滑落脖颈，炎炎夏日，白皙的手臂举着茶杯，如白玉裸露在外，汗湿的发丝贴在脖颈，呼吸微微起伏。
楚灵哥在翻阅公文，眼神偶尔撇过受罚的人，竟有些挪不开眼。
眼前总是让他情绪波动的人，此刻安安静静受罚，闭上嘴的样子，倒真是赏心悦目，他真的生的好美，怎会有如此动人的皮囊。
如此浅薄的想法掠上心头，搅乱他心中泛起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