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堆雪人，治疗瘟疫
蓝欣然听到小人鱼的回答，嘴角上扬，心里软乎乎的，她单手托腮看着游戏里的Q版小人，手指贴着屏幕转动人模，欣赏换了新装扮的心动对象。
小人鱼迟疑着开口，“绒花之神，我可以去东盛大陆找您吗？”
蓝欣然手指一顿，切开对话框输入道：【之前不是说好，要先去希曼大陆吗？】
小人鱼：“那时候我的封印还没有解除，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有了双腿，可以穿越陆地、沙漠、森林、大海，去往神秘的东盛大陆了。”
蓝欣然继续打字，【其实你没必要去东盛大陆找我的，我已经在你身边了，随时随地可以和你沟通交流，不见面也没什么的吧，我还是希望你去希曼大陆。】
东方煜垂眸。
见面对于神明而言没什么，对于他却非常重要。
他此刻如此贪心，不仅想要神明的陪伴和降临，还想要触摸神明、亲吻神明的指尖。
与人鱼族群这段时间的合作，让他意识到一件事情，他是英俊的、帅气的、美丽的。
世间所有的种族都有爱美之心，神明也应当如此吧，他忍不住猜测，如果神明见到他真实的模样，会不会把更多的目光投注到他身上，会不会更喜欢他，更偏爱他。
小人鱼不甘心自己在神明眼中是毛绒玩具的短胖形象，他想尽一切可能得到神明更多的垂怜。
但这些阴暗的想法，小人鱼不能宣之于口。
小人鱼只能忍住真实的想法，语气却还是泄露了几分不甘，“希曼大陆到底有什么非去不可的理由？”
蓝欣然还记得之前的游戏提示，她不能主动说出小人鱼的王子身份，但是她应该可以做适当提示吧？
蓝欣然斟酌了一下，打字道：【小人鱼，你对自己的身世一点也不好奇吗？希曼大陆是人鱼的故土，你去那里，一定可以找到自己的家人。你不想知道你的父母是谁吗？】
游戏屏幕里的三头身小人摇了摇头，语气云淡风轻，“没什么好好奇的。如果当年是他们主动丢弃我，我主动去找伤害我的人就是对我过去苦难的背叛。”
蓝欣然有些惊讶，一时分辨不清这是小人鱼的真心话，还是假装释然的谎言，她继续打字：【如果他们不是故意的呢？是遇到了某种危险，不小心把你弄丢了怎么办？说不定，他们一直都在找你。】
小人鱼嗤笑一声。
蓝欣然不解，【你在笑什么？】
小人鱼：“绒花之神，您如此仁善，才会把一切都往善良的方向预设。事实上，他们绝对不可能找过我。”
蓝欣然：【为什么？】
小人鱼：【我的血脉天赋十分出众，这意味着我的父母一定很强大，那么强大的人鱼如果想要找我，不可能找了二十三年都没找到，所以，他们只是不想找我而已。我又何必自找没趣，丢下自尊去自寻奚落呢？
我不需要家人，不需要朋友，我只要有绒花之神就够了。】
蓝欣然的心一下变得酸酸软软，心酸小人鱼孤寂的少年时光给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悲观烙印，心软小人鱼对自己如此依赖。
她不愿意再强求他去希曼大陆，打字道：【嗯，那接下来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吧，我不干涉你的决定。】
小人鱼再次笑了，眼睛弯弯看起来十分可爱软萌。
蓝欣然摸摸他的头，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城池上，【我们先去温特城补给一下物资，休整休整再出发！】
小人鱼用力点头，“好！”
他心中雀跃，迫不及待想要尽快启程去东盛大陆。
当小人鱼进入温特城所属范围，游戏解锁了新地图——密克斯大陆。
游戏窗口自动跳出背景介绍。
密克斯大陆由强大又爱财的巨龙族坐镇，它位于整个陆地板块的中央，与光明神殿所在的布莱豪利大陆、黑暗神殿所在的达克伊大陆都接壤。
无论是什么种族，只要能给巨龙族带来金光闪闪的财宝，巨龙族都欢迎，与此同时，巨龙族不关心除了金钱以外的事情，轻易不会管这片大陆上的事情，因此，密克斯成了一个多种族混合居住的地方，包容性极强。
温特城位于密克斯大陆北部，是与光明神殿所在势力的布莱豪利大陆接壤的边境城市。
蓝欣然观察着新出现的城池，很快注意到城门口闪着光的魔法阵，她点击查看详情。
【巨龙族设置的进城魔法阵，需要缴纳1金币进城费。】
蓝欣然看到离城池最近的那家面包店，门口写着价目表，黑面包1铜币一个，白面包10铜币一个。
按照游戏币的兑换进率，1金币=100银币=10000铜币，1金币就是10000块了。
果然是爱财的巨龙族坐镇的城池啊，进城费都这么贵！
蓝欣然吐槽着，想到小人鱼才从弃海里出来，身上不一定有现成的金币，于是点进商城，用充值的点数购买了一袋金币。
选中小人鱼，点击使用。
东方煜感觉衣服上的口袋突然重了些，他把手伸进口袋摸了摸，摸到了一堆金币，他有些错愕地看向神明气息停留的方向。
蓝欣然注意到他的小表情，笑着打字解释，【进入温特城需要缴纳1金币的进城费，入城休整也要花钱，我给你准备好了，你也有备无患。这些金币，全部拿去花，如果不够，我这里还有！】
东方煜轻轻嗯了一声。
他眼中闪着亮光，心中无比雀跃。
神明可真关心他，连这样的细节都注意到了，他摸了摸那袋钱币，根本舍不得花，已经决定要把这袋金币珍藏起来。
东方煜脚步轻快，没一会儿就来到了温特城城门口，他刚靠近，收费专用的魔法阵就亮了起来，显示需要投掷1金币才放行。
东方煜的手在储物魔法戒上点了点，一只装满珍珠的贝壳出现在他掌心，他拿起一颗饱满圆润的珍珠，指尖一弹，那颗珍珠落入魔法阵中。
魔法阵闪了闪，显示珍珠价值10银币。
东方煜又数了9颗珍珠扔进去，魔法阵收够了1金币，遁入地面直接放行。
蓝欣然：【小人鱼，你怎么不用我给你的金币？那样不是更方便吗？】
东方煜当然不会说自己舍不得使用神明赐下的金币，于是找了个合理的借口解释自己的行为，“我刚离开弃海，还不清楚外面世界的物价，正好用珍珠估一下价。您给我的金币，等合适的时候再用。”
蓝欣然惊讶，没想到游戏角色还有这样细节的设计，她再次笑着摸了摸小人鱼的脑袋，不吝夸奖，打字道：【我家小人鱼真聪明！】
东方煜盯着对话框里的“我家”两个字，心中泛着甜蜜，嘴角上扬。
嗯，他是绒花之神的小人鱼，是祂家的！
蓝欣然相信了小人鱼的说辞，问他累不累，要不要先找个酒店休息一下，听他说不累，就兴奋地拉着他要在温特城内闲逛。
这个游戏除了角色是Q版动漫画风，其他景色全部都是实景拍摄的画风。
之前在弃海海域，展示的都是真实的海底风光、海上景色，椰树沙影碧海蓝天，那些自然风光已经足够让蓝欣然惊艳了，没想到，现在开的这个新地图，又给她带来了更加惊人的人文景致。
蓝欣然从前只在书里手机里见过西式建筑，但那些都是别人拍摄的，美则美矣，没有什么代入感，可是现在的游戏不一样了。
她滑动屏幕，放大细节，能清晰地看到建筑上的纹路阴影，那种真实感，仿佛她此刻拿着的手机就是摄像头，随着她的一举一动，拍摄的内容都在进行实时变化。
她往上调整视角，甚至能看到高塔上飞起的白鸽，看到蓝天上缓慢变化的云层。
好真实啊，这一切一点也不像渲染出来的3D模型，更像实地拍摄的另一个世界。
再这么玩下去，蓝欣然都要相信游戏里的世界真实存在了。
蓝欣然和小人鱼订好住宿的酒店，结伴外出逛街，她没去商业街，而是往居民多一些的街区走去。
街道上的建筑都是统一的风格，但在统一之外还有各自的特色，墙上的绘画五颜六色，窗台摆放的花盆也各家不同。
积雪还未消融，院子里、墙角处、阳台下，堆着大大小小的雪人，充满了生活的趣味。
蓝欣然的老家气候适宜，几乎不会下雪，她根本没有机会堆什么雪人，看到游戏里那么真实的雪堆，一下子童心又起，奔向路边空地上的大片积雪，迫不及待拉近镜头，手指在屏幕上点来点去，推出来一个一点也不圆的雪球。
她试着调整视角和力度，可是，无论手指怎么在手机上点，都不能把那个雪球弄圆。
蓝欣然皱了皱眉，余光看到小人鱼，赶紧把雪球推到他面前，打字催促他，【小人鱼！赶紧过来帮忙，帮我把这个雪球弄得圆一点，我要堆雪人。】
东方煜从未见过神明如此幼稚童趣的一面，虽然他看不到神明的真实模样，但那些气息飞舞的轨迹，雪球表面出现的凹陷，每一寸每一分都在向他描绘神明多么可爱亲切。
看到神明的催促，东方煜心跳加速，目光落在雪球上停留的那处掌印，伸手想要抓住神明落在雪堆上的手，可是他抓了个空，只抓到了冰冷的雪。
东方煜也不泄气，乖乖推着雪球走起来，没有使用魔法，全凭自己的双手让那雪球变得更圆更大。
蓝欣然看着游戏屏幕，原本歪歪扭扭的雪球在小人鱼的努力下变得又圆又大，笑着打字：【小人鱼好厉害，堆个雪球都这么圆！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堆雪人，我感觉很不错，你呢？有没有很开心？】
东方煜：“嗯，开心，等以后我去东盛大陆见您，我们再一起堆雪人。”
只有气息相伴的堆雪人远远不够，他想要触碰的是真实的神明。
蓝欣然因为他的话心中生出期待，但是她知道，这一切不可能发生，游戏里的角色，怎么会来到现实呢？
蓝欣然回过神，遗憾地在对话框里打了一个“嗯”字。
两人又合力堆了一个小雪球，由东方煜将一大一小两个雪球上下叠放，蓝欣然从路边折了树枝，充当雪人的胳膊，又从地上捡了两块石头充当雪人的眼睛。
蓝欣然很满意这个作品，一顿疯狂截图，随后又拉着小人鱼去逛下一个街区。
东方煜走得慢吞吞，时不时回头去看那只他和绒花之神共同堆出来的雪人，注意到神明的气息朝前远去，他犹豫片刻，还是决定遵循内心。
蓝欣然早就注意到小人鱼的动作，她缩小视角，拉远镜头，从高处俯瞰小人鱼的动作，她看到小人鱼拿出三叉戟，在空中挥动几下之后，蓝色的光点萦绕在雪人四周，像从前留下不谢的玫瑰一般，留下了永不会融化的雪人。
小人鱼珍之重之地把那只魔法加固过的雪人收了起来。
蓝欣然托腮看着小人鱼的动作，觉得他实在是太萌太可爱了。
对于她的一切都如此珍之重之，她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小人鱼了。
蓝欣然的愉快心情并没有持续太久，她注意到右上角的那片树林有光点在闪烁。
蓝欣然以为是什么游戏任务，点击那个地方。
镜头转到树林那一侧，出现的不是什么任务，而是奄奄一息的NPC。
和之前繁华街区的惬意安静不同，隔着一片树林的贫民区，灰扑扑的人们像落叶一样躺在地上，一时辨不清生死。
他们虚弱消瘦，脸色灰败，时不时轻咳一声，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有几个穿着光明神殿服饰的魔法学徒正在挥动魔法杖，降下一片又一片的治愈光芒，但那些光芒的作用微乎其微，病人们的模样并没有多少好转。
蓝欣然在屏幕上点了点，选中的病人身上都挂着颜色很深的[重度瘟疫感染]负面状态，游戏却没有跳出什么任务。
蓝欣然点击查看背景介绍。
七天前，温特城遭遇了特大雪灾，骤然降低的温度冻死了不少生灵，更糟糕的是，和低温一起出现的还有瘟疫。
瘟疫来势汹汹，感染了很多人，连城主和很多贵族都中招了，全城大部分的治愈魔法师都忙得不可开交。
权贵尚且如此，平民和贫民就更不用说了，很多人拿着金币都找不到能救命的法子，病死的生灵越来越多。
三天前，一支游历的光明神殿魔法学徒队伍经过温特城，带队老师得知城中有瘟疫，义不容辞组织人手帮忙救治，但他们人数有限，病人却无限，忙得昏天黑地也只能救治一小部分人。
现在出现在树林一侧的就是确诊没救的重症病人，树林里有木系的治愈魔气，能让他们死前好受一些，等他们死后，魔法师还要点燃木材将他们火化，避免瘟疫继续蔓延。
负责处理这些将死之人的魔法学徒们都没出师，还不能很好地掌握治愈魔法，但他们实在不忍看到居民们就这样等死，明知徒劳无功还是忍不住消耗魔法力量为重症病人们注入治愈魔法。
有一个三头身的治愈魔法学徒NPC晃了晃身体就要倒下，蓝欣然看到，下意识伸出手指扶了她一把，治愈魔法师NPC稳住身形后，有些迷茫地左右张望。
她的同伴们见状，都过来关心她身体如何，小学徒NPC刚说没事，猛地一头栽倒在地，很快脸色灰败下去，在她头顶，出现了和那些重症病人一样的[重度瘟疫感染]负面状态。
其他魔法学徒被吓了一跳，留下一个人照顾她，其他魔法学徒都跑去叫老师了。
蓝欣然蹙着眉，看着那个包子脸的小姑娘前一秒还在施救，下一秒就瘟疫缠身，心里实在难受。她赶紧点开商城的信徒模块，可惜，这些病人不知道绒花之神的存在，商城没有更新相关的商品，空空如也。
蓝欣然没办法，只能在商城买了一份圣级治愈药水，但是药水到手，却不能对小学徒使用。除了信徒模块，整个商城的物品，只能对她饲养的小人鱼使用。
蓝欣然看着奄奄一息的小学徒，很不忍心，她开始去找小人鱼，镜头一转，就看到了站在树林不远处的小人鱼。
蓝欣然赶紧过去，给小人鱼发布新任务，【小人鱼，那边有感染瘟疫的病人，我把这瓶治愈药水给你，你拿去救他们吧。当然，救他们的前提，是要保证你自己的安全，千万不要和那个小学徒一样被感染了。】
东方煜看着绒花对话框里密密麻麻的词，眼睛有点刺痛。
一个突然跑出来的魔法学徒，竟然被神明记住了，还冠上了“小学徒”这样的昵称。
东方煜深知，绒花之神无比仁善，正是因为神明有善心，他们才得以结缘，可以这么说，神明救赎他的源头就在于神明的善。
东方煜无数次感谢过，神明因为善留在了他的身边，可是这一刻，他开始担心，神明会不会饲养更多的生灵？
饲养了小人鱼不够，还要再饲养小学徒？
蓝欣然久久得不到小人鱼的回应，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肩膀，继续打字追问，【小人鱼，你怎么不说话？】
东方煜回过神，他接住那瓶圣级治愈药水，“我在思考，怎么才能让这瓶治愈药水发挥最大作用。我先看看他们的病情吧。”
东方煜说着，手上唤出三叉戟，口中念念有词，没一会儿，就有无数绿色的治愈蝴蝶从三叉戟中飞出，追逐着奔向那些重症病人。
绿色的治愈蝴蝶们落在病人的额头、手臂、脖颈，撕扯着患者身上的病气，没一会儿，那些昏昏沉沉的病人就恢复了意识，但他们的身体依旧虚弱，能从地上坐起来，但双脚乏力根本站不起来。
正在照顾小学徒的另一名魔法学徒见状，惊奇地看向东方煜所在的位置。
东方煜注意到他的目光，把脸上的斗篷扯了扯，遮住自己的脸只露出一双冷峻的眼。
蓝欣然看到病人们病情好转，追问道：【怎么样？一瓶药水够吗？我还需要再给你几瓶吗？】
东方煜摇了摇头，“这些生灵没有多少魔法天赋，病气感染得不深，一滴高级治愈药水就能痊愈了，这瓶圣级治愈药水还需要稀释一百倍。”
蓝欣然闻言，提议道：【要不，我把饭盆拿出来，注水稀释一下？】
东方煜瞳孔一缩，差点脱口而出，那是神明赐予他的饭盆旁人不得染指，但他咬牙忍住了。
嫉妒的小人鱼努力装作平静大方的样子，“没必要，我是水系魔法师，这片树林的木系魔力和水系魔力都很浓郁，不需要使用容器就能稀释药水。”
东方煜说着，快速挥动三叉戟在空中绘制了一个魔法阵，法阵的最后一个纹路画好，无数木系魔力和水系魔力朝魔法阵汇聚。
东方煜打开圣级魔法药水的塞子，朝着魔法阵中心倾倒而下。
绿色的光点在治愈药水中穿过，沾染了一点点药液后钻进蓝色的光点中，飞舞萦绕，三者交融，很快形成一颗颗非常Q弹的水珠。
东方煜握着三叉戟，朝病人所在的地方一挥，水珠们像是听到号角的士兵一样，争先恐后朝病人们涌去，钻进他们的口鼻，沁入他们的皮肤。
东方煜站在蓝色绿色的光点中，魔法波动扬起了他的斗篷，一部分长卷发无风自动，像是渲染了特效般，整个人充满了神圣又不可靠近的气息，宛如神明降临。
所有病人都肉眼可见地气色变好了，不少清醒的病人都朝东方煜所在的方向望去，他们伸出颤巍巍的右手，艰难地放在胸前，隔空向救助他们的恩人行谢礼。
“哇！”
屏幕前的蓝欣然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发出惊呼，赶紧开始截图截图，她注意到有金色的光点从病人头顶溢出，朝着小人鱼所在的方向涌去。
那金色光点，蓝欣然很熟悉，是信仰值，游戏之前提过，收集足够的信仰值，可以换取[惊喜体验券]。
不过，蓝欣然对这个信仰值功能不太在意，上次采集岩浆树晶石的人鱼那么多，蓝欣然帮了他们才得到一点点信仰值，收集效率太低了，她实在没什么收集动力。
看到病人们没事，蓝欣然戳了戳小人鱼的肩膀，【小人鱼，你可真厉害！对魔法的掌控力真是神乎其神，这么快这么准确就把药水都喂完了！】
东方煜很开心，“绒花之神觉得我厉害吗？”
蓝欣然：【厉害，厉害，相当厉害！】
蓝欣然夸完小人鱼，就推了推他的后背，打字催促他离开，【走啦！我们去看看城中有没有其他需要救治的病人吧。】
听到神明就这么走了，完全没想起那个所谓小学徒，东方煜松了一口气，原本笼罩在头顶的阴云一下子散去。
东方煜语带笑意，“好，我们现在就走。”
果然，他是最独特的，是神明唯一饲养的生灵！
看到恩人要走，一名围观全程的魔法学徒激动出声，“魔法师大人请等一下，我是光明神殿的魔法学徒杰克，非常感谢您救治了这么多病患，请允许我为您献上最崇高的敬意与感谢。在您离开前，能不能有幸得知您的身份？”
东方煜没有回头，径直往前走，但他的声音借助魔法的力量清晰地传递到传到每一个清醒的人耳中，“不必知道我是谁，也不必感谢我，赐下治愈药水救治他们的不是我，是我信仰的神明，绒花之神。”
东方煜抬脚前行，很快消失在树林中。
听到他回答的人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绒花之神从何而来，但大部分人都知道了绒花之神的存在，很多病人双手合十向绒花之神祈祷感谢。
蓝欣然惊讶地发现，原本消失在小人鱼体内的金色光点又从他身上飞了出来，汇入到信仰值的进度条中， 1 1 1。
信仰值不断上涨，很快就突破了100点。
蓝欣然惊讶不已，她点开游戏商城里的信徒模块，那里更新了可以直接使用的瘟疫治疗药水。
蓝欣然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她忍不住戳了戳小人鱼的包子脸，【喂，你怎么把救人的功劳都给我了？我只是提供了药水，真正出手救治他们的明明就是你。】
东方煜微笑，“药水是您提供的，真正救治他们的就是您。”
如果不是神明让他救人，他只会对那些病患袖手旁观。
东方煜从小到大经历过不少磨难，最开始遭受痛苦的时候他也曾幻想过有没有谁能来救救他，可是，那些幻想总是落空，久而久之，他意识到能救他的只有他自己。
他的生死与别人无关，那么别人的生死也与他无关。
蓝欣然听不到小人鱼的心声，不然知道他对待生命如此漠然，一定会多说几句给他纠正一下。
蓝欣然也不和小人鱼争救人的功劳了，她看着还在源源不断上涨的信仰值，突然就有些期待那个[惊喜体验券]了。
蓝欣然把游戏商城信徒模块里的瘟疫治疗药水都买了，塞到小人鱼的口袋里，【接下来，我们去救治更多的病人吧！】
东方煜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兴奋起来，但神明想做的事情，他说不出拒绝。
两人一直忙碌，救治了数不清的病患。
回酒店的路上，不少路人NPC头顶的对话框都在议论凭空出现的绒花之神。
蓝欣然看着飙升到500多点的信仰值，心满意足下线了，觅食填饱肚子，看了看后台订单，她激情满满投入绒花制作大业中。
日子也是越过越好了，不仅游戏成果喜人，现实里也爆单不断。
在蓝欣然下线期间，信仰值的进度条还在继续上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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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东方煜并没有休息。
他很高兴能和神明一起做事，但是看着神明把注意力都放在那些病人身上，除了让他配合绘制魔法阵，没有再说多余的话，他心里还是有点低落的。
看着神明一次次为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亲力亲为，他心里有些小小嫉妒。
东方煜希望神明只为他一人花钱，只为他一人费心思，他要把一切占据神明注意力的隐患都排除掉。
他决定，今晚就是不睡觉也要把瘟疫治疗的药水研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