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稚然移到他满是鲜血的手,低了低头,“好玩。”
朝然,“找太医看一下。”
朝黎,“你先跟我回去吧,还是得包扎一下。”
“我没那么娇气。”萧轻砚,“玩射箭有什么意思,不如比一场。”
朝然听完没犹豫,“可以。”
萧轻砚,“我同二王子比试。”
朝黎,“还没领略过你的箭术,今日刚好好好瞧一瞧。”
朝然似乎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来什么,只淡淡笑了一声,“既是比试,那就好好玩一玩,你们虽是贵客,我们自该让着点,不过,我想公子也不需要我们谦让,认真对待才是对对手的尊重,你说是吗?”
“自然,不需谦让。”萧轻砚,“尊重才能长久。”
朝然喊来人,准备好比试要用的弓箭,两人站在同方向,祝稚然觉得莫名,他们两个竟然不约而同的要比试一场。
萧轻砚,“二王子先,三箭定胜负。”
朝然拿起弓,百米之外的射击,若是射中靶心当得起的箭术高超。就算射不出,那箭术也是不容小觑的。
箭架好,他动作十分熟练,瞄准靶心,箭快速射出,不偏不倚地正中靶心,这一箭射的极好。
祝稚然看得认真,待结束,萧轻砚,“好箭法。”
朝然也没谦虚,只一笑应对,而后道:“请。”
萧轻砚将箭搭好,从前祝稚然见过他很多次射箭的场面,在府里多数有一堆下人捧着,在自己家里张扬就算了,怎么到这来了,他还是这般张扬。有什么好比的,赢了输了有什么意思,她有时候也真搞不懂男人的好胜心,总是来的莫名其妙。
她的视线顺着移过去,谁知箭射出前,他竟看了她一眼,不知道从什么开始,撞见他的眼神,会让她觉得不自在。
趁她想着事情的时候,那只箭已经射出,同样稳稳地射在靶心。
下一发,朝然,这次他的箭仍在中在靶心,连着两箭,他的箭法确实厉害。
到萧轻砚射第二箭,朝黎抓着祝稚然的衣袖问道:“我怎么觉得,他们两个这么剑拔弩张啊。”
祝稚然扯了扯嘴角,没接话。
两个人说话的间隙,萧轻砚的箭已经射出去了,不出所料,还是一样,这样比来比去,似乎没有什么用。
朝然准备射第三箭,他说:“看来要打个平手了。”
萧轻砚只静静地看着他,箭中靶心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祝稚然松了一口气,最后一箭是萧轻砚,想来他来做客,也不会这么不给主人的面子,就算装也会把箭射偏。
她的视线移过去,看着他手里的箭,不想,他居然准备三箭齐发。
三支箭一起射,还是这么远的距离,他这是做给谁看?
朝黎,“居然三箭一起发。”
箭在弦上,他瞄准好,三支箭一起朝同一个方向射出,最后整齐地落在百米之外的靶心上。
祝稚然看着他的动作,他也太不知道收敛了。
“你作弊。”她的声音划过安静的长空。
萧轻砚回头,嘲弄般地笑了一声,“箭在二王子手中,他自然可以继续射击,三箭五箭都可以。二王子刚刚已经射中靶心,一只箭还有什么赢的必要吗?”
朝然,“你赢了,三支箭,我确实不行。”
他笑:“甘拜下风。”
祝稚然看了一眼他,走到萧轻砚面前,“我同你比。”
面前的男人,身子一顿,而后眼神缓慢地移向她,带着冷意,“你?”
“对,我同你比。”祝稚然,“三箭齐发,三局为定。”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同你比?”萧轻砚。
祝稚然把朝然拉过来,“因为,我们是一队的,先前就是他教我,所以我跟他没什么区别。你就说你敢不敢吧。”
朝然低了低头,却是藏不住的笑意,“稚然,无事的,输就输了,本就玩玩,我不在意输赢的。而且,你不是不会射箭。”
祝稚然没接话,只看着萧轻砚,“怎么样?到底比不比?”
萧轻砚转过身子,正对着他们,紧紧攥着手里的弓,看着祝稚然,“你输得起吗?”
“你想要做什么呢?”祝稚然一笑,“还没比,便自信地觉得一定会赢?轻敌的做法可是不对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好。”萧轻砚虽是笑着,但是整张脸又冷又硬,“给你个机会,若是输了,任我差遣。”
朝然,“她输了,我替她责罚。”
“她是我的人。”萧轻砚快速地回过去,“二王子管好您自己跟身边的人就行,她是我们黎夏的人。”
祝稚然,“我输得起,无事的。”
她挑眉,“来吧。”
走到朝然先前的位置,拿过他的弓,将箭搭在弦上,三支箭就像他刚刚那样,快速地离弦射出,最后落在靶心的位置。
朝然跟朝黎看呆了,朝黎道:“你居然这么会射箭?”
祝稚然,“练得玩玩而已。”
萧轻砚没废话,直接将箭射出。
他们两个似乎比刚刚他跟朝然还要剑拔弩张,那火焰快要冒出来了。
朝然给她打气,“尽力就好。”
到了第三局,两人所差无几,祝稚然看他,“若是我们同时射中靶心,那今日二王子便不算输给你,若是我输了,任凭处置。”
萧轻砚回看她冷笑了一声,并没接话。
祝稚然没管其他,只继续射自己的箭,三局,她都稳稳地射中靶心。
最后一把到萧轻砚,祝稚然知道他不会让自己输,只定定地看着。
箭离弦,本以为会同前两次一样,却没想,其中一支箭竟然脱靶了,最后落在地下,几个人看着那支脱靶的箭,祝稚然不清楚他是故意输还是让着她。
萧轻砚把弓放回原处,看着她,平静地说:“我输了。”
朝黎安慰道:“没事,本就是玩玩而已,不用在意。”
“嗯。”他说完,最后同朝黎一同离去。
他们走,朝然道:“真没想到你箭术这么好,看来是你得当我师傅才行。”
祝稚然随意地笑了一声,脑海里却想着刚刚萧轻砚离开的身影,他何时有过这样落寞的身影,是她刚刚太过分了吗。可她也不知道,她的那股气,到底是为了想帮朝然,还是看着这几天,他同朝黎一同出入,谈笑风生的样子而引起的。
回到住处,萧以穗还没走,她躺下来,她凑近,“怎么回事,出去一趟,被人纠缠了?精气神都没了。”
“哦。”她说:“可是尊贵的小公主,我似乎比你好一点。”
“别提了,心里烦着呢。”萧以穗,“我现在可怕见到沈扶按了,你说他要是跟我说些有的没的,我该怎么办呢?不答应我们连朋友都当不了,答应了,可也不是我本意啊。”
祝稚然随口答:“你放心好了,沈扶按是不会给你难堪,让你不舒服难以抉择的。”
这句话说完,两个人倒是默契地一起叹气。
商越这时刚好进来,祝稚然起来,“你回来了啊,昨天晚上他没难为你吧?”
商越,“无事,休息好便出来了。”
“就是那位石医者,一直说让您去他那边好好看一看,不过让您记得带酒。”商越说完,便退下了。
萧以穗听完问:“你怎么了?生病了啊?”
“没事,正常现象,再说了,我就是医者,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她说。
同萧以穗说完话,她出去待了一会,正巧沈扶按过来,直接问道:“穗穗还在你这?”
“嗯,还没走呢。”她问:“今日你来找过她了?”
“她心情不好,不想出去罢了。”沈扶按随口问一句,“今日玩得高兴吗?”
“还可以。”
“阿砚是同你一起出去的吗?他回来,手好像受伤了,出了好多血。”沈扶按继续道:“你看着倒是还行,但是他不知道怎么搞得,也不说话,就在那待着,不知道在想什么,还是头一次见他这样。”
祝稚然问:“他的手没包扎吗?”
“没啊,也不让人管,要不你去看看呢?”沈扶按看了一眼里面,“我去里面看看穗穗。”
祝稚然抿抿唇,他既然都这样说了,她自然该给他们让位了,她去里面拿了一些治理伤口的药物就出去了。到了他住所,没人看着,她拿着药物,敲了敲门,没得到回应,轻轻推了推,进去之后,没看到人,她试探地喊了一声,“萧轻砚?”
还是没回应,她又道:“你要不想见人的话,我把药放在这,你自己擦擦。”
放下东西,她又说:“我走了。”
把药品放下,准备回去,却看到他从屏障后面出来,不仅如此,他还光着上半身,露出精瘦结实的身体。
祝稚然看了一下,很快把眼睛捂住,“对不住,我不知道你在洗澡。”
他上下看了她一眼,并没把衣裳穿起来,只轻蔑地说着,“看都看过了,再挡有什么意义?”
祝稚然听完,把手拿下,大大方方地说:“沈扶按让我来的,你手没事吧?”
“他让你来你就来,你什么时候这么听他话了?”他眼神的冷意还没散去,只一步步逼近她,最后直直地挡在她面前。
祝稚然只感觉周遭全是他的气息,她咽了一下口水,耳根有些烫,“药......放那了。我走了。”
还没走一步,就被他拉住手腕,他把她一扯,抵在屏障上,靠近,语气带着暧昧,“你知道我的住所,有多偏僻吗?”
祝稚然把脸别过去,“我不想知道。”
他捏住她的下巴,“那你还敢过来,白日惹我惹得还不够吗?”
“我......只是为了比赛的公平,谁让你先那什么的。”她继续说:“我们是来做客的,不是让你甩威风的.......”
她乱七八糟说了一大堆,萧轻砚没耐心听下去,只听见朝然两个字,立马打断,瞪着她,“你再护他个试试?”
祝稚然被他这动静,弄的一时没了声音,慌乱地说:“我要走了。”
他扣住她的手腕,让她动不了半分,两具年轻的身体,中间只隔了一小段距离,近到他稍微低头,就能亲到她。
他咬着牙,克制欲念,在她耳边狠狠地说着,“就该把你死死地绑在我身边,让你哪也去不了,省的整天只知道跟我作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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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7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