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端正态度

目睹着严树自己把自己重新收拾妥当,然后拽着她的衣角下摆走上楼,老老实实回到自己主卧。

顺利走到主卧门外时,路青叶准备脱身离开,奈何眼前醉酒的死鬼非得给她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惨相,巴巴地留着路青叶在主卧等他冲完凉出来。

“······”路青叶泛滥的思想就是神来了也压不住。

严树的话让人克制不住地浮想联翩,洗白白嘛。

路青叶畜生的思想,我能立马化身狼人模样,为了你我变痴狂……

浴室门啪地一声关上,Bgm势不可当地来势汹汹,没有落锁的声音响起,路青叶原地想要给自己一耳刮子。

你个畜生,人家这么纯的一个人。

不过,喝酒醉应该是最好推到的时候吧······

天哪,来个雷劈死我吧!

泛散视为要不得,路青叶用力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让自己保持清醒,不要癫狂。为了防止自己那不干净的思想再次重现人间,她摸出兜里的手机,点进了声播APP里,进进出出了几个直播间都没有找到赏心悦目的声音。

只得是灰头土脸地退出了软件,盯着主页面看了好一会儿,又在每个软件里穿入后又退出,着着实实给了每一个APP平等的宠爱后,才又重新锁上了手机。

冲了澡酒已经醒了几分的严树拧开浴室的门,探出了湿漉漉的脑袋跟被大雨淋了一场的落水狗似的,但是他显然是比落水狗好看,顺便笑不行流露出来的锁骨,在水滴走成线的勾勒下更为性感了。

严树脸上表情呆了呆,又透着几分懊恼:“我、忘记拿浴巾了。”

用力地吸了一口气的猛女克制不住地咽了咽唾沫,顿时变得有些口干舌燥了起来,抬手不自然地挠了挠发尖处,下意识别开的眼神迟迟不听指挥巴在严树那张已经褪下清冷换上呆萌的脸上。

“咳咳,”路青叶清了清嗓子,不自然地问:“要帮你拿吗?”

“不用,你背过身去就好了。”严树说着有些腼腆。

美色当前的路青叶自然是对出浴美人言听计从。

宽敞的屋子内在严树脚步踩出浴室的瞬间,仿佛处在一个小纸盒子里原本拉开距离的两个人,忽然被纸盒外的人随意地用手指捻了几下,有种近在咫尺的感觉。

身后严树停下脚步取浴巾的动作好像就在路青叶身后,狭窄的小空间里,他们就连彼此之间的呼气声都听得一清二楚。浴巾和肌肤擦拭摩挲所发出的声音,一一不落地跳进了路青叶耳膜,像是在她耳朵旁不断调戏叫她“大爷来呀,来玩呀”。

定力本就不怎么样又经不起诱惑的路青叶心猿意马,瞳孔剧睁眼皮子不断眨动,呼吸拉得繾长生怕惊动了躲在山林间的小兔一般,一双好看的唇抿得几乎成了直线。

直到响动停下来,路青叶才转过身去,眼前一片花白又紧实的肉--体浮现在她眼前。

卧槽卧艹艹艹艹艹!

这是我不花钱就可以看的东西吗?!

路青叶内心一万头草泥马甩着蹄子奔腾,哭着嚷着要吃草,不然就尥蹶子不干了。

眼前的昏花维持了整整三秒,缓过神来的路青叶由上到下从头发丝到脚后跟,对着严树认真地打量审视了一遍又一遍。

所有的一切,都比她脑海中想象脑补的还要漂亮十倍不止。

所有的肌肉都是带着运动痕迹的劲实,不是夸张的大块块浮夸型,不是吃蛋白粉养出来的……肌肉,腿部肌肉匀实到没一点多余,还有直落下的手臂上暴露的经脉和青筋,外加上那张掩饰在清冷漠然下尽显呆萌单纯的脸,不禁让人不禁垂涎三尺。

许是眼神太过于直白的原因,饶是醉酒的严树也是止不住地羞涩了起来,攥着浴巾的手卡在半道上,脸颊再次升温,鼻息间的滚烫呼吸让他感觉自己好像是泡在开水里烫似的。这温度,比中午吃的那顿火锅还要**百倍。

半分不带掩饰的绿色发光眼睛莫名让他压力倍增,头皮一紧。耐不住路青叶快要穿透体魄的眼神,严树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手忙脚乱慌张到正反面都没分出来,一心想着要穿好衣服。

路青叶舌尖在唇瓣内舔了一圈,嗓音带笑地提醒他:“穿反了。”

愣怔了两秒钟,脑子已经不算灵活的严树反手脱下了衣服,好好检查了一遍后,才重新套上。后知后觉又有些懊恼,自己刚才的动作实在有些多余,套上衣裳的本意是为了蔽体,管它反不反呢。

被严树一通可爱动作逗笑的路青叶,克制不住笑出了声,认真地给小学生点赞:“你好可爱啊。”

你好可爱。

你好可爱。

你好可爱啊。

一句话无限在严树脑内循环播放,经不起夸似的,耳朵唰地变得通红了起来,紧紧咬着下唇。严树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了,动作紧张拘谨到不像话,跟个不小心误入了他人之家正在被训斥一样。

眼神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好像哪里都不对劲儿,严树对视了一眼路青叶的眼神后,又飞快地低下了头。

可真是个令人喜爱到脑袋发昏的家伙,路青叶收起自己就差怒张血口要一口吞下严树下肚饱腹的恐怖眼神,抬步朝着严树走去不准备再逗他了。

“你休息吧,我下去了。”

路青叶要出去的门正好是要经过严树面前,说完正要走,就被眼神不断躲避闪烁的严树抓了个正着,细细的手腕骨落在严树宽大的手掌里,没有使劲儿箍得不痛不痒。

严树支支吾吾地出声:“你······”

你了半天说不出句鸟语来,路青叶也是感到好笑,陪着他站了半晌,还是没有听到他继续往下说。

“你喝酒记事儿吗?”路青叶心血来潮地仰着下巴问。

严树点点头,完事儿又摇头,最后摇头点头都来了一遍。

路青叶眉梢一挑,看样子是不记事儿的。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不客气啦,反正第二天也抓不着人,没在怕的。

“让你勾引我,这是代价。”路青叶一手揽在严树腰间,一手绕上严树脖颈儿,冷透的指尖带着凉意沾染着严树的肌肤,然后直接吻了上去。

严树感受到脖颈的冰凉时身体克制不住地战栗了一下,柔软的唇瓣沾上来时,严树身体内游走的细胞和血液刹那间都停下来脚步,感受着这片刻的温热传递。睁开的双眼里是不掩的惊诧,呆呆愣愣地盯着一厘米距离不到的路青叶。

她的头发丝,眉睫毛,细腻到发光的小绒毛,藏在太阳穴里的那颗小黑痣,严树看得一清二楚,眼睛眨也不舍得眨一下。

有贼心没贼胆好不容易突破自我敢有所作为的时候,愣是一点经验也没有,在严树带着柠檬味儿的唇瓣上啃了几下,跟狗啃骨头似的明知道没有肉也要啃上几口才肯罢休,又学着探了探舌头。整齐的口腔里只有刚刷了牙的柠檬牙膏味儿,没尝到什么甜头的路青叶退了出来,又依依不舍地在唇瓣上吧唧了一口。

两个没经验的鬼子,一个比一个生涩,看似满脑子马赛克的那个玩意儿,到了上战场的时候,屁也不是。

丢了人场的路青叶为了不丢气场,在走出去的时候又色胆包天地拍了一下老虎的屁股:“你也不亏,这是爸爸的初吻,感动吧。”

嗯,还怪有弹性的。

关上门走出去的那一刻,路青叶还在回味刚才拍的那一下,臀部估计也没少练,就是不知道腰怎么样。

她下去的时候,那伙人玩得还在兴头上,路青叶自然而然地也加入了进去,今夜的酒总算是喝了个痛快。刚才有严树在这儿,她是连喝个酒都放不开。

有人提议出来玩猜拳,朱琪立马抬手扶额面露难色表示喝不下去了,众人也没有为难朱琪,朱琪便坐在一旁,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了包瓜子悠哉悠哉地磕着。

“不得不得,划拳只能两个玩,没意思。”

“那玩什么嘛?”

否决的那人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路青叶笑着说:“就玩这个呗,输的喝酒下场,直接点不就好了。”

“那喝酒多没意思啊。”

“来,那你说玩什么。”路青叶望向那个搅屎棍:“你说,我陪你玩。”

“哈哈哈哈,两只小蜜蜂呗。”有同桌得笑着说:“简单还没套路。”

路青叶笑着:“也只能两个人玩啊。”

朱琪在路青叶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什么,坐在边上的人都没有听到,说完自己还点了点头。

“不如这样吧。”朱琪停下了嗑瓜子的动作,说:“要玩就玩大一点,输的人直接对瓶吹。”

“呼——”

不知道是谁吹了声口哨,又长声音又大,跟鼓舞了神经似的,大家开始叫嚣着来。提出难受的朱琪没有得到宽容放过,被拆穿假醉后,再次加入了喝酒的行列。

开局路青叶和朱琪做示范,另外的桌上已经有人开始玩起了傻瓜拳。

“两只小蜜蜂啊,飞在花丛中啊,飞啊”

两个人一起喊,喊完之后出石头剪刀布,赢得一方伸手做拍巴掌状往脸上两边扇的同时,口中还要喊啪啪。输的一方则是配合脸往巴掌的两边跑,同时空中喊啊啊。

不输不赢的出同样手势,则是做亲嘴状,喊mua。动作要快,主打的就是一个反应速度,到最后谁先混乱掉接不上来,则是下场喝酒。

“啪啪”

“啊啊”

朱琪出拳头,路青叶出剪刀。

“啪啪”

“啊啊”

路青叶出剪刀,朱琪出布。

“木马”

······

不知道最后是玩了多少局,喝了一肚子酒水半醉的路青叶以强大的意志力,拖着醉倒的朱琪一路回到最开始安排好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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