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尾子:[蹲到了]
取个什么名字呢:[ 1]
弹幕不断跳弹着,屏幕上不断有人在刷礼物,放烟花、送玫瑰、发星星,什么都看不清。
问答已经有人出钻挂上了:
欢迎加入{有一个大树}直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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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唱/民谣/闲聊
公屏点歌歌单在提问栏
未成年禁止氪金投喂
“大家冷静一点,冷静一点。”
“主播好久没播了,是好久没播了。”
“学业倒也不是那么繁忙,忙着处理一点个人的事情。”
这个直播间还是一贯的热闹,路青叶听着主播那边没有再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便没有再关注弹幕里的内容。把手机放在腿边,安静地接受着太阳的沐浴,耳机里听着那个可以令人安心的声音,闭着双眼抱着胳膊,睡着了。
说是随便播一会儿,实际还是播了很长一会儿时间,中途闭音了几分钟说是下楼拿个东西。过了几分钟回去,又继续播了个把小时才结束了直播。
路青叶不知道直播是什么时候结束的,这个主播也没有保存回放的习惯,当她醒来的时候身上不知道是谁给她披上了一条薄巾,还好偶尔有一点风吹过,不至于闷热得出汗。
拔掉手机上插着的耳机,看了眼时间,她就这么屈着身体在秋千上睡了两个多钟。站在地上,她突然有点佩服自己了,坚持着这么个姿势现在还能生龙活虎地蹦跶着。
别过脸注意到另一张千秋别窝里也窝着个人,抬脚往前挪了一步,路青叶注意到此人正是严树,保持着和她同样的睡眠动作。
看着手里拿着的薄巾,犹豫了两秒,路青叶刻意地放慢了动作,轻手轻脚地走到严树面前,把薄巾盖在他身上。
哪知,刚盖上的手还没有拿开,就被睡得一脸朦朦胧胧的严树抓住了手腕的位置。路青叶盯着他好看的眉眼轻皱着,然后缓慢地睁开眼,刚好站在他跟前的路青叶替他挡住了刺眼的太阳。
然后,就听见严树喉咙带着惺忪的沙哑,缓慢地从嗓子眼里咕噜出一个:“嗯?”
拖着长长的音,黑如陈年老墨的眼眸含着一腔春水又显无辜,仿佛不知道路青叶是要对他对什么,微微扬了扬脑袋和半弓着的路青叶视线对上。
这人,真是好看,刚睡醒的样子又软。
让人有种急切想要原地搬张床来,将他原地弄得哭出声来听听的冲动。
耳朵莫名的升温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将脑子里1个T的小黄盘踢掉,路青叶装模作样的轻咳了一声,躲开了和严树对线的视线,仿佛是怕他有能力钻进自己脑子里一碟一碟地清数里头不干净的东西有多少似的。
此刻她的脑袋里已经有两个小孩儿不断捡着地上的网盘,一个G一个G的数着,脸色越来越不对劲儿,满满的负罪感向她袭来。小孩儿面红耳赤地把网盘重重地砸在她脚下,伸手指着她口吃颤抖半天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只找到了一个“不知羞”的词来结束这一趴。
又偷瞄了一眼,眼前这名身娇体弱易推倒的少年就好像是她脑子里的那个小孩儿似的,脸颊不知道是为什么,一点点变得绯红了起来。
路青叶脑子短路了似的,视线重新落在严树脸上,伸手拂开被严树抓着的手腕,掌心朝着严树的脑门探去。手背贴着严树的头发前帘,刺刺痒痒的,掌心传来的热感正常。
他的皮肤很好很细腻,沾着了的路青叶的手,有点食髓知味似的不想收回来。
“嘿,你们俩——”门口站出来了个人,看着她们俩亲密的动作起哄似的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路青叶吓得立刻抽回了手瞄了一眼,控制不住自己的嘴,找了个借口来缓解气氛:“那个什么,有点油。”
不是,我在说什么!
我是在放哪门子的屁,他是干皮啊!
我的亲娘嗳,放个屁来嘣死我吧!
路青叶原地进行了无次数崩溃,严树不知道她现在内心的想法,但从她咬紧下唇的样子,就知道她此刻很害羞。
从秋千里站起身来,双脚和地面来了个亲密的吻,看着路青叶说:“我去,洗个脸。”
简单的几个字,饱含深意,又似乎夹带着笑意。
说完,朝着门口去了,顺手揽着那名起哄的男子转身进了别墅,那名男子在严树臂膀的扒拉下脚下打了个趗趔差点栽倒。
“!!!”路青叶原地捂脸。
不用跟我解释得呀!
我不是这个意思!
要不,你听我狡辩给你听……
在外面徘徊了足足两分钟,路青叶捡起秋千窝里的薄巾,拖着沉重的脚步,如同一只在大雨中负重前行的蜗牛一般,慢挪了进去。
鞋底都快要坚持不住这样摩挲的折磨了,破音呐喊,你给我个痛快吧。
寻了个不起眼的小角落坐下,路青叶莫名地觉得好多眼神在往她这边瞟,不知道是她太紧张了还是怎么样。
片刻间,严树踩着流畅的脚步从拐角那边的卫生间里出来,脸上还沾着未干的水滴,带着胳膊那一块儿全是湿了的,就连白色T恤上都是溅上去的水渍,贴紧皮肤。
隔着那么厚的一层布料,路青叶觉得自己一定是压抑已久的神经病犯了,或是透视眼上身,愣是在脑海中勾勒描绘出了一幅角色春光相。
口齿发涩,本能地咽了咽嗓子。
她不知道自己眼珠快要和眼白脱离跳飞出眼眶沾到严树身上去了,随着严树的脚步和晃动的衣摆,肌肉走向落在路青叶眼底仿佛都是透明的。
从严树紧实的手臂、线条清晰的大长腿来看,可以猜测到这个人一定非常自律,只是皮肤像个常年没有得到阳光宠爱淋浴的人。
就这,哪个lsp……
不!
谁看了不迷糊!
要不是这儿有这么多人坐着、看着,路青叶感觉自己下一刻就能拜倒在对方的休闲裤下。
一个舔唇的功夫,严树已经走到路青叶面前来了,朝着路青叶伸手,像是把路青叶要揽在怀里一般,路青叶正襟危坐,一声不敢吭,眼皮不眨一下。
呲呲。
严树撤回手臂,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发觉的笑意,然后用抽出的纸巾,慢慢擦脸。
路青叶唰的一下脸就红了,可恶,她有多想了。
人家一个正经大小伙子,哪里会像她一样,满脑子邪恶的想法——啧,这手真长。
呸呸呸!
路青叶没有脸再和严树在一个狭小的范围内待下去了,她哗的一下站起身来,加快脚步朝着正沉迷于麻将不能自拔的彭静走去,甚至对自己已经顺拐的情况,一无所知。
望着路青叶紧急避险的行为,严树唇角忍不住向上勾了勾。
“兄弟,这就是你说的白月光?”偷摸观察了很久的人从旁边走过来,站在严树手边,望着路青叶走开的背影。
严树瞅了他一眼,不作声。
姚平尚用胳膊肘杵了严树一下,调侃地说:“你得感谢我啊,不然你哪儿来的机会。”
“感谢你,感谢你给我造成的负面印象。”严树撇嘴:“那还真是感谢你了。”
姚平尚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一脸心虚地说:“这不是情况特殊嘛。”
严树没再接话。
要不是知道情况特殊,他还真是没那么容易原谅姚平尚给他在路青叶面前造成的负面印象。只不过,要想得到路青叶的好感,他还得加加油了。
至于白月光这件事姚平尚是怎么知道的呢?还得从某次聚餐时,酒桌上推杯换盏一圈又一圈下来,本就不胜酒力的严树小趴菜直接被放倒,然后被他们一个个变着花样套话。然后,白月光不小心就这么走露了风声。
大家都快忘得差不多了,没想到姚平尚还记得这件事儿。
路青叶走到彭静那桌没一会儿,就被彭静一脸不高兴地推搡着走开了。原因是麻将技能为0,还要胡扯乱指点江山,就这么一会儿工夫里,作为牌桌赢家的彭静输了好几把。
作为赌狗的彭静哪里能接受得了这个,气得直接让路青叶走人了。
窦茂菊忙着和男朋友两人在另外一张麻将桌上厮杀,给大家伙表演了一个“麻将桌上没感情”这一件事儿,简直杀疯了。
五分钟不到,路青叶主动走人。
换到炸-金花那一桌,看着朱琪玩得有点忘我的样子,路青叶可是来了兴趣。可能是看她看得太入神,没两局下来,大家直接邀请她一起加入了。
“玩多大的?”
“最低5块一把,来不来?”
路青叶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就要上,豪气地一拍桌子,抬手指着庄家:“来!”
那家伙,阵势上看起来跟个惯犯似的。
大家伙瞬间就让她逗笑了。
“先进房间。”
庄家点开微信,进入打--牌--记--账小程序,点开房间码让路青叶进去。
路青叶扫码一看,登时悟了:“我知道这个,结束的时候再给钱是吧。”
好家伙啊,这一桌全是老-赌-狗了,一个比一比经验丰富。
“玩过啊?”有人惊讶地问。
路青叶嘿嘿一笑:“我们家开过牌-馆。”
不让搞钱的时候,他们都用这种软件记账,后面再收钱。
“哦豁——”一桌人都跟着起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