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务赔偿款有点偏高了,给出的答案还是至少二万七,全票赔偿的话······
没有犹豫,公安人员点了点头,给出了答案。
站在一旁看了好久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特警看着男子一点一点朝边上挪动的样子,蹙紧着眉头:“冯队,让我的人上吧,我们是专业的。”
“······”这话说得我们跟业余的似的。
不过看了看他,冯陈褚还是点了头。
都是兄弟部队的,人家自己都主动提出来了,就不拦着了吧。冯陈褚死活想不明白的就是,怎么一下子出动了这么多部门,眼前这位要跳大神的男子,究竟是什么来头。
他们自己对生命原本就抱有一种敬畏,用不着谁特意打招呼,在救援的时候一定是拼尽全力的······balabla想了一通多余的,其实是人家那名女子打了几处电话。
商场外平滑的玻璃,要用上救生绳也只用从上往下,而无法从下往上,而且高度也不够,除非用驾云梯,现在动用升降云梯又会惊动到轻生的男子。
最终,还是消防和特警齐力将玻璃透出方口,腰上吊着绳索出去了两个人,但高度还是不够。他们距离男子还有2.5-3米之高,手上戴着的防滑手套在无法爬上去,朝着里头站着的几个人摆了摆手,又做了个手势。
里头站着的人读懂意思后,拔脚朝着上天台的楼梯冲了上去。得到消息的冯陈褚深呼了口气,取下身上的帽子和腰带,往前走了两步,看见男子眼里漏出来的惊恐。
冯陈褚说话声音扬高了几分:“非跳不可是吧?行,我陪你一起,反正老子也不想活了。”
脚下不停,扯了扯衣服,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你别过来!”男子扯开嗓子大喊,声音里是藏不住的颤抖,脸上的汗珠不断往下颌滑落,抓在栏杆上的手绷到了最紧,筋脉跳动的吓人。
冯陈褚仿佛是无赖附体开始耍浑了一般,不管不顾直直的往前走,看似不理会男子的害怕,实际一双眼不断的在测算要从哪个位置翻过去才会无误掉落在救生气垫上。
因为男子的磨叽和不断小步挪动,男子现在处于的位置和楼下的救生气垫已经产生了些距离。
从下往上看可能看不出什么,但从上往下算,很容易产生偏失。男子情绪有这么激动,身处的位置又特殊,让人十分头疼。
男子慌张呐喊连带威胁:“你们不要让他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下去了!”
公安人员假意相劝,冯陈褚不听,一副老子豁出去了的模样。
“我和我女朋友在一起七年,他嫌弃我什么都没有,觉得我的工作让她丢脸,让她在朋友面前抬不起头来。”冯陈褚开始演苦情戏,试图用感同身受来感化男子:“前段时间,她找了个富二代,转身就把我踹了。”
“你说,我冤不冤。”冯陈褚看着逐渐对自己流露出同情的男子,继续道:“你不就表个白人家没答应吗?跟我比这算得了什么。”
看男子瞪圆了眼睛,冯陈褚接着说:“为了这事儿,我一个大男人哭也哭了,闹也闹了,正好咱俩这会儿一块下去,说不准阎王爷还能给咱俩下辈子结个好果呢。”
此话一说,那边的队友立马就一脸慌张着急地配合着冯陈褚:“你别冲动啊,女朋友没了可以再找,命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啊!”
“兄弟,你好好想想,你还有个快60岁的老妈子要照顾,你跳下去一了百了,她怎么办!”
他们喊得嘶声力竭十分入戏,听得冯陈褚都想笑。
“老子不管了,谁让她生我了!”冯陈褚拽着栏杆在男子惊悚的目光中翻过去,男子不敢往下看,只是哆嗦了两下,又听见冯陈褚喊:“我老婆都没了,还要老妈子干什么——”
不等男子来得及反应,冯陈褚松开拽着栏杆的手朝男子伸去,一把将男子朝着自己的方向拽了过来,对准救生气垫掉了上去,男子手脚飞蹬。
啪一声掉下,承载着两个人重量的气垫陷了下去。男子脸上一脸的害怕,冯陈褚撒开手两下下了气垫,抬手在脸上搓了搓。
这男的也不知道是属什么的,看着弱不禁风,没想到胆还挺大。刚才掉下来被打了脸的冯陈褚心想。
还没走两步,前面出口的位置是放在在楼上劝的那帮人全下来了,紧接着就听见身后男子传来一声又大又长的哀嚎声,听得冯陈褚太阳穴直跳。
这人······还真是一言难尽啊,钻火场都没这么磨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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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着黄历挑选两个吉利日子,冯陈褚和喻善能终于能见上面了。
日子最终敲定在9月2日中午的12:00,喻水窦挑根据喻善能的口味选了一家回头客还算多的私房菜。
早上9点,冯陈褚就到了新洲公寓,两人今天没有敢磨叽半分,主要还是冯陈褚没有这个胆量。
冯陈褚10点不到就开始不断地在催促喻水窦起床,整个人看上去异常焦虑、紧张的样子。
喻水窦烦不胜烦的嘟囔了两声,卷着被子一个翻身就把冯陈褚压在了身上,手钻进了衣下摆里。停留的时间不到两秒,飞快的被冯陈褚冷静的抓了出来。
“媳妇儿,今天不行。”冯陈褚特别冷静地把喻水窦的手抚在自己脸上,漆黑的眼眸里透着认真:“我昨晚一晚没睡着,你看看我这黑眼圈。”
黑眼圈待会儿让喻善能看见就要起疑心了,再任由着他们缠缠绵绵一通,一会儿见着未来岳父,冯陈褚心虚地都不知道该要怎么解释了。
喻水窦脑袋埋在被子里哼哼唧唧了两声,闷着声非常之不满意地喊了一声:“冯陈褚,你行不行啊!”
让她这一声喊得,冯陈褚没忍住笑出了声,偏了偏脑袋伸手把喻水窦从低头闷着的被子里掏出来,两人侧脸相贴,喻水窦的不高兴全都转在脸上。
喉咙用力地耸动了一下,冯陈褚反客为主一个翻身将喻水窦压在了身下,伸手扯下喻水窦的衣领,用力地在高耸处亲吻了一口,呼吸沉重。
(审核小姐姐,这不是ghs噢,这是拥抱,鼻子喷洒在耳后,所以才会敏感颤栗噢)
“媳妇儿,你稍微克制一下你自己。”双腿被夹得死紧的冯陈褚呼吸更是加重了,一动不敢动,下巴不自然地在喻水窦颈间摩挲滚动。
整个屋子里的气氛仿佛变了味儿升级了一个节拍似的,格外紧张又充满了某种不需言语靠着感知就能察觉到了的不同。温度逐渐上升,里头像是开了暖气一般将他们浑身烧得滚烫,耳垂、脸颊像是打铁火铁手里紧握着的铁棍,烧得泛红。
喻水窦的手不断在四处作祟,注意到冯陈褚的胸膛起伏不断,她脸上扬起了得逞地笑容。温热柔软的唇瓣凑上了冯陈褚耳畔,唇齿轻启咬了上去,齿尖轻轻左右摩擦,冯陈褚身体不受控制地轻颤了一下。
差点在诱惑中着了道的冯陈褚脑海深处有一道声音不断唤着他,咬紧牙关,冯陈褚双手把宛如有八爪的章鱼黏在身上的喻水窦扒拉开来。
眨眼间,冯陈褚跳下了床。
他轻咳了两声,站在床边看了眼时钟,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慌乱以及渐入佳境还未隐熄的欲-望。
10:48。
终于等到磨叽了老半天的喻水窦走出卧室,冯陈褚坐在沙发上眼神甚至已经没有了勇气再和喻水窦对视。
喻水窦站在门边停留了几秒,望着坐的笔直注视着电视的冯陈褚,轻笑了一声。
瞧他眼睛都看直了,喻水窦随着冯陈褚凝视的方向看去,电视黑的发亮,上面映透着的是外面蓝天白云的好天象。
走近两步仔细盯着冯陈褚看,喻水窦发现,冯陈褚的眼神是一片涣散,没有一个准确的聚焦点落脚点,仿佛置身于天地之中万物之外,周边再也感受不到他人的存在了一般。
喻水窦抬起手在冯陈褚眼前晃了晃,看他还是没反应,脑袋倾侧了下去,目光和冯陈褚触碰上。
见冯陈褚还是没有给出反应,喻水窦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重力下压饱满的沙发立马陷了下去。
感觉到坐位发生变化的时候,冯陈褚才抽回神来,眼皮较刚才微微撑开了一些,眼球朝上移动,仿佛重新活过来了一样。
紧绷撑着的肩膀和搭在大腿上的手松了下来,习惯性地偏过头朝卧室的方向望去,入目的是那张熟悉的面孔,喻水窦正偏头盯着他看,冯陈褚扯开干涸的嘴,唇角忍不住上扬。
“好啦?”
喻水窦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顺带点了点头,好奇地问:“你刚才在想什么?”
“睡着了。”冯陈褚紧了紧眼睛,说得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嘴角牵着笑。
昨晚一晚上躺在宿舍那张睡了几年的床上,就这么睁眼盯着天花板到天亮,困意一直没有袭扰他。脑子里一刻也没闲着,一遍遍在脑海中盘算着模拟着走过场,惦记着今天要去见喻善能的事儿。
奈何,带着小兵一整夜的排练下来,愣是没有一个满意的。
好不容易磨蹭到了今天,脑子里那根弦一直绷着,完全没有半点要松动的痕迹。直到见到喻水窦的那一秒钟,他心底一直没有呼出来的半口隔夜剩气,自然而然地就拍出来了。
半个钟的功夫,坐在沙发上,他就这么睁着眼睛睡着了,自己回想着还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事实是,短暂的浅眠下,他除了眼睛和鼻根处还有些酸胀外,整个人像是重新活过来了似的。
喻水窦听着噗呲一声笑出声来了,站起身拽着冯陈褚朝着另一个用来做杂物间的房间走去,冯陈褚跟在她身后,她笑着问:“昨晚真没睡着啊?”
说着,打开房门,指着里面准备好的东西。
“没睡。”冯陈褚:“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啊,我看你发的没这么多啊?”
“哎呀,不多不多。”喻水窦也走进去手里拎着两个包装好的礼盒:“快点走啦,你不是催着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