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墨刚走出研究所沈律打电话来。
“你下课了么,我去接你,你今晚住我这吧。”
“可是我哥怎么办?我还没跟他说你来了……”
林徽墨为难。
“嘟嘟,我很想你。”
沈律在电话里微微叹气,轻声说。
林徽墨立刻受不住心软了赶紧说:“那我今晚住你那吧。”
沈律的车不能开进校门,学校那么大走起来要好久,林徽墨让他在校门口等她,她骑单车过去。
“哥哥!”
沈律站在路边等她,林徽墨开心的冲过去,沈律一把抱住她,揉揉她的小脑袋。
一辆吉普从校内开出来,经过林徽墨旁边停下来,
李知衍在车里落下车窗。
林徽墨一扭头看到他魔鬼般冷峻的脸吓了一大跳。
看李知衍看自己,那脸冷的,林徽墨心想我不就迟到10分钟嘛,你至于阴魂不散的跟着我吗,你望着我干嘛?是想让我良心痛吗?哼,我哪有良心!
然而她的身体比脑子更诚实,她心里不服气,两条腿已经凄凄哀哀走过去。
“我错了,我下次一定不迟到,我一定保证有时间观念,我晚上会写一份认错书的。”
林徽墨耷拉脑袋说。
“不用,写认错书本身也是一种时间的浪费,下次准时就行。”
李知衍关上车窗开车走了。
林徽墨拍着胸脯,吓死她了。
“他是谁?”
沈律盯着那辆吉普车远去问。
“他是一只眼,就是李知衍啦,哼,虽然他成天不可一世,可是好吧,我承认他确实很厉害,不就比我大那么一点点么,所以成就比我高那么一点点。”
沈律还在盯着远去的吉普车。
李知衍。
这个人,让他很有压迫感。
沈律注意到李知衍军服上的肩章,那么年轻居然是两杠两星,难怪身上有那么强的压迫感。
李知衍,他似乎听过这个名字。
“那个李知衍,他多大?”
在车里沈律问林徽墨。
“23岁,他比我大4岁。”
“他家世你了解吗?父母是做什么的?”
沈律又问。
“我不知道啊,好像他家时挺厉害的。”
林徽墨觉着沈律很奇怪:“哥哥,你怎么一直在问李知衍啊。”
从上车他就不停的提李知衍。
“没事,我就问问。”
前面红绿灯沈律停了车,他扭头看林徽墨。
林徽墨开开心心的,满眼天真可爱。
沈律忍不住摸摸她的头。
她真的太出色,太耀眼了。
沈律跟林徽墨到餐厅吃的晚餐,吃完两人回家去,林徽墨在车里一直捧着手机心事重重想要怎么跟她哥说。
沈律开车到家门口,他脸色登时变得冷酷,黑眸中透出一股寒意。
他家门口停了三辆车,站了一群人。
是林徽宁和赵柯。
——
她哥!
林徽墨大吃了一惊。
她哥居然提前堵在门口了。
林徽墨赶紧下车跑过去。
“哥……”
林徽墨心虚。
声音弱得跟小猫似的。
“先回家再说。”
林徽宁淡淡说。
林徽墨胆战心惊,她知道她哥生了大气了!
“嘟嘟,过来。”
沈律走过来朝林徽墨伸手,林徽墨要走向他,林徽宁一把拽住她。
林徽墨回头看看她哥,又转头看看沈律,她夹在中间为难的不知道要怎么办。
“那个,哥哥,我先回家。”
林徽墨跟沈律说。
不等她说下一句。
沈律眼神黯淡:“嘟嘟……”
看到沈律失落难过的样子林徽墨心都要碎了,她感觉自己好像在抛弃他沈律,她有一种强烈的罪恶感。
林徽墨立刻走向沈律,抱住沈律的腰。
“哥,我今晚不回去了,我明天回去跟你解释好不好?”
沈律低头微笑,亲了亲林徽墨的头发,然后抬头看林徽宁,脸上的笑尽是冷意。
林徽宁一把把林徽墨拽回来扭头喊:“把她给我带回去!”
赵柯立刻上前搂住林徽墨的肩将她往后带。
“哥!”
林徽墨挣扎。
“林徽宁,你干什么!”
沈律脸一沉上前一步被保镖挡住。
“把她带走!”
林徽宁大喝!
赵柯立刻把林徽墨带上车,然后开车先带林徽墨离开,林徽墨愤怒又委屈的捶打车窗,在车里哭!
林徽墨走了,沈律盯着林徽宁脸上一片冰冷。
“不装了?”
林徽宁冷笑。
“我装什么?我今天和嘟嘟表白了,我爱她,等她20岁我和她就领证结婚。”
沈律慢吞吞说。
林徽宁一把把沈律扯到跟前眼神可怕:“沈律,听清楚了,别动她。”
“你怕什么?你是你,她是她,我恨你,但不恨她,她是我养大的,我对她的付出比你还要多。”
沈律按掉林徽宁的手凑到林徽宁耳边说:“我只是要她离开你,我要她讨厌你远离你,以后眼里心只只有我再没有你这个哥。”
“凭你?”
林徽宁没有被激怒,嘴角一丝冷笑。
“凭你因为李雪砚抛弃她两次?凭你迁怒她动手把她推倒撞得头破血流?沈律,你哪来的底气?”
沈律脸色一变,他抿紧嘴唇不说话,脸色阴沉。
“你不配,看她痛苦我为她妥协想带她回来找你,哪怕我无比讨厌你,沈律,你为她放弃过什么?知道我为什么坚决反对她和你在一起? 5年前我就看透了你,沈律,你骨子里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林徽宁上车走了,留下沈律站在原地脸色铁青!
林徽宁回到家,赵柯立刻迎上来,赵柯提醒他:“嘟嘟现在很愤怒,你当心点。”
“让她怒,不争气的东西!”
林徽宁冷笑:“好了伤疤忘了疼,沈律招招手她就屁颠地过去了!”
“你跟沈律说什么了?”
林徽宁进屋林徽墨就跺脚发脾气大喊,小脸气得通红!
“说什么?说让他滚远点,再敢接近你我把他腿打折了!”
林徽宁冷笑,脱了外套扔桌子上,林徽墨一听天都塌了,大声嚎扑过来打林徽宁被林徽宁伸手接住抱个满怀。
“你太过分了你为什么这么说他怎么你了你这么欺负他!他都回心转意说爱我了等时间长了他肯定会原谅你的你非要把事情越弄越糟糕!”
林徽宁气得额头青筋弹跳!
“你是猪么?你那脑子每天都锁在研究所了是吧!他爱你!他跟李雪砚才是多久的事?他跟李雪砚的孩子流产才过去4个月他爱你个鬼!他是用你报复我!懂了吗?”
突然间林徽宁看到林徽墨脖子上的吻痕,他脑中一白。
“他今天对你做什么了?他吻你了,他还做了什么?”
林徽宁捧着林徽墨的脸问她,声音都克制不住颤抖。
林徽墨急忙摇头:“没有没有,他就是亲了我,没做别的。”
“嘟嘟。”
林徽宁把她抱到怀里。
“你是我唯一的软肋,我不想你受到伤害,你记住,不准和沈律发生性关系,你才18岁,我不想你的人生经历报复,遗弃,怀孕,流产,等等不堪的事!未婚生子人生变得千疮百孔支离破碎,我不要你多爱我,我要你爱你自己。”
林徽墨抬头看林徽宁,她贴在林徽宁怀里,她能感受到她哥的心因为害怕跳得快。
“哥,我最爱的人是你。”
林徽墨紧紧搂住林徽宁的脖子闭着眼睛轻声说,安慰他:“你别怕,我会保护自己的。”
林徽宁搂紧她:“一定要爱惜你自己,把重心放在学业上,只有没出息的人才会成天只想着爱情,你是我林家的女儿,不能像那些没出息的女孩一样,听到了吗?”
林徽墨乖乖点头。
*
“今晚又不能过来?”
晚上沈律打电话来,林徽墨还在实验室里。
“哥哥,我过不去了,我们一会儿还有个会呢。”
“……好吧。”
听出沈律的失望,林徽墨心里特别愧疚,挂了电话就气得骂李知衍王八蛋。
林徽墨最近忙疯了!
本来林徽墨就忙,她一方面要上生物学的课,一方面要参与项目,成天大会小会,每天两眼一睁就是项目实验实验项目!现在李知衍说他有别工作要忙,于是关于那个项目的研讨会推到了下午至晚上……
于是林徽墨本来下午6点就能结束现在晚上8点都不一定能结束,她还去沈律那,她去个屁!她每天回到家一躺就感觉自己仿佛躺在棺材里随时要与世长眠了!
你可以早上晚点起。
这是李知衍跟她说的。
啊呸!她早上晚点起?她还有生物学的课要上呢,她能晚起吗!
总之林徽墨这一个多月要忙疯掉了,周六周日李知衍都不放过她,还要带她去外省出差各种开会!
6月17号周末她被李知衍一个电话开车拉到某基地!简直没人有性!
他那两杠两星就是这样没有人性的熬出来的吧,他也不怕猝死!
不行!
林徽墨越想越崩溃,她不停看手表,6:34了,林今天晚上她拼了,她要休息!不然她不干了!
林徽墨跑了。
她刚跑10分钟,李知衍的电话就打来!
林徽墨心怦怦跳,抖着胆子不接。
大不了开除她啊!
不然她告到中央去!
告他虐待儿童!
林徽墨哼着,蹬上自行车赶紧去地铁站,她要去沈律那给他一个惊喜!
*
“嘟嘟今晚不回来吗?”
顾茜在沈律家坐在沙发上笑着问。
她不着痕迹的打量客厅,客厅里没有女孩子的东西。
“她最近很忙。”
沈律递给顾茜一杯茶坐下笑说。
“沈律,嘟嘟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啊,你们两个亲密的很不一般。”
顾茜手捧着茶杯望着沈律问。
“我把她当妹妹,她从小是我照顾大的,我对她就像亲妹妹一样。”
沈律笑着说。
顾茜意味深长:“可是我听说她对你不是,我听说她很喜欢你。”
“我只把当妹妹,从来没有别的意思。”
“你对她一点男女之情都没有?”
顾茜似打趣地问。
沈律摇头:“一点都没有。”
顾茜笑着低头喝茶。
喝完半杯茶,顾茜放下茶杯起身:“我还有事得先走了,明天见。”
沈律送她离开。
沈律送完顾茜回来,他走到客厅突然看到林徽墨坐在楼梯上,他脸色陡然一变,她听到了!
沈律站在原地嘴唇抿紧。
林徽墨没哭,她眼神很疲惫,很哀伤。
“原来你每天都打电话给我,问我来不来,不是真的想我来,而是想确定我到底来不来,怕我碰到顾茜。”
“原来你真的是为了报复在骗我。”
林徽墨喃喃,“我哥跟我说,我还不信。”
沈律一直不说话。
“我回去了。”
林徽墨爬起来说。
沈律没有拦着她。
林徽墨走了,大门阖上,沈律猛地闭上眼睛,手扶着沙发坐下。
他明白顾茜刚才提前离开就是看到林徽墨了,顾茜故意问他那些话。
林徽墨坐出租车回家。
她没有哭,只是很难过,好像心在流泪
李知衍打电话来。
林徽墨忍不住哽咽。
“要开会吗,我现在有时间了,我可以马上过去。”
“你怎么了?”
李知衍问她。
林徽墨抽泣一声强忍住眼泪:“没事啊,就是伤心了。”
“你在哪?”
“在出租车上,正要回学校。”
林徽墨抹了把眼睛。
“我在校门口等你,过来吧。”
李知衍说。
林徽墨到京大门口,她一眼就看到李知衍的车,就停在校门口马路边上。
“上车,坐前面。”
李知衍落下车窗和她说。
林徽墨开门上车,问他:“张教授他们都没走吗?对不起,今天是我太任性了,我就是有点累了。”
“都回去休息了,不关你的事,大家都累了,从明天起恢复正常作息。”
李知衍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递给她。
林徽墨愣了下一时没反应过来。
“含在嘴里,甜的。”
李知衍说。
顿了下他解释:“在部队,训练很苦,有很多人习惯会在口袋里装一颗,苦的时候吃一颗。”
林徽墨剥开糖纸把糖塞在嘴里,真的很甜,带着浓浓的奶香味,林徽墨一面吃一面流眼泪。
李知衍什么都没问,抽了几张纸巾给她。
林徽墨隐忍着,小声的呜咽。
“我要回家,我想我哥了。”
林徽墨捏着浸湿的纸巾,小声说。
李知衍发动车子。
李知衍没有送林徽墨回家,而是带她去了一家射击俱乐部。
“哟,二叔,你怎么来了,你还用来我这玩吗?”
李知衍到俱乐部的时候正好碰到俱乐部的老板何瑞,何瑞看到李知衍带着个漂亮到叫人移不开眼的小姑娘,带哭得梨花带雨的,大为震惊。
“200发。”
李知衍说。
“小事。”
何瑞赶紧让人准备,他满肚子好奇跟李知衍八卦:“二叔,女朋友啊?把人惹哭了哄来着?要哄你也不能把人哄这来玩啊,你应该送人小姑娘朵花带她去吃吃的买买礼物。”
“我不是他女朋友。”
林徽墨赶紧摆手澄清。
李知衍没解释只跟何瑞说:“别那么多废话。”
“遵命。”
“他叫你二叔啊,他看起来很大啊,有四十岁了吗?”
李知衍带林徽墨去准备,林徽墨忍不住好奇问。
何瑞跟在两人后头听到这话脸都绿了几乎要吐血赶紧讲:“什么四十岁,我才28岁!”
“我辈分大。”
李知衍解释。
“是啊,他后辈一大堆,以后你会碰到一堆喊他二叔的。”何瑞哈哈笑。
这家俱乐部就是何瑞开的,枪都是真枪,何瑞能拿到审批可见背景不一般。
林徽墨第一次玩,又是女孩子,李知衍给她选了那种小型手枪。
林徽墨第一次玩真枪,头戴耳机,眼睛戴着护目镜。李知衍手把手教她动作要领,技巧。
当第一枪射出来,怦的一声巨响,林徽墨感觉灵魂都被震动,她心底有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兴奋!好像所有的烦恼都随着子弹被射出去了!
林徽墨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我还没玩够呢!”
刚9点多李知衍就要结束,林徽墨才打了一百多发子弹刚打在兴头上,她不想走。
“9点多了,女孩子晚上10点之前一定要回家,你想玩以后再来,什么时候都可以。”
李知衍不由分说拿走林徽墨手中的枪。
林徽墨噘嘴。
什么嘛,安慰人安慰一半!
“打电话给你哥,别让他担心。”
李知衍把她手机给她。
林徽墨一看她哥打了四个电话,她赶紧打回去:“哥,我跟李知衍在射击馆练枪呢,没事,我现在就回去了。”
林徽宁重重松了口气。
他一直联系不到她都快急死了,还打电话跟沈律吵了一架。
“林小姐,这是我电话,以后你想来玩随时打电话给我,我帮你安排。”
走前何瑞热情地跟林徽墨聊。
回去的路上林徽墨还很兴奋。
“这是真枪不是实弹,在队里会有真正的实弹练习。”
李知衍跟林徽墨说。
林徽墨眼睛发亮问他:“会有很多枪吗?”
李知衍嗯了声:“很多,应有尽有,还有各型战机,以后你想可以自己开战机。”
“嗯,我也觉着。”
林徽墨嘻嘻笑,她展了下手臂长长吐出一口气。
李知衍从后视镜中看她一眼:“以后不开心了,可以到那里去打几发,把心中不快乐宣泄出来,做有意义的事情能转移任何的悲伤,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嗯。”
林徽墨乖乖点头。
然后再次吐出一口气。
她心情平静了很多。
李知衍开车把林徽墨送到家门口。
林徽宁心急已经在家门口徘徊,李知衍没下车,他落下车窗冲林徽宁点了下头就开车走了。
“说,发生什么事了?”
进屋林徽宁就问林徽墨。
林徽墨摇摇头说没事啊。
她不想跟林徽宁说沈律欺骗自己感情的事,这样只会激化矛盾让她哥跟沈律更水火不容。
“林徽墨,说。”
林徽宁连名带姓的喊她。
林徽墨叹气,她抓抓头发,把今晚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诉林徽宁。
林徽宁听完后并没有动怒,他本来就意料到沈律是用她来报复,但是他没料到林徽墨会这么平静的说出来。
“你不伤心吗?”
林徽宁摸她的脸问。
林徽墨眼神黯淡了下来,她叹了声,认真地说:“哥,我伤心的,可是可能是伤心太多次了,我成长了,没有从前那么痛彻心扉了,其实我现在感觉很好。”
林徽墨上前抱住林徽宁。
“哥,这样就好,我喜欢这样,不会痛苦到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好像要死掉了,你说的对,人坚强了真的很好,那种能自己掌控情绪的感觉让我很有安全感。”
林徽墨深吸一口气:“哥,我爱沈律,现在还爱,但是我好像明白了,我对他不仅仅是爱情,更多的是亲情,可能还是亲情大过爱情的那种,所以我也希望他过的好。”
“嗯。”
林徽宁重重松了口气。
“哥,你知道顾茜吗?”
林徽宁点头。
“她是顾西舟的妹妹,光是身份就让很多人高攀不起了。”
林徽墨低声说:“那就好。”
林徽宁搂紧她又心疼她:“沈律是独生子,他一个人撑着沈家很辛苦,如果他真的和顾茜结婚对沈律来说以后能少辛苦几十年,我也希望他能和顾茜在一起。”
林徽宁其实对沈律是愧疚的,所以他也希望沈律能过得好。
7月4号。
N国。
沈律在费利罗的庄园里。
今天天气很热。
游泳池的水蔚蓝如洗。
他在泳池边的遮阳伞下抽烟。
保镖带着李雪砚来到他面前。
李雪砚看到他吃了一惊。
李雪砚最近日子很不好过,她染色体异常无法生育基本这辈子与豪门无缘了。
李雪岁虽然没有什么动作,但是李雪砚总感觉她随时会报复自己,就像头上悬了一把刀,李雪砚害怕于是躲到国外,她自己有一些钱虽然不多,但够她在国外住一段时间,她最近在琢磨移民的事。
李雪砚今天在酒店突然有人上门把她带走,什么也不说,李雪砚以为是李雪岁要绑架她没想到是沈律。
“沈律,你要做什么?”
李雪砚心里不安。
“林徽宁和你有什么过节?”
沈律问。
这些天他打听到很多事,也猜到了些什么。李学文被抓不仅是因为强,奸未成年的李雪岁,居然还有性侵林徽宁!
沈律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很震惊。
然后他就发觉出不对,林徽宁一定恨李文成恨得要死,以他的性子绝对不会喜欢李雪砚的,和李雪砚交往一定不简单。
“他不可能喜欢你,当初他为什么要跟你交往?只是为了报复你爸么?”
“你想做什么,报复林徽宁?”
李雪砚盯着沈律问。
沈律没说话,但眼中的恨意已经说明了一切。
李雪砚突然抬手勾了下头发,然后勾唇一笑:“我手上有你想要的,你打算开什么价?”
听到李雪砚的话,沈律眼神微微一变。
这才是真的李雪砚吧,精明,自私,还狠毒,她的演技真好啊,居然在他面前伪装了这么多年。
“你不用这么看我,你开价多少。”
李雪砚索性豁出去了。
她现在只想要钱,她都落到这步田地了,还伪装什么呢?
“要看你手上的东西值多少。”
沈律说。
他们曾经亲密无意,甚至有过一个孩子,如今彼此谈判仿佛敌对。
“我手上有我爸性侵林徽宁的视频,林徽宁以为他把视频拿走了,其实我爸还备份了别的,我去看我爸时,他跟我说了。”
李雪砚说完索性坐下来。
“我爸想让我用视频威胁林徽宁拿钱想法子救他给他请律师,我可不敢惹林徽宁,但这东西你绝对想要,不是吗?”
“开价。”
沈律也不多废话。
李雪砚开出条件:“第一,你想法子帮我移民,第二,我要钱。”
“多少?”
“五千万。”
沈律笑了,抬手吸了口烟。
“李雪砚,你真敢开口。”
李雪砚暗自咬了下牙:“那你能给多少。”
“一千万,加上一张绿卡。”
沈律淡淡说。
李雪砚脸色一下变了!
一千万对她来说太少了,完全低于她的预期!
“你可以拿着视频,多找些人卖,反正林徽宁的仇人多的是,但在我这它就值一千万。”沈律说。
李雪砚竟对沈律的话心动了。
“钱我要美金,我要现金,你一次性给我,我收到钱才能给你视频,。”
李雪砚非常精明。
沈律和李雪砚谈完了让保镖送李雪砚出去,李雪砚刚走出庄园门口没多远,突然迎面一辆红色跑车开过来发疯一样撞向她,李雪砚尖叫一声朝后扑,那跑车将她带倒后扬长而去,车里一个老外坚着拇指破口大骂‘FUCK YOU’!
李雪砚吓得几乎要魂飞魄散。
她犹如惊弓之鸟,怀疑有人要杀她!
是李雪岁,还是沈律?林徽宁?
保镖回到庄园沈律还在抽烟,保镖把刚才李雪砚显些出车祸的事说给沈律听。
“是谁?”
沈律上了心问。
这是富人区,按理不该发生这种事。
“是罗费恩先生。”
保镖李应是专业的,把费利罗庄园的一切打听得一清二楚。
“这个莱恩先生公司破产了,精神好像有点问题,听说还吸毒,好几晚吸嗨了大晚上挂枪乱走骚扰过路的男性。”
“男性?”
“是,他是同性恋。”
沈律冷笑:“这种东西,早就该清出费利罗。”
第二天,5号晚上,沈律晚上回来,正看到那个莱恩在发疯,开着红色跑车在路上飚车,显些撞到了沈律的车,沈律看到那个莱恩显然是喝高了,估计也吸高了!
这个莱恩之所以在这里飙车,是因为他就住在沈律别墅附近。
沈律没想到这么巧,能碰到林徽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