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夭茫然的看着这片地域,白家女帝的陵寝吗,青彩山中埋葬了女帝的事情,竟然不是传言。
沈墨侧目,看着一脸不谙世事的白桃夭,轻声问:“殿下认为,我们该往何处?”
白桃夭看了半晌,随手一指:“这边!”
沈墨只是握紧腰间的佩剑:“我开道,殿下小心。”
林鹤鸣一行人从山崖处下来,蹙眉:“这里是……”
白尘沉声道:“青彩山素来被人称作是白家女帝陵寝所在之处,但是从来无人知晓这究竟是否是个传言。这个地方与他处不一样,怕是别有洞天。”
林鹤鸣道:“跟住了。瞧瞧沈墨还有什么花招。”
丛林掩映,万象森罗,白桃夭拉着沈墨的手:“沈墨。”
“嗯。”
“你说,”白桃夭问他,“为什么,大家都想要皇位,为什么,兄弟姐妹一定要互相残杀。”
沈墨用剑斩断荆棘:“无人想为鱼肉,人人欲成刀俎。”
白桃夭摇头:“我不明白。”
“会明白的。”
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她绷紧了神经:“沈墨……”
“无妨。”
沈墨看着面前豁然开朗的洞天,仰望而不可见其源的瀑布飞泄直下,瀑布轰鸣入谭,四处落英缤纷。
“我们到了。”
白尘等人紧随其后,等看见眼前这一幕不禁愣怔。沈墨扬唇,看着林鹤鸣的手下刺向他,他丝毫未动。
“沈墨!”
在刺中沈墨的前一刻,那个手下化成齑粉,瞬间消失。
连心性坚毅的林鹤鸣也不禁瞳孔微缩,沈墨淡淡道:“陛下面前,何人敢亮刀剑。”
“白家女帝的陵寝吗?”林鹤鸣上前几步,走到深潭边,扬起一个不屑的笑容。
白桃夭看着周围松了口气,至少暂时是安全的了。
可下一刻,她听到一个声音,似乎是从她的脑中传开,又像是四面八方卷来:“上前来。”
她惊疑不定,却下意识选择听从那个声音,走上前去。她在深潭边站定,距离林鹤鸣不过半丈远,林鹤鸣冲她挑眉:“小殿下打定主意这是不理我了?”
白桃夭冷着脸,看向深潭。只是一霎,水流倒卷,下一秒,她与林鹤鸣都不见了踪影。
沈墨和白尘几乎是同时冲上前,却被水流击回:“此非汝等机缘,自行寻去。”
白桃夭与林鹤鸣在水中如一叶孤舟,摇摆许久才终于落地。
白桃夭看着夜明珠温柔的光,心中似乎有什么柔软了一瞬,安心了许多。林鹤鸣站在她身侧,看着自己干爽的衣服十分满意。
“小桃夭。”
白桃夭这才记起来旁边还有一个林鹤鸣,她不满的看着他:“离本宫远点。”
“可是看着这情形,前路怕要你我结伴。其他人,掺和不进。”
这个其他人,意指明确。
她不言,除了面前这条路,别无他处。白桃夭也不怕林鹤鸣在这里耍什么心眼:“你走前面。”
“好。”林鹤鸣知道她心中的顾虑,答应的很爽快。
前行了约两刻钟,她看见一扇紧闭的石门,林鹤鸣停下步子,指了指墙上:“上面有字。”
白桃夭凑过去,接着夜明珠的光亮,她轻轻念出上面的字:“吾爱临澈……”
林鹤鸣疑惑的说:“这是你们女君?”
她摇头:“不像是……倒像是为谁写的碑文……或许这并不是女帝的陵墓,而是,她的侍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