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

再把宇智波明贡献出来的武器吃掉,千手扉间也只能说是垫垫肚子,有些失落的看着宇智波明死死捂住的封印卷轴,见他人已经要跑上树去了,千手扉间最后唉声叹气掏出来块忍术结晶塞进嘴里。

千手柱间看着他的动作,闭了闭眼,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然后也掏出来一块结晶塞进了嘴里。

然后他就被硌掉了乳牙。

“大哥。不要什么东西都往嘴里塞啊!”

“可是明明扉间才是最没有立场说这句的吧tat……”

“我能把塞进嘴里的东西全转化成能量态,你可以吗?至少只要进了我嘴里的东西,我都可以咬碎呢。”千手扉间说着,又往嘴里塞了一截刀柄。

宇智波明看到了熟悉的族徽,他打开了封印卷轴,果然,自己的短刀少了一把。

千手扉间也看到了他的动作,在一阵令人牙酸的嘎吱嘎吱声过后,他吐出来刀柄上的缠绳,微笑比耶,“这招叫做,顺丰哪有顺手快。”

“顺丰是什么?还有,我的刀……你怎么打开的卷轴。”

“这个,额,你不用知道,至于卷轴……反正,总之这样那样然后就开了……”

“然后你就吃了?”

宇智波明突然有些庆幸自己那把查克拉金属制成的刀没带出来,不然要是进了千手扉间的嘴里他真的会心疼死。

“算了。吃了就吃了吧……”打不过,先算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他开了万花筒再说。

“啊,谢谢。你这刀柄挺好吃的,什么木头做的啊?”

“榆木。你……吃这些都是有味道的吗?”

“有啊,但是基本都挺难吃的。”他掰着手指,十分认真的点评着,“苦无手里剑基本就是冰镇辣椒的味道,木头这种大多数都是一点点的苦味,布料又涩又咸还不顶饱……”

“那人呢?”宇智波明眸光晦暗,见千手扉间一副震惊模样,他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人是什么味道的?”

“你在问什么奇怪问题!扉间怎么可能吃人!”千手扉间还没说什么,千手柱间就已经炸了,他觉对不允许有人试图将自己的弟弟开除人籍。

“……很多味道。”

“扉间!你在说什么?!”

“是难过的。”千手扉间踮脚摸了摸柱间的脑袋,“我闻得到,是苦的。我不会的,不要担心。”

“不许骗我。”

“不骗你,骗你变小……小猫。”

“为什么是小猫?”

“我喜欢。”

千手柱间一把抱住了千手扉间,哼哼唧唧地要他保证绝对不做那种可怕的事情。

他才不管他是不是在哄他。他相信扉间不会骗他。

/

[我们是家人。我们是家人!

不许抛弃我!不许!永远永远,绝对不可以!]

[绝对不会丢下扉间的,我们永远是家人!]

[你骗我!你在骗我。]

记忆中的孩子没有哭泣,他冷漠地可怕。那双空洞的眼睛似乎在看他,又仿佛是在看另一个不存在的人,不断地,只是不断地重复着[骗子]二字。

重伤的父亲用尽全力将短刀甩到他脚边,总是高高在上的掌握着一切的族长大人在怒吼,咆哮,让他的一个孩子杀死另一个孩子。

他让他杀了扉间。

他颤抖着捡起来武器,举在胸前。泪水滑落,他并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不想动手。他不想杀死扉间。

他还记得扉间刚出生的时候。小小一只,皱皱巴巴又红彤彤的,连哭都哭不出来,父亲不知为何觉得扉间日后定然是个白眼狼,而且连哭都哭不出,身体弱难养活。要不是母亲拼死阻拦,扉间大概会被直接掐死。

那是他第一次直面忍术的破坏力,两人打起来时,苦无与手里剑齐飞,大威力忍术一个接着一个的放。没人在乎他的死活。

父亲捂着受伤的手臂愤怒离去,母亲靠在产房的废墟中抱着扉间的襁褓,告诉他,这力量不仅仅是破坏与毁灭,也会是守护。

他靠在母亲身边,探头去看襁褓中的孩子。

“扉间……”他念着父亲冷笑着丢下的名字,像是因为听到了他的声音,扉间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他慌乱看向母亲,千手绫子却在苦笑着,用最平静地语气说出了最可怕的话,“活下来了呢……扉间……为什么没有死掉呢?”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母亲,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温柔又慈爱的母亲会说出这种话。

“与其继续留在这个世界上忍受痛苦,还不如不曾诞生于世。”

他不理解。

但说出了这种话的她才是最痛苦的那个。他不能指责母亲。

日子又恢复了平常模样。

扉间的诞生就好像一颗小石子落在水中,溅起一簇水花,然后水面又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或许有人曾在意过他,但在父亲的沉默中,他的存在最后也变成了一句“原来是那个孩子”。

那个白发的孩子。

那个总在沉睡的孩子。

那个可怕的死气沉沉的怪物。

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他惊恐地向人解释扉间只是一个普通的很乖很听话的孩子,可是最后却换来了大人的哄笑与同龄人的疏远。

他委屈地和扉间说,扉间却说他不在乎。他总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贴在他身边,轻声和他说,他不在乎,随他们说去吧。

离开他,离他远一点,和他们一起玩去吧。

六岁的时候,其实他就有去出过任务了。

这个年龄已经算大了,族内有许多孩子三四岁刚能拿起来武器,能跑起来就要被扔去战场上。

那些孩子没有千手佛间跟在身后,像他一样只要挥舞手中利刃砍下一个个头颅就算完成任务。他们是战斗中的炮灰,是只要消耗了对面精锐的查克拉就算完成使命的废品。

剿灭山匪的任务,千手佛间特意挑出来的。只是为了让他见见血。那些山匪已经被千手佛间提前抓到了一起,他要做的只有杀死他们。

褴褛的衣衫,像稻草一样瘦弱的身躯,一张张畏惧的面庞。说是山匪,不如说他们是拿起了木棍和土块的流民。

不停磕着头,直到头破血流也没停下的男人哀求着他放过他们。

他说他们都是田之国的百姓,是因为吃不饱饭也交不起税实在没办法才跑到这里的。他们什么也没干,一路被驱赶着跨越了火之国大半国土来到了这里,在这里聚集也只想要大家伙一起开些田种点粮食活下去。

千手佛间看千手柱间似乎被说动,冷哼一声甩出苦无就取走了男人的性命。

“千手柱间!给我握紧了你手里的武器!你真信了他的话?我告诉你,田之国的田地最为肥沃,你饿死田之国的人都不会吃不饱饭。”

真的么?真的么……

………重要吗?

尸体被千手佛间如垃圾一般随意踢开,聚在一起的人却没有散开,他们没有反驳千手佛间的话,如同接受了注定死亡的命运一样,没有哭泣也没有恐惧,千手柱间甚至看到虚弱地靠在一起的一对老人眼中写满了解脱。

一位衣衫破烂近乎**的,瘦的只剩骨头一样的女性抱着肮脏不堪的布包,声音嘶哑的笑着,主动撞在了他的刀上。

血液在刀刃上划过,滴落在地上,千手柱间不受控制地后退了一步,然后被愤怒的千手佛间狠狠扇了一巴掌。

颤抖着取走一条又一条的人命,千手柱间并没有感觉到训练场里指导他忍术的老师口中的,掌握他人性命的快感。

悲哀。只有悲哀。

直到最后一个人死去,他步伐不稳踩在了那个在地面隆起的布包上,腿脚发软,他也就顺势跪倒在地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压碎的声音响起,他爬到布包旁,拆开了它。

那是一块碎开的头骨,小小的,还沾着一些血和泥土。

恍惚间,他想起了母亲当年说过的话。

眼前的头骨上逐渐长出了扉间的脸。他控制不住地想,如果当初母亲没有阻拦下父亲,扉间也会这么死掉吗?

被父亲抛弃,没有人在乎,一个人孤零零的死掉……扉间,真的不在乎这些吗?

如果真的不在乎的话,那又为什么要在深夜时抓着他的衣袖默默流泪呢?

为什么会有战争?如果没有战争的话,大家是不是可以全部活下去呢?为什么没有一个没有死亡,没有争斗,没有饥饿,一个所有人都会幸福的世界呢?

他想了许久,从早晨到黄昏,一直再到天明他也没能思考出一个结果。

他甚至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困的迷糊的时候,他好像做了一个梦。

白发的孩子安静哭泣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就在旁边站着,纯黑的身影仿佛全由恶意凝聚。

孩子和扉间长相并不相似,过长的头发几乎要挡住了他的鼻子,乱糟糟的,发尾还参差不齐。柔软的毛绒睡衣有些太大了,领口被他用手抓着,却还是可以看到空荡荡的衣服里面瘦小的身体。

瘦的吓人的身体上还有一些奇怪的黑色伤痕,周围红了一圈,像要发炎了。

白色的小孩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好像下一秒就会死掉的可怕气息。

很像扉间。不过大多时候扉间只是很安静,像死掉了一样安静。

他们是不一样的。

但他就是觉得那是扉间。直觉。

“为什么不理我?”

“因为你活该……如果不是因为你,爸爸妈妈就不会死!那天死的为什么不是你?”

“……我也希望那天死掉的是我。”

“那你就去死吧。”

“不是你自己说的和同学们关系很好吗?不是你自己说的大家都是朋友吗?自己不承认被欺负那你就继续受着啊!你要是不和人家打起来你会掉下楼去吗?老师会叫爸妈去学校吗?都是你的错!都是因为你!这么想死那你就去死啊!”

身材高大的男人声嘶力竭地叫喊着,高高抬起手臂作势要打那孩子,可手在空中悬了半天也没有落在孩子脸上。

他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撒谎精,从小你就这样。小时候撒谎说有鬼有幽灵吓得爸妈找老道来给你画符画阵,大了也一个死样,天天撒谎,一天不撒谎你会死吗?”

“我没有撒谎。”

“哼!你没撒谎,那撒谎的是我吗?啊?!你说啊?我哪句说错了?!你说啊!”

白发的孩子突然看向千手柱间,然后又不说话了,任由男人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都错了……都是错的……”

很轻的一声。然后听到了的男人又炸了。

他疯了一样打砸着周围的一切,根本不顾及会不会伤到孩子。千手柱间看着小孩子害怕到颤抖,试图阻拦男人,却根本无法触碰到任何。

不用管我。是我做错了事。哥哥不会伤害我的。谢谢你。

孩子对他比着口型。那不是他的语言,但他却诡异的能够看明白他的话。

他可以看到他。

拜托你。可以先离开嘛。我现在还不想死。妈妈有让我活下去的。

似乎是有什么魔力一样,孩子说完这句话后,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大力的抓着他要把他扯走一样。

根本无法抵抗这股力量,眼前的一切也逐渐开始模糊。

穿着毛绒睡衣的凌乱白发孩子突然变成了穿着华丽和服的长发幼童,恍惚间又成为了披着绒毯的扉间的样子。

思维开始混乱。

他看到一双双手攀上了他们的衣物,一根根血红又或漆黑的丝线缠绕住他们的身躯。

他们的身影逐渐混在了一起,最后只有一团被牢牢束缚住的纯白在哭泣。

救救我。救救我。

无论谁都好。好痛苦。救救我。

谁在说?不重要了。

千手柱间猛地睁开眼,入目是熟悉的天花板,转过头身边是熟睡的千手扉间。

被人目不转睛地盯着看了许久,千手扉间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眼睛都没睁开,“怎么了…”

“我会保护扉间的。一定。”

“……啊…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如果真的有的话……那就是因为,我们是兄弟,是家人吧!”

“……家人?我吗?”

“嗯。”

白发的孩子窝在被子中,只留下一双困倦的眼睛落在外面,他盯着千手柱间,仿佛他说了什么很奇怪话一样。

过了很久,他突然很生气地闭上眼,翻过身去不看千手柱间。

“……我记住了。我真的要当真了。

回忆就此为止,千手柱间试图抹去脸上的泪水,却怎么也做不到,泪水越擦越多,几乎要将他淹没 。

今天也并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一切都和平日没有区别。

早晨起来,和扉间说声早安然后一起吃饭,他去训练场训练,扉间回屋子里休息,中午回家吃饭,和扉间讲上午都学了什么。

然后父亲和母亲说下次和宇智波开战他也要去,母亲应了一声算是知道了,他也早早就做好了上战场的准备,但扉间突然开口质问父亲。

[柱间才七岁!你是想要他死在那里吗?不许去!你不许去!]

父亲和扉间吵了起来。

又或者只是扉间单方面的和父亲吵着,因为父亲只是和扉间讲了讲忍者的荣耀与修养,然后就自顾自地离开了。

他本来想去安慰一下要哭了一样的扉间,连话都没说出来,千手扉间就已经离开了。

只当是自己纠结太久错过了,想着扉间可能是回房间了,晚上回去了再和扉间说一说,他着急地赶到了训练场继续下午的训练。

再然后,就到了傍晚十分,训练结束他还不知道怎么让扉间明白,出任务对于忍者而言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于是他钻到了小树林里继续练习大刀。

不知什么时候,有族人喊着有敌人入侵,他急忙往外跑,就看到一地倒下的族人。

族长宅院火光冲天,他咬了咬牙,想着扉间还在家里,下定决心要救下扉间就一口气跑回家。

大门敞开着,他第一眼看到了燃烧着的屋子,然后才看到千手扉间脚踩大长老,手提千手佛间,见他来了,脚下的人踢到了一边,手里的也随意扔到一旁。

[他们听不懂我的意思。但你会理解我的……对么?]

[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扉间没有防备他。就算他手中的短刀可能刺穿他的心脏。

他向他伸手,似乎在寻求一个怀抱。柔软脆弱的胸膛向他敞开,毫无保留。

[不要离开我……哥哥……不要放弃我……]

手里的刀不知什么时候掉落了下去,在千手佛间的怒骂声中,千手柱间快步上前抱住了千手扉间。

胸口猛地一疼。他低头,看到衣服上有着一个明显的牙印。这一口咬的相当实在,血液逐渐打湿了衣物,在灰色的背心上晕开。

“不会的。我永远不会抛弃你的。我发誓。”

胸口又挨了一口,千手扉间嘴角还有着血痕在,他往后退了一点,手指抹掉那点血,盯着看了许久,又留着泪把手指塞进嘴里,将那点血也吞进肚子里。

“我相信的。我一直相信的……我不骗你……你也不要骗我…不许骗我。”

房屋仍在燃烧着,火焰肆意翻滚着,将一间间连着的屋子引燃,似乎也顺道点着了千手扉间的眼睛。

千手柱间只觉得,他的弟弟又变回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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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扉间觉得气氛有些太压抑了,再加上千手柱间真的很热,就推开了千手柱间,跳到宇智波明旁边和人开始争论拌嘴小学鸡吵架。

“大哥?你那什么眼神?收回去。”被千手柱间诡异眼神恶心到的千手扉间咦了一声,下意识搓了搓手臂。

千手柱间移开视线,挠了挠头哈哈笑着也没多做解释。

密码的体测,密码的八百米

我,累死累活跑六分半拿零分,意义在哪里?让我中午胃疼一口饭吃不下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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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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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白麒麟选择成为最强
连载中花栖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