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上元佳节,陆远急匆匆的跑进丞相府。丞相府的小厮丫鬟们都极其平常的把陆远接入府中,不因其他,只因陆远与丞相府嫡女萧池仪交好。二人自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相府众人都看在眼里,都觉得二人日后会成为一对璧人。陆远很快被带进府中,萧池仪梳妆一番便来见他。陆远道:“池仪,今天是上元佳节,我们一起去街上游玩可好?”萧池仪很快便应了下来,随机吩咐婢女竹染:“竹染,随我一同前去。”
上元佳节街上好不热闹,一路上花灯通明,照的黑夜宛如白昼。陆远很快便在一个店铺上发现一个玉簪,拿起来带在萧池仪发上。陆远:“池仪,这发簪称你,我买来送你,可好?”萧池仪莞尔一笑,答道:“予安,玉簪我很喜欢”
店铺老板看见眼前这对佳偶,瞬间想起早些年与妻子共度的美好时光,开朗一笑。“二位可是新婚,公子待娘子真好。”听到这话,萧池仪面露羞涩,陆远反倒是兴致勃勃,连声道谢。
陆远拿出钱袋递给老板五两银子,老板喜笑颜开,赶紧接过来。没想到就在这么一瞬间,萧池仪的香囊和钱袋就被小乞丐偷走了,竹染着急的说:“陆公子,小姐的钱袋和香囊被人偷了,这钱袋倒不打紧。可是那香囊可是夫人的遗物。”萧池仪也急得直跺脚,陆远急忙去追。萧池仪不放心陆远,便也跟在陆远后面。哪成想陆远跑的实在是快,自己只能带着婢女在后面焦急的走着。
陆远一路上大喊:“站住,小偷别跑。把香囊和钱袋放下,我还能饶你一次。”小偷听见动静急忙乱跑,生怕被追到。陆远毕竟是将军之子,自小练过轻功,没几下就跑到小偷面前,拽着小乞丐的胳膊。小乞丐一边试图逃脱一边说:“放开我,放开我!”
萧池仪和婢女走进一个小巷子,里面漆黑一片,竹染瑟瑟发抖。竹染:“小姐,我们快些走吧,这里阴森森的,说不定陆公子已经在原地等我们呢。”没等萧池仪说话,周边的树沙沙作响,传来一阵嘈杂声,一个满身伤痕的男人从远处走来。
男子快步走来,随即用剑抵在萧池仪脖子上,厉声说道“要想活命就按我说的做,后面的黑衣人想法甩开他们。”萧池仪只能连声应下:“好,你先躲在水缸里面,我保证不说出你的行踪。”对于萧池仪来说早死晚死都是死,那我选择早死。毕竟这人的生死关系到自己的性命,自己也只得听命于他,为自己赌一把,我就赌他能放自己一码。
黑衣蒙面人迅速跑过来,询问道:“可有看见一个满身伤痕的男人,不说便要了你的性命。”萧池仪不紧不慢道:“看见了,往北跑了,跑得可快了。”黑衣人:“谅你也不敢骗我,要是说谎就取你项上人头。”“大哥,保证不骗你,快去追吧,不然一会儿人都跑没了。”萧池仪面不改色的撒谎。
黑衣人又迅速跑向北方,消失在小巷里。水缸中的男子这时早已出来,对着萧池仪水说:“带我去客栈,不然今天你别想回去。”萧池仪如今早已后悔,早知道不来这个小巷子了,自己在原地等着不更好,可惜后悔也没用了,自己只得从命。萧池仪和竹染就那么一人一只胳膊的将眼前人带回了附近客栈。
到了客栈二人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银钱,本想着顺势逃走,可被眼前人一直拽着不松手,自己又实在于心不忍,便将自己的发簪当了出去。竹染小声说道:“小姐也真是的,不认不识的就当了自己的发簪替他交付银钱。”“竹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道理,你一点都不懂。”萧池仪对着竹染道。萧池仪又命竹染去医馆请自己的好友许昭来为男子诊治,等许昭来后自己方才回府。自己回到丞相府时,方才想到陆远一事,急急命小厮前去陆府通报,并去了二人分离处派人等着。
而另一边,陆远拽着小乞丐的胳膊,小乞丐抵不过陆远的执拗只得投降,将钱袋和香囊放回陆远手中。陆远见小乞丐可怜,也将自己的钱分给他一半,小乞丐拿着钱两便跑了出去。陆远怕萧池仪担心急忙跑去了二人分离处,正好看见萧府的下人小何,得知萧池仪早早的回了相府,便放心下来,径自回了陆府。
丞相府内萧池仪正在床前看着陆远派人送来的钱袋和香囊出神,竹染此时说道:“小姐,在想什么呢,莫不是还在想陆公子。”萧池仪直说道:“竹染,你惯会调笑我,我在想今天的生死一线都赖这个香囊,要是没有这个香囊,就不会连累你我。”竹染柔声细语道:“小姐,别这么灰心丧气,香囊被偷也不是你我能决定的,我们也只是尽力而为。”“你个小丫头,如今也学着开导我了,也不知道都是上哪学的。”萧池仪感慨道。
客栈内,黑衣男子已经醒来,且已经换上干净的衣服,涂抹了金疮药。男子见房间空无一人,随即向夜空发送信号弹。等了几刻钟,一位玄衣少年从空中降临,抬手抱拳道:“主子,有何吩咐?”男子道:“去查那几个刺客的信息,速去速回。”男子离开客栈,回到宫中后直奔自己母妃去处。男子将今日之事悉数道明,柳妃便知是谁派刺客去行刺自己的儿子。这宫中只有三位皇子,除去自己的儿子二皇子,就只剩下瑜嫔的儿子和皇后之子,两位皇子。
瑜嫔与自己交好,也就只有皇后处处为难自己,柳妃将此事告知二皇子沈青裴,让他此后多多提防皇后。沈青裴铭记在心,告别母后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正好暗卫前来禀报刺客一事。暗卫:“主子,什么都没查出来,等我们来到时,刺客早已服毒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