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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你姑姑了?”孙鋡听钱昕回家后说了见姑姑的情况后,也为钱昕感到高兴,但也还是有些疑惑。
“这位任先生其实是我姑父,他开始没说,只是想试探一下我到底是不是他们钱家的人。当他确认我是他们钱家的人后,就直接带我去见我姑姑了。”钱昕还是处在见到亲人的兴奋之中。
“是你姑父?难怪?真有这么巧的事,说明你们钱家人还是有缘。”孙鋡说。
“就是,一家人终究还是要相遇。”钱昕说,“见到姑姑后,我们还说起了很多有关我爸爸的事。姑姑说爸爸在信里经常提起我们,还寄给他们我们的照片,还拿出照片来给我看,让我确认一下哪个是我。”
“那就证明的确是你姑姑了。真是太好了。”孙鋡说。
“当然,否则不可能知道我的名字,还有我们小时与爸爸妈妈照的全家福,甚至保留着我爸爸写给他们的一封信。”钱昕说,“姑父还说过几天带我去见我爸爸?”
“见你爸爸?”孙鋡有些疑惑,“为什么你姑父不接你爸爸一起吃饭呢?”
“他说我爸爸由于痛风已经无法行走了,目前在疗养院中,要见面的话可能还需要预约安排。等预约安排好了,再带我去见爸爸。”钱昕说。
“那太好了。到时我也去看看吧!”孙鋡还是有些疑惑。
“我先去看看再说,等确认后,下次我们再一起去。”钱昕说。
“也好。你注意安全就行。”孙鋡说。
“我会的。”钱昕说。
“你今天也累了一天了,早点儿休息吧!”孙鋡很关切地说。
“好。”
孙鋡听钱昕说了这些,多少还是有些疑惑,觉得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不过今天工作也有些累了,见钱昕睡下了,也关灯休息了。
钱昔很快也得到了钱昕找到姑姑的消息,也知道姑父过几天就要带钱昕去见爸爸了。钱昔得到这些消息后很激动。只要爸爸健在的话,她也准备找个时间去美国见爸爸和其他钱家的人。不过钱昔还没想好该怎么告诉母亲这些消息,或者暂时不让母亲知道这些消息。钱昔思索了一下,决定暂时不告诉母亲这一消息,免得让母亲也不太好办,等钱昕在那边有爸爸进一步的消息后再说。
钱昔很犹豫要不要告诉专案组这些消息。如果爸爸当年是失手打死武莫的话,可能现在还不能告诉专案组这些消息。也很犹豫要不要告诉自己丈夫这一消息。她最终决定先不告诉任何人这一消息,等钱昕在那边确认消息后,等自己去美国见到爸爸后,再决定该怎么办。
如果见到爸爸,当晚究竟发生什么了可能就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了。到时一定要把属于钱家的东西给争取回来,不能让钱家的东西这样不明不白就不知所踪。
在排查全市的金银匠人的过程中,专案组的尹亮和吴浩明也得到了一些线索,他们准备把收集到的线索向凌枫汇报一下。
“你是说有人向排查的人提供线索,说这个老李头在八十年中后期突然发迹?有些嫌疑?”凌枫听了尹亮和吴浩明的汇报后问。
“是。排查的时候,这位老李头以前的一些街坊向我们提供了一些线索,说老李头一直是个银匠,平时就靠给人弄一些首饰加工之类的生活,由于一个人养了一家人,生活本来很窘迫,但八十年代中后期时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发迹了,没有继续做银匠,而是去工厂上班了,后来还当了工厂的后勤主任。老李头以前的街坊都怀疑这种发迹有些不太正常,可能有疑问。”尹亮说。
“生活本来窘迫,后来突然发迹了?从一个银匠变成了工厂里的后勤主任?”凌枫重复了一下,听起来似乎是想要的线索,“打听到在哪个工厂上班了吗?”
“打听到了,好像是锭模厂。”吴浩明说。
“锭模厂?”凌枫思索了一下,“是用于纺织的锭模吗?”
“可能是,目前这个厂早就不在了,那时的工人也早都四散各处了,我们也没办法去核实了。”尹亮说。
“锭模可能就是那些用于纺织用的,缠绕线的工具。先把线缠绕到锭模上,再在机器织布时使用。”凌枫说。
“对。可能就是这个锭模。”吴浩明说。
“这些锭模是铁铸的吗?”凌枫问。
“可能是,由于现在厂房已经不存在了,我们也没办法求证,也正在找以前在这个厂工作的人。当时塑料的东西还不流行,可能都是用铁做锭模。”尹亮说。
“如果是用铁做锭模的话,锭模厂肯定有熔化铁,浇铸铁水的工具。”凌枫眼前一亮,感觉已经找到一些很重要的线索了。
“对,肯定有熔化铁和浇铸的机器和工具。”尹亮和吴浩明也一下感觉到发现线索了。
“老李头一下从一个银匠变成这个锭模厂的后勤主任了?这个锭模厂又是纺织厂下的一个厂。”凌枫再次念叨了一遍后,“这些情况我已经了解了。你们继续调查这个老李头的情况,要调查详细一些。”
“是,队长。”尹亮说,“不过那些邻居说这个老李头前几年已经因病过世了。”
“那就找他的后代调查,一定要调查得更详细一些。”凌枫说。
“是,队长。”
凌枫听完尹亮他们的汇报后立即翻看起了以前的一些材料。
李进以前一直是纺织厂的厂长,后来纺织工业改制时,把纺织厂改制成制衣公司,尽管还是国有企业,不过目前已成功上市,而李进也成为上市公司的董事长,前些年才退休。
凌枫眼前一亮,一条重要的线索已经浮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