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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枫回到办公室后感慨多找何求这样的老警察聊聊也会有不少收获。如果把能回收黄金的渠道都考虑到的话，再派人去调查，一定能找到一些线索，毕竟大量的黄金想出货的话，不可能完全不留下一点儿线索。不过S市是全国的金融中心，也可能一直存在黄金黑市，也可能在黑市中交易黄金。这些也是需要考虑的交易渠道，但黄金黑市交易在□□期间绝对不可能存在，在□□结束后一段时间也不太可能有，可能只是到了八十年代中后期才逐渐多起来。如果钱家大院的几户人家是在黄金黑市中交易了私分的黄金的话，追查起来就可能会非常麻烦。这些黑市交易本来就很隐蔽，很难查到交易黄金的来龙去脉，加上时间相隔太久，也会增加追查的难度。
凌枫决定还是先把案情调查清楚再说，至于追查黄金的事等到把案情查清后再想办法全力追查，只要把可以交易黄金的渠道都找到，如果存在大量黄金交易的话，尽管时间过了这么久，应该还是可以找到一些线索。
凌枫准备去找局长汇报一下案件的进展，也想看看局长那边有没得到上面领导的什么指示，以便进一步开展调查。
局长也正好在办公室，见凌枫来了，示意凌枫坐下来。
“凌队长，最近的调查有什么进展吗？”局长有些关切地问。
“我今天去见了何求，他说了一些事。”凌枫说。
“他提供了什么新情况吗？”局长问。
“何求说在S 市，以前还有银行会回收黄金。”凌枫说。
“对，我还真是把这个给忘记了，银行的确会回收黄金白银。”局长也轻轻地拍了拍头。
“何求还说S市是全国最大的金融中心，肯定会有黄金黑市交易。当时□□时期这些黑市都销声匿迹了，如果当时能找到这些线索的话，一定能破案。□□刚结束后，黑市可能还没恢复，但到了八十年代中后期，黑市应该就都恢复了。如果那几户人家是在黄金交易黑市恢复后把手上的黄金交易出去了的话，追查起来就会很麻烦。”凌枫说。
“这些老警察对我们市的情况很了解，提供了一些我们没考虑到的情况。”局长很赞同地说，“如果把所有渠道都考虑到，尽管时间隔得很久，也应该可以通过这些渠道找到一些线索。在其他方面有进展吗？”
“有一定的进展，但目前来看，赵达他们似乎在一起对过口供，说的大概都一样，坚称黄金被□□给抄走了，调查很难继续下去了。如果现在能找到钱似海的下落，找钱似海当面了解一下当晚的情况，才可能找到突破口，才能知道赵达他们是怎么一起对口供对抗我们调查的。”凌枫说。
“能确定钱似海在美国吗？”局长问。
“可以确定，但就是一直没有现身，也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凌枫说。
“听说钱家二女儿和三女儿都去美国了，肯定与钱似海有关系。估计钱似海一直没有消息的原因是当年的确失手打死了武莫，后来也就不太敢回到大陆了，也不太好直接联系刘燕和他的三个女儿了，只能暗中把两个女儿弄去了美国。”张远山说。
“局长的推测没错，大概就是这样。”凌枫说。
“盯紧钱似海在美国的两个女儿。钱似海目前一定是不太放心，想要过一段时间，等确定两个女儿没人跟踪，才可能与她们见面。现在盯紧他在美国的两个女儿，一定能得到一些线索。”张远山说。
“是，局长，我会叮嘱他们。”凌枫说。
“盯紧但不要让她们有所察觉，否则钱似海肯定就不会现身。这个案子可能并不复杂，现在就是要找到钱似海求证一下当晚发生的事情，如果有他的一些供述的话，就可以从其他人的供述再找到突破口，距离破案也就不远了。”张远山说。
“我明白，局长，我下去交代他们。”凌枫说。
“这个案子你们要继续调查，目前上面还没有什么新的指示，如果有的话，我会第一时间找你。”张远山说。
“好的，局长。”
“到后面需要追查黄金时，我再向上面的领导汇报可能出现的情况，尽量让上面的领导派一个级别更高的人来领导我们开展进一步调查。”张远山说。
“这样最好了。这个案子本身可能并不复杂，最棘手的就是追查黄金的事。到时如果上面能派人来领导我们调查的话就是最好的结果了。”凌枫很高兴地说。
“你们继续调查，最好能找到钱似海。如果能找到钱似海的话，一旦证据形成闭环就可以开展下面追查黄金的工作了。”张远山说，“到时我再全力争取上面派级别更高的人来领导我们调查，如果上面的领导同意的话，我们肩上的压力就会小很多。”
“好的，局长。”凌枫说。
“如果有钱似海的消息 ，要第一时间派人去美国那边盯着。钱似海对破案很关键，能找到他的话，这个案子就破了一大半了。”张远山说。
“我已经让胡天宁做好准备了，一旦有消息就让他带队去美国，一定要找到钱似海。”凌枫说。
“要消除钱似海的顾虑，要让他知道我们找他只是想了解案情。时间过这么久了，也过了追诉期限，如果他能坦白交代一切的话，我会向上面申请不追究。更何况钱似海如果真在美国，现在可能也已经快八十了，只要能消除他的顾虑，相信他一定会现身，提供一些有价值的线索给我们。毕竟钱家的这么多黄金就这么消失了，他们钱家的人肯定也不会就此罢休。”张远山说。
“我明白，我会做一下她女儿的工作，尽量让她们向钱似海传达这一信息。”凌枫说。
“只要让钱似海没有后顾之忧，他才有可能现身。我们也才能从他那里得到线索。”张远山说。
“如果当年真是他失手打死了武莫的话，他会不会对一些情况有所隐瞒？”凌枫有些疑虑。
“赵达他们现在也在隐瞒他们所做的事，但如果能找到钱似海的话，尽管他可能不会承认自己失手打死武莫这一事，但一定会说出赵达他们做的事，也会说出地下室密室中黄金的大概数量，尽管也可能会有所夸大，但到时我们综合研判一下，应该就能大概知道地下室和密室中究竟有多少黄金了。”张远山说。
“好的，我明白。”凌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