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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昕本来抱有很大的希望,但见到任先生后有些失望。这位任先生似乎与她们钱家没有任何关系,看上去也不太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但好像也听说过一些她们钱家的事一样。既然这位任先生已经答应帮她打听一下,她也就只好先与任先生道别再等候他的消息了。
本来已经不抱什么希望的,但过了几天后,钱昕却有些意外地接到了那位任先生的电话。任先生在电话中告诉钱昕,好像打听到了一些她们钱家人的消息,希望有时间可以见面聊一聊。钱昕同意与任先生见面,并且定好了见面的时间。
钱昕有些疑惑地放下电话,她有些怀疑这位任先生说的是不是真的,不过现在也没有其他的消息渠道了,也不妨去看看这位任先生是不是的确有什么消息。
还是在一天午后,钱昕按照约定时间在一家咖啡馆与任先生又见面了。
“钱女士,你是说你是钱家的人,是从大陆来的?”任先生有些不相信地问。
“我是钱家的人,从大陆来的。当年钱家留下一个人在大陆照看钱家大院,我就是钱家那一脉的。”钱昕淡淡地说。
“哦,原来是这样。不过我听说在大陆的钱家的人也都还在大陆,不知道钱女士来美国是想打听其他钱家的人,还是……”任先生试探着问。
“我爸爸后来来美国了,但我们这些年一直没有他的消息,我是想打听一下我爸爸的消息……”钱昕说。
“冒昧问一下,令尊的名讳是……”
“钱似海。”钱昕说。
“令尊也到美国了?大概是什么时候到美国的?”任先生有些疑惑。
“具体时间我们也不知道,大概是□□开始不久。当时我们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是后来才打听到他是到美国来了。”钱昕说。
“哦,原来是这样。”任先生说,“那令尊也一直没有联系过你们吗?你们来美国后也没有联系过你们吗?”
“没有。我们也感觉到奇怪才会不断打听我爸爸的消息。”钱昕说。
“那的确有些奇怪。”任先生说,“你母亲还在大陆吗?你是一个人来美国的吗?”
“我母亲还在大陆。我妹妹也来美国了。”钱昕说。
“你妹妹也来美国了?你们现在都在哪里工作,在美国定居了吗?”任先生问。
“我们在美国定居了,都在美国高校和研究所做一些研究工作。”钱昕说。
“那你知道你爸爸还有多少兄弟姐妹吗?他有跟你们说起过这些吗?”任先生问。
“具体不清楚,听说有接近二十人了。不过听我爸爸说过跟他同一个母亲的有兄妹三人。他上面有一个哥哥,下面有一个妹妹。”钱昕说。
“原来是这样。”任先生边说边拿起杯子喝了口咖啡,沉默了一会儿。
“我最近在网上看到了一些消息,说是大陆的钱家大院似乎出了一些事,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方面的消息。猜测你可能与大陆那边的人还有一些联系。”任先生放下杯子继续说。
“也有一些消息,但很多也都只是猜测。我们当年年龄都还小,根本不记得究竟发生了什么,对于很多问题也相当怀疑,但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能找到我爸爸的话,可能很多事就能水落石出了。”钱昕说。
“也是,这些事可能只有钱家的人自己知道。你们当时年龄小,可能并不记得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钱家大院会有地下室和密室。”任先生说。
“因此我们也只能根据一些传闻猜测,但也有很多疑惑。为了把事情弄清楚,我们也一直在打听我爸爸的消息。”钱昕说。
“听说钱家大院地下室和密室可是当年钱家的银行存储黄金的地方,并且我听说当年钱家在离开大陆时并没有来得及把黄金给撤走,当时太乱了,如果想用**的军舰运这些黄金的话,等于是把黄金送给了那些已经在溃退的**。”任先生说,“也就是说钱家所有银行的黄金储备可能大部分还在钱家大院地下室的密室中。”
“任先生怎么知道这些?”钱昕听任先生这么说也有些疑惑,这些一般人应该不会知道。
“要知道我当年也是从S 市去台湾的,在离开S 市之前,也在S市生活了十几年,对那里的情况还记忆犹新。从我父亲那里也得知了很多S 市的一些重要情况,对S 市的各种消息也都有所了解。”任先生连忙解释。
“哦,原来是这样。”钱昕说,“任先生是当年就听到过这些传闻的吗?”
“不是传闻,很多是我亲眼所见。”任先生说,“当年**的舰队帮四大家把黄金等贵重物品运输到台湾后,就回来再接一些上层社会的人士。很多上层人士当时也是把能带的黄金和贵重物品都带上,可都没想到在登舰前那些黄金和贵重物品都被那些军舰上的**给截留下了,不留下贵重物品不准上船,并且还会搜身。”
“当时有这样的事?”钱昕问。
“的确有这样的事。要知道那些军舰上的**将士已经知道败局已定,当时又很乱,也没人管得了他们。他们当然会把那些上层人士的贵重物品都给截留下来。”任先生说,“我听我父亲说当时你们钱家就是派人去确认了这一情况后,才决定把黄金留下,也才会留下令尊一个人来照看地下室密室中的黄金。”
“哦,我明白了。”钱昕说。
“要知道有些网上的传闻可能是真的,但大都可能并没有猜对钱家大院地下室密室中的黄金数量。钱家在S市发展了将近四十年,一直是最大的民营银行和金融业投资人,积累的财富可能也并不现在的人可以猜测得出的。”任先生说。
“要知道我爸爸可能就是为了这个事才会离开大陆来美国,在□□开始不久的时候。”钱昕说,“我们也是怀疑才会调查,但地下室已经被挖开了,里面什么都没有,却挖出一具邻居的尸骨来,更让我们怀疑,我们才会不断打听父亲的消息。可能只有我爸爸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如果能找到我爸爸的话,可能一切就清楚了。”
“对呀!密室中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具尸骨,说明贵重物品已经被人弄走了,还可能在弄走这些贵重物品时发生了命案。”任先生说,“这些情况是很明摆的事,谁都可以大概猜测得出来,也难怪网上一时有各种传闻,大多都猜测地下室和密室中有黄金。”
“的确是很显然的事,才会让我们怀疑,才会暗中调查,也才会在这边打听我爸爸的消息。”钱昕说。
“挖出了尸骨的确有些麻烦了,一是说明贵重物品已经被人弄走了,一是说明这些贵重物品足以让人不惜杀人,可见数量不在少数。”任先生说。
“对了,任先生是说打听到了我们钱家的人消息,不知道能不能说说。”钱昕说。
“的确有一些你们钱家的消息,不过也是托人打听的,并不知道最近的情况怎样。”任先生说。
“那任先生说说看。”钱昕有些急切地说。
任先生又拿起杯子喝了口咖啡,沉默着,并没有急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