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前夕，整个莞京都张灯结彩，家家户户都挂上了红灯笼、小彩灯，还有各式各样的对联，看着就热闹。
顾迟闫装了一车年货，后备箱里全是花，将车停在了司舟家门口，拨通司总的电话，抬头看着开着灯的二楼房间，笑意盎然，“司舟，看窗户。”
“嫂子！”一道清脆的声音打断了顾老师的完美计划，他用力捏着手机，嘴里嘎吱响。
“你喝多了？”某老师咬牙切齿地问道。
祁承正在堆雪人，脸冻得通红，闻言眨眨眼，摇头，“没有啊。”
“你的雪人呢？”
“在这里！我带你看。”
顾迟闫跟着祁承走到他堆的雪人旁边，朝人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抬脚，踹掉了雪人的头。
祁承：“？”
司舟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两个人撕打在一起，互相往对方衣服里塞雪，像小孩子打雪仗。
司舟：“……”
一个吸血鬼弟弟就够他受的了，现在又来一个神经病老公，这个年是消停不了了。
-
“小祁我妈老喜欢你了，还说让你和许哥过完年再来我家吃饭呢。”
除夕当天，林成许没和封记他们在楼下看春晚，吃过饭待了一会儿就上楼和肖洵还有祁承视起了频。
小祁同学这段时间已经习惯了手机的用法，但就是离镜头很远很远，有时候都看不见人，只能听见声音。
“可以啊。”
这会儿肖洵和林成许又看不见他了。
“上回可笑死我了小祁，你用身高这招儿算是把封易闻治得死死的，他就怕别人说他矮。”
肖洵躺在沙发上笑道，“还有不能生气，生气不能长个儿，生气长痘，他这回可不敢招惹我许哥了哈哈哈……”
“都是嫂…数学老师教我的，我也特别紧张，没想到他们都信了。”祁承的声音远远地透过手机传来。
林成许捻着手指，拿起手机凑近镜头，下一秒，那张漂亮的脸突然压了过来，“好了。”
“什么好了？”肖洵没在意，好奇地问道。
“看。”一张板正的福字出现在屏幕里，两颗小虎牙也露出来，“这也是数学老师教我的，怎么样？”
林成许垂眸，不自在地点了下头，耳朵通红，“好看。”
肖洵直接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拿着手机去厨房找妈妈，镜头掠过布置得喜气洋洋的客厅，“妈！你看小祁写的！好看不！”
相比于肖洵家的热闹，林成许这边就稍显安静了。
空荡荡的房间，雪白的墙，干干净净，但是很冷清。
祁承注意到，把福字放下，带着他出了家门。
镜头一瞬间的黑暗，颠簸，雪的嘎吱声，随之转亮，那张精致的脸又出现在屏幕上，旁边是一个画着笑脸的雪人。
“看，我新堆的，昨天那个被老师踢坏了，他有的时候真的很讨厌。”
林成许听出他邀功似的小语气，弯了弯眼睛，“好看。冷不冷？回屋说吧。”
“没事的，不冷。”祁承又把镜头对准自己，轻咳一声，看起来有点严肃，“林成许同学，新年快乐。”
烟花绽放，璀璨夺目，但他们的眼里只有对方，即便隔着屏幕，那双眼睛、那颗痣、包括上扬的眼尾，都看得清清楚楚。
“祁承同学，新年快乐。”清冷的声音带着毫不遮掩的笑意。
肖洵那边不知道又去干嘛了，快速说了声新年快乐就挂了电话，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
祁承看出林成许没那么开心，又站直身子，抓了抓被风吹乱的白头发，将镜头翻转。
不止有一个雪人。
左边的雪人画着笑脸，头顶还有弯弯的小卷，一看就是肖洵；
第二个嘴唇是一条线，不用猜都知道是谁；
第三个就是刚刚和祁承进入镜头的雪人，和他很像，白皙皙的。
林成许笑着看着，又静静听着他讲着觉得有意思的事，时不时做出回应，明明前几天才见过……
他听着自己有些颤抖的声音，混着心跳，缓缓开口：“过完年…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
想见你。
祁承眨眨眼，“许老师，什么是电影。”
林成许慌忙垂下头，不敢看那双漂亮的眼睛，耳廓通红，简单讲解了一下什么是看电影。
“可以啊，就我们两个吗？肖洵不去吗？要不要叫上魏子知？”祁承痛快答应道，又问起另外两个人。
林成许却皱起眉，嘴比脑子快，“你不想就我们两个人吗？”
说完他就愣住，急忙给自己找补起来，脸急得通红，“不是……”
“想。”
这会儿烟花绽放，还有鞭炮，一声一声不断，祁承蹙了蹙眉，靠近屏幕里的人，又重复了一遍，“想。那就我们两个。”
林成许急忙扣上手机，听着祁承疑惑地“嗯？”了一声，又开始叽叽喳喳起来，问他怎么变黑了。
他趴在桌上，手摸上心脏的位置，咬着牙深呼吸。
……怎么可以这么犯规。
调整好情绪，林成许才重新出现在镜头里，脸上的红色褪去半分，手指一下一下摩挲着手机边角，正巧是对面人的头顶。
“…那好，我一会儿把地址发给你，还有时间。”
“嗯。我们有了这个隔好远都可以聊天了哎。”
祁承点了点手机镜头，再次靠近林成许，把人刚稳住的呼吸搅乱，慌乱地移开视线。
“但我还是想和你见面。”某只吸血鬼重重点起头，在确定自己说的话。
不见面他都闻不到香味，这几天可馋坏他了，以前吃不到总能闻到，现在连闻都闻不到。
天色越来越暗，天空被蒙上了黑蓝色的幕布，烟花绽放在夜空，肖洵又加入了视频通话，卡着零点，三人互道了新年快乐。
又闲聊了一会儿，几个人也都熬不住夜，说了晚安便挂断了电话。
林成许倒在床上，胳膊搭在额头上，盯着天花板抿唇笑。
祁承说，他也想就他们两个。
他怎么总能面不改色地撩人……
某人又把头埋进被子里狠狠吸了口气。
可他偏偏还就吃这套。
-
大年初二，商场人依旧不减，各处都挂着漂亮的彩灯和灯笼，新年味一点不减。
某个狡猾的人类买的是下午的票。
他拎着两杯奶茶站在商场门口，头发在过年之前剪短了，被特意吹得蓬松，换了款式的黑色短款棉服，灰白色卫衣搭深蓝色牛仔裤，还是某人绞尽脑汁选出来的穿搭。
祁承刚靠近商场就闻到了久违的香味，强压着上去给人一大口的念头，快速跑到林成许面前，“你好啊同学，要一起去看电影吗？”
林成许愣了一下，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到了，旋即笑笑，把奶茶递给他一杯，欣然答应，“一起。”
祁承穿着和他一个色系的棉服，浅蓝色牛仔裤，一头白发在人群中更加显眼。
林成许隐隐感觉到了危机感。他穿黑色也很好看。
电梯里，某人刻意和小祁同学靠得很近，就差把人圈在怀里，很像只护食的小猫。
林成许也不至于还没确定关系就醋到不让别人看祁承的地步，只是害怕再有人来要他的联系方式。
毕竟祁承现在有手机了。
座位几乎都坐满，两个人因为视力好买的是最后一排的票，左边是一对小情侣，右边也是。
林成许多少有些不适应，紧张地戳开奶茶喝了一大口，顿时腻得受不了。
祁承察觉到，拿起自己那杯看了一眼，无糖，发觉应该是拿错了，直接和人交换，“给。”
他自然地接过林成许那杯抿了一小口，点评道：“还不错。”
林成许就没他那么淡定了，脑海里回旋着四个大字：间接接吻。
某人红着脸戳开新的奶茶，又吸了一大口。
无糖的，那也甜。
电影刚开始有些无聊，就是都市恐怖传闻，进行到中间可算有了点意思，旁边两对小情侣时不时发出声音，看样子是被吓着了。
林成许和祁承全程面无表情。
贼心不死的某人瞥了一眼窝在男生怀里的女生，紧张地攥了攥手，想着再出现什么恐怖画面他也这样……
终于，在背景音乐变得阴森、大屏幕里走廊的灯一盏一盏灭掉时——下一秒，电影院里全是尖叫声。
林成许趁此机会拽了拽祁承的胳膊，侧着身子把头往他肩膀上埋，像是被吓到了的样子。
祁承依旧面不改色，还盯着电影屏上的鬼脸，往他那边挪了挪，“怎么了？”
“有点儿吓人……”撒谎的某人有点慌，头也不敢抬，小声说道。
“没关系的。”祁承有些生硬地安慰道，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
这还没有上次玩儿的恐怖游戏吓人呢……一定要藏好他吸血鬼的身份。
整场电影下来两个人谁也不太好受，因为中间隔着扶手，又都在尽力往对方身边靠，出了电影院腰都酸得够呛。
冬天太阳落山早，三点的电影，五点多出来天已经黑透了。
“……这么晚了，你家离这里远吗？”走在商场里，林成许有些紧张地问道。
祁承当然不可能放过这个吸血的好机会，用力点头，“特别远，而且我哥哥不在家，要不我们在外面住吧，再去逛逛，可以吗？”
林成许只想说太可以了。
他强压着上扬的嘴角点头，扫了一眼商场里各处热闹的小店铺，“好。有什么想吃的？”
祁承眯了眯眼，随手指了指远处的几家餐食店，“什么都可以，你去吧，我等你。”
待人彻底走远后，他才敛下笑意看向不远处的人影，迈步朝他走去。
-
“我给你钱，你想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你离林成许远点儿，再带上肖洵一起离开他，怎么样？”
出了商场，一高一矮两道身影来到一处偏僻的街道，就着路灯，封易闻说道。
祁承蹙了蹙眉，道出了心中的疑问：“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有惹到你吗？”
封易闻冷哼一声，踢起脚下的雪，“他活该，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他妈能爬我爸的床说不准就是他让的，嗯嗯，毕竟谁不想当这个大少爷呢，又威风又”
话音未落，他就被人抓住衣领，一股凉气扑面而来，顿时压得他喘不过气。
“你乱说什么？他什么都没有做，他也根本不想当什么大少爷，你有必要这么过分吗？”
一直以来祁承都觉得林成许很可怜，平白无故受了那么委屈却一声不吭，还一直都以为是自己的错，明明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谁会让自己妈妈做那种事。
封易闻挣扎用力把祁承推开，却不想自己先摔在地上，手心传来刺痛，他拧着眉看着眼前低着头的人，冷笑道：“哈哈…我真没想到他这种烂人还能有你和肖洵这样的朋友……”
他又自顾自地说起来，开始大喊大叫，全都是难听的话，这里偏僻，但也有人路过，都在探头探脑地看。
微信默认的电话铃声响起，却没人接。
林成许拎着两份芝士拌饭，周围都是吵杂的人声，他不停地给祁承发消息，却始终得不到回复。
不安萦绕在心头，雪又在此时下起，人来人往，却怎么也看不见那抹白色。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挺正义的？要不是林成许突然出现我妈根本不能流产！本来我也可以有个弟弟！”
封易闻还在不停地说，见祁承始终低头扶着墙不理他，抬手要报刚才的仇。
这一巴掌被林成许接下。
“哟，这不是我的好哥哥吗？”封易闻没多震惊，甩开他的手，把自己另一只血淋淋的手给他看，“你觉得我爸看见之后会怎么办？”
“你就说是我做的。”林成许冷冷说道，搀着祁承的胳膊带他离开。
-
“他妈妈的事……”林成许抿了抿唇，“那件事确实是我的问题，我当时不和我妈妈去封”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落在身后的人用力拽进一条幽暗的小巷，这里漆黑一片，连路灯都没有，跌跌撞撞跟着，两份饭也一个脱手掉在地上。
九月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林成许僵在原地，心跳得极快，但他看不清祁承的脸，对方一直低着头。
“祁承…唔！”
=^ ————新年小剧场———— ^=
首先跟两份芝士拌饭道个歉。（鞠躬）
——
嫂子和哥哥大过年在干嘛——
小祁新年那晚决定在小棺材里睡觉，原本哥哥不让，但是想想还是算了，随他去吧。
嫂子最会。
不去他们的浴室，半夜捞着哥哥去小祁卧室的浴室找刺激。（羞涩）
原因是小祁房间浴室的浴缸贼大，他们两个快两米的人在里面都能装得下。
哥哥直接一个肘击，红着张脸瞪着嫂子，“你戴了吗？”
“戴什么？”嫂子装傻。
“操，我房间有，去拿！”哥哥顿时炸毛。
嫂子不乐意，但是拗不过哥哥，只好去拿，是上次小祁当成糖拿错的，还是草莓味的。
他顺手塞了一个在浴室柜子里，还有那个东西，一共拿了两个，一个给哥哥用，一个塞沐浴露后面了，藏得很严，哥哥都没看见。
哥哥一晚上又骂又打，第二天荣幸地起晚了。
嫂子乐呵呵地给哥哥做早饭，没带小祁的。
小祁：“……”
好讨厌你们。
——
小祁和小林去洵家前——
肖妈妈特别喜欢小林，从小就是，也知道他家里的事，就把他当自己干儿子一样，肖爸爸也是，得知小林有了新朋友一股脑地让他俩来。
小祁和小林逛超市，决定给叔叔阿姨买点东西带过去。
莞京大型超市遍地都是，那会儿是年前，超市里都是人，两个人也不急，就推着小车慢慢逛。
小祁穿着哥哥最新定制的白色棉服，黑色裤子，脖子上围着小林的红色围巾。
小林还是黑色棉袄黑色裤子。
俩人堪比新婚小两口，小林推车，小祁左看看右看看什么都想拿，问小林要不要吃这个要不要吃那个。
小林不太爱吃零食，他还蛮挑食的，甜的不喜欢，辣的不喜欢，咸的还凑合，肉不爱吃，鱼也不吃，总之就很挑食了。
小祁早都发现了，他不需要吃人类食物，所以吃得很少，但他发现小林和他食量差不多。
为了让香香的人类能提高身体素质，防止以后被自己吸血吸到失血过多，小祁兼职上了小林饲养员。
虾，买。
牛肉，哥哥说有营养价值，买。
黄瓜土豆辣椒茄子西红柿西兰花蒜苔蘑菇茄子豆角豆腐，统统拿下。
酸奶？拿。
纯牛奶？拿。
红枣枸杞黑芝麻山药桂圆阿胶拿拿拿。
小林：“……”
小祁真的很喜欢买一些包装很奇怪的东西，酸到爆炸的糖拿了好几袋。
结账时，小林看他还要摸那个东西，立马脸红制止。
肖叔叔爱喝红酒，两个人又去挑了红酒和烟，因为岁数小差点被坑，后来又买了好几盒阿胶糕给肖阿姨，小祁还特意挑了两盒面膜。（哥哥亲测好用，也是余影帝代言的）
但哥哥表示还是小祁的血用起来效果比较好，就是比较惊悚了，用了一次就没再用。
小祁把给小林和给叔叔阿姨的东西都分开，最后自己只剩下几包糖。
他撕开糖，拿起一颗递给小林，小林想拿手接，但是身体比脑子诚实，直接用嘴接了。
小祁毫不在意，又给自己嘴里塞了两颗，然后俩人被酸得蹲在地上站不起来。
小林双手捂脸：“祁承……下次别买了……”
小祁摇头：“…再也不买了……”
然后坏蛋小祁决定把剩下的糖给洵。
洵没看包装，直接全塞嘴里了，酸得在沙发上打滚。
肖妈妈：“看小祁和小许来给咱儿子高兴的。”
肖爸爸：“我怎么感觉他要不行了呢。”
小祁憋笑，给洵道歉。
肖妈妈知道小林比较挑食，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也买了不少菜，但是看着小祁拎过来的菜大半都是小林喜欢的，更喜欢小祁了。
吃饭的时候小祁就比较难熬了，硬吃了好多人类食物，最后瘫在椅子上难受得坐起不来。
肖妈妈还在不停投喂。
后来小祁借口去卫生间把东西全都吐掉了，并再次吐槽万恶的人类食物，靠近小林疯狂耸鼻子。
洵家好多相册，吃完饭，三个人就窝在沙发上翻相册。
小祁也见到了小时候的小林。
小时候的小林也总是拉着张脸，但是看着比现在开心很多，瘦瘦高高帅帅的，特别可爱。
小祁还见到了小林的爸爸。
和小林有点像，个子很高，但是长相更温润，看着就很温柔。
小祁知道小林也很温柔，要是小林爸爸在，小林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这么不开心。
肖妈妈顺嘴问起小祁爸妈是做什么的，小林和洵都知道小祁只有哥哥，都暗示肖妈妈别问了。
小祁还有点难过的，但是他不知道爸爸妈妈是怎么死的，只能乱说是生病，自己在亲戚家住了几年，后来被哥哥接回来了。
心疼的肖妈妈再次投喂。
小祁：“。”
家里有游戏机，肖爸爸特别爱玩，拉着几个小孩子玩游戏，还会作弊。
小林难得这么放松，周围都是对他好的人。
小祁看出来了，又凑过去说让他要一直这么开心。
肖妈妈工作是帮一些颜值主播设计搭配衣服，审美特别好，也特别喜欢这几个帅哥，特别是小祁。
她这回回来带了很多漂亮衣服，塞给小祁两件让他进去换。
衣服都是洞，小祁穿不明白，从卫生间探出头叫小林进来帮忙。
小林头也不敢抬，庆幸小祁里面还穿了白T恤，帮他穿好衣服，满脸纠结。
好看是好看，但是露太多了。
黑色短款小皮衣，红色短袖，露了好大一片锁骨，白T恤隐隐露着，牛仔裤还是破洞的，和小祁那张漂亮的乖乖脸不太适配。
肖妈妈其实想让小林穿，但是知道小林不喜欢，就拿小祁下手了，因为她发现这小孩儿特别好说话哈哈哈。
洵逮着小祁疯狂拍照。
后来下午三个人出去打雪仗、堆雪人，小祁堆雪人打雪仗都很占优势，他不怕冷，手套都不用戴就可以咔咔撇雪球。
洵和小林被他打到认输。
小林怕他把手冻坏，要给他手套，小祁耍坏，用手背贴小林的脸，又感觉很暖，两只手全都贴上去来回翻着手心手背捂手。
小林难得没躲，庆幸这是在外面，可以用冻的掩盖自己通红的脸。
玩够了，他们又和肖爸爸肖妈妈出去逛了一圈，莞京一到过年不是一般的热闹，大街小巷全都是人，喜气洋洋的。
小祁特别爱和热乎的人类贴贴，左边是洵，俩人叽叽喳喳聊天，右面是静静听着时不时回应的小林。
肖妈妈也爱拍照，咔嚓一张，三个背影。
她跟肖爸爸说：“你瞅小许和小祁，般不般配，要是小祁是女孩儿我肯定让咱儿子追他，要不就让小许捷足先登了。”
肖爸爸翻了个白眼，“别闹了亲爱的，咱孩子都是直男。”
“别恶心我了什么亲爱的。”肖妈妈又拉着肖爸爸说悄悄话，“去年小许还没这么高兴呢，你看他和小祁在一起，多乐呵，我就说他笑起来好看，都是当颜值主播的料。”
“你就知道颜值主播。”肖爸爸虽然这么说但也点头，“小许他妈妈就是瞎整，非得带孩子去什么封家，那破地方…”
后来玩了一整天，小祁和小林一起出门，因为家的方向相反，没走几步就要分开。
小祁学会用手机之后就经常给小林发消息，现在刚分开，他又给小林发消息。
[7]：林成许，你到家了吗？
明明才分开。
小林也很喜欢他“骚扰”自己，低头看着手机，停下脚步，转身。
[林成许]：祁承，回头
小祁乖乖回头，昏黄的路灯、黑色的天空、红色的灯笼、雪白的世界，小林一步一步靠近他，香味混着冷气。
“下次见。”
小祁眨眨眼，重重点头，“下次见。”
小林有点舍不得他，一直目送他到街道拐弯才转身要走。
微信电话响起，他还纳闷是谁打来的，刚掏出手机，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往前踉跄了一下，愣住。
小祁开心地抱紧他晃了两下，“我想抱你，你上次都抱过我了。林成许，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小林真的每天都在为小祁心动。
英文歌还在响，路灯下是两个交叠的黑影，晃来晃去，一个影子先离开，另一个影子站了好久才转身离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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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你不想就我们两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