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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隔壁纱耶香的if,纱耶香本该出生在千手的世界线番外。
隔壁正文太卡了,搞点番外放松一下,本来是打算完结后写成福利番外的。
对该设定雷者请自避。
纱耶香和纱弥加读法都是sayaka,本篇和番外写法不同以做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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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弥加避开其他人,小心翼翼地敲了敲窗户打开,看向房中的兄长。
室内,因好友的决裂之言和父亲弟弟都不理解自己的柱间正兀自消沉着,察觉到窗外的动静后抬起低垂的脑袋,看见妹妹后惊了片刻:“纱弥加,你怎么来了?”
显得有些瘦小的女孩左顾右盼看了周围一阵,而后掏出两个被纸包裹好的饭团从窗外递进来:“我偷偷留下来的,哥你快吃了。”
和敌对家族的忍者交友在先,通风报信让对方逃跑在后,柱间纵然是千手一族的少主,身为父亲的佛间在罚他时也一点情面没留,命令柱间闭门静思三天。
纱弥加完全不能理解父亲为什么要折腾哥哥,事到如今造成一切的罪魁祸首难道不是那个宇智波斑吗?
哥哥被作为欺骗的一方已经有够难受的了,现在还要饿着哥哥——忍者的身体最是重要不过,饿出问题来了不又中了宇智波的计吗!
柱间听着妹妹趴在窗户边抱怨父亲如何严苛,忽然间说不出话。
纱弥加比扉间小一岁。
母亲怀着她时听说还在战场上的父亲陷入险境,受惊之下提早生下了她,所以妹妹的身体自小就不太好,吃得也少,一日三餐能吃多少她的父兄们都有数。
纱弥加说着这些饭团是自己偷偷留下的,不过是父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她罢了。
“你晚上有好好吃饭吧?”柱间走到窗边,摸了摸妹妹脑袋上柔顺的深棕色长发,不放心地问她。
别是把自己的口粮省下来了。
纱弥加重重点头,语气里还有些担忧:“我就是做出今天胃口特别好想吃很多东西的样子才骗过爸爸的,但是吃得太多了,现在都没缓过来。”
“都是哥哥的错,你出来后要补偿我。”
“……抱歉,到时候我陪你出去玩吧。”柱间一边拆开饭团一边承诺。
纱弥香一脸狐疑:“真的?”
前段时间纱弥加找柱间,想让哥哥带她出去玩,柱间推脱自己要训练。
结果现在大家都知道了——那段时间柱间是在和宇智波族长家的孩子玩。
想起这件事,纱弥加就有点生气。
“我保证。”
柱间看到妹妹脸上哭过的细微痕迹,少年微顿,又拍了拍妹妹的脑袋:“抱歉,让你担心了。”
纱弥加摇了摇头,有点嫌弃哥哥手上拿过吃的还来碰她头发,退开了些:“我才不担心,我又不知道你跑去和外族的人玩了。这话你还是和扉哥说吧,我第一次看见扉哥这么严肃。”
说严肃都是轻了,简直可以算得上遇上了天大的麻烦一样皱着眉站在檐廊上发呆,时不时就要冒点杀气出来。
“我回去了,”纱弥加搞不懂哥哥为什么要和一个不清楚身份的族外人交朋友,也搞不懂为什么通风报信的不止她哥还有对面那个宇智波,这些跨越家族的友谊不在她一个还没离开过族地的小孩子的思考范围内,但是她知道自己是偷偷来给哥哥送饭的,再不回去恐怕就要被发现了,临走前又问,“两个饭团够不够?”
训练量很大的柱间吃得一向很多,纱弥加担心省下来的口粮不够。
柱间摆摆手,表示别来了:“我只是饿两天,你不要吃坏肚子了。”
纱弥加盯着柱间嘴角那一点饭粒,眼神不善,微微眯起眼睛:“那你把刚才吃下去的吐出来。”
“啊?”柱间呆了一下,转眼又垂头丧气起来,走到角落做出催吐的样子,“好吧,我努力吐出来还给你……”
“……?”纱弥加惊恐地看着自家哥哥,险些跳起来,“不要!好恶心的!你要是吐出来我绝对不原谅你!”
说着,她就火急火燎地跑走了。
纱弥加小跑到自己房间门口,就见到银白色短发的少年等在门边。
扉间暗红色的瞳孔微转,就看向了她。
她赶紧停下脚步,眨了下眼睛:“扉哥?”
“大哥吃了?”扉间淡淡开口。
“……”纱弥加啊了一声,面露不解,“大哥吃什么了?他不是禁足了吗?”
少女紧张地背过手,眼睛不敢看他。
扉间轻轻叹气:“明天不可以再这样了,父亲说明日还是如此,你跟着一起禁足。”
纱弥加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什么?!连爸爸也知道了吗……?”
比她大一岁的兄长轻轻哼了一声:“纱弥加,你对自己的身手有很大误解。”
当着他们的面在饭桌上动手脚,就算他看不出来,身为族长的父亲也不可能看不出来。
什么都没说还不是因为担心悄悄哭过一次的纱弥加再受刺激,把身体哭出毛病来。
以前这种事也是发生过的。
“……哦。”纱弥加腹诽既然都发现了,那你们明天也可以装作看不到嘛。
扉间见纱弥加一点害怕的样子都没有,出声提醒她:“这次父亲真的很生气,你不要惹他。”
好吧。
纱弥加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她走到自己门边,见扉哥还没走,突然伸手扯了扯他的衣摆,问起自己从吃饭时听了大哥的事后就开始想但没想明白的问题:“哥,既然那个宇智波也给哥哥报信了,那他们关系是真的挺好的吧?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趁机和谈呢?”
一直打来打去也不是办法吧?当初爸爸说的要打到没有敌人为止不会是真的吧?这种事怎么可能做得到啊。
少女微微仰着脑袋,看着扉间。
——而且,虽然爸爸和二哥都说宇智波欺骗了哥哥,但是对面的宇智波也不想哥哥被他的父亲兄弟杀掉欸。
扉间注视着妹妹的眼睛。
还没有被战场污染过的眼神清澈极了,这大概也是父亲始终没有下决心让纱弥香上战场的原因。
他伸手揉了揉妹妹的脑袋:“以后你就明白了。”
纱弥加捂着脑袋,皱眉看他:“你怎么敷衍我!”
怎么都爱薅她脑袋呀。
“……还不到时候,纱弥加。”
只有上过战场,真切地明白自己身处的地方有多残忍,才会明白战争就如吞噬所有的泥潭一样,没有任何人能挣脱开来。
——就像瓦间和板间。
兄长想要和敌人结盟消弥纷争的愿望只是个天真的梦罢了。
他希望妹妹永远不会明白这一点。
纱弥加轻轻哼了一下,转过脑袋走进自己的房间,不去看哥哥:“扉哥,你总是这样敷衍我,我今天不理你了。”
扉间:“……”
柱间三天的禁足很快就过去了。
纱弥加紧张地绕着自家兄长转圈,看着柱间埋头疯狂大吃,又不禁着急:“哥,你吃慢点!”
这样饿得久了突然敞开了大吃,还是很危险的。
扉间看不过眼,抬手按住还要继续转圈的妹妹:“没事的,大哥有分寸。”
毕竟是上过战场的忍者了,在敌对家族中都有了属于自己名声的千手少主怎么可能不清楚自己身体的状况,纱弥加完全是关心则乱。
另一边,吃饱喝足的柱间啪地放下碗,精神满满地复活,长叹道:“啊,得救了!”
扉间将双手横抱胸前:“还不是大哥你太乱来了。”
千手和宇智波是数百年来的敌人了,大哥是上过战场的人,不可能没从对方的拳脚套路中看出宇智波的痕迹——就算一开始看不出来,但后来也肯定看出来了。
纱弥加在旁边重重点头。
在这件事上她的立场比南贺川里的水草还飘摇。
大哥伤心她就跟着一起担心,二哥指责大哥乱来她也跟着一起。
归根结底是在失去两个弟弟后,她害怕仅有的两个哥哥也跟着相继离去。
柱间看着纱弥加附和扉间的态度,露出了被背叛的伤心神色,不太服气:“纱弥加,怎么连你也跟着扉间说我啊!”
“因为这件事真的太危险了,要是那天爸爸和扉哥没跟去,宇智波那边想杀掉你的计划不就得逞了吗?”
纱弥加想想那天的事还觉得后怕,她差点就要失去这个哥哥了。
哥哥回来还因为这件事受罚了。
真是可恶的宇智波!
柱间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纵然他能说斑也给他递了消息,但那天只要有一方出了差错,他和斑总有一个会折在南贺川边。
想到那天斑露出的写轮眼,柱间又消沉了下去。为什么非得这么刀剑相向不可,明明他们都有着同样的梦想。
纱弥加看着哥哥这副消沉的样子,实在是生气,拖着哥哥走到房间外晒太阳:“好了哥哥,别想那个宇智波了,陪我练忍术。”
“啊……等等等等!”
“等什么,等你的消沉气息占领整个房间吗!”
……
千手一族少主私下里和宇智波家的少主结交一事仿佛就这么过去了——
不,因为这件事,佛间不允许柱间轻易离开族地了。
因为宇智波族长父子险些奏效的劫杀柱间计划,每次柱间外出,他身边总有几个佛间安排的成年忍者或明或暗地跟随,来确保他的安全——或者说是监视他是否还和宇智波有来往。
这一监视就持续了大半年,直到他和宇智波斑在战场上正式对上才撤下。
战争又一次结束后,纵然父亲佛间没有再派人暗中跟随他,但族人的伤亡仍让柱间心情沉闷了不少。
这天他看见妹妹百无聊赖地练习手里剑投掷,心中突然一动。
纱弥加下一次也要跟着上战场了。
族里的女孩子,如果不做忍者,就要早早准备着出嫁的事宜,即使是族长家的孩子也没有特殊优待。
纱弥加再不上战场,就要准备订婚,然后开始学习作为妻子要学习的东西。
只是前些日子父亲和纱弥加谈起这件事的时候,向来疼爱女儿的族长罕见地动了真火。
柱间没有听到全程,只是在两人吵起来赶过来时听见纱弥加说了几句“凭什么哥哥们可以上战场我就得躲在他们后面”,“大不了就和瓦间他们一样战死,我才不想嫁人,爸爸你就是嫌弃我才想赶我走吧”这类的话。
最后还是扉间赶来安抚住了父亲,柱间趁机把妹妹带走,才没有让事态恶化。
“纱弥加,过来,”柱间朝妹妹招了招手,“我带你出去散心吧?”
“散心?”纱弥加收好忍具,小跑到哥哥面前停住,“去哪里?”
“去族外的城镇,非战时不在城镇里出手是忍者们的约定俗成的规则,你也没有离开过族地,下一次离开就是去战场了。”
如果无论如何都无法避免妹妹要上战场这件事,那么他希望纱弥加对外界的最初认知不是残酷的战场。
少女看着兄长脸上毫无阴霾的笑容,微微别开脸:“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的选择。”
她是知道自家哥哥对战场有多厌恶的。
脑袋又被重重揉了一下,千手柱间学着弟弟那副成熟的样子看着纱弥加:“小孩子不要想那么多,我会保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