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们就在这儿看着吧,我走了。”
辰室里,看着又出现在面前的林解,鹤无渺倍感无奈:“你到底对我兄长说了些什么?他为何一再放你进来?”
“我没说什么,可能是你大哥看我这么和善诚恳,就放我进来了。”说着就走到书案旁坐下。
看了一眼靠在书案边吃葡萄的林解,鹤无渺起身,绕到书案另一边坐下。林解见此又往他身边挪动,想要靠在他肩上。
眼看林解的脑袋即将碰到自己的肩膀,鹤无渺侧过身,然后任由林解直挺挺的倒向地板,而后慢慢起身。
林解躺在地上,眼神哀怨的看着鹤无渺:“鹤无渺!没想到你……竟如此狠心待我,真让人伤心。”而鹤无渺听后根本不打算搭理他。
林解也没打算起来,躺在地上看着鹤无渺叹了口一气说:“唉!都说君子当如玉,你就不能温润和煦点吗?一直这么冷冰冰的,就不能对我好点?你要是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哪天就失去我了。”
“无渺,林小公子这是怎么了?”鹤苏远刚一进门就看见林解躺在地上,鹤无渺站在一旁。
林解看到鹤苏远进来:“我没事,看你们应该是有什么事要商量,我就先走了。”话说完,林解从地上爬起来,出去的时候顺带将门关上,然后一边吃着葡萄一边往后山走去。
“无渺,刚刚收到的消息,陈家的人将于明日抵达,所以,在他们进山后,你就可以封山了。”
“好,我知道了。”看鹤苏远还没走,鹤无渺便询问道:“兄长可是还有其他什么要说的?”
鹤苏远想说些什么,但想了一下又轻轻摇了摇头,只道:“没事。”随后离开。
而此时的林解正靠在树干上发呆,直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回头一看就是一条张开嘴对着他的蛇,于是赶忙起身,这才看清捏着蛇的元路清:“元路清你怎么这么吓人啊。”
听林解这么说,元路清回道:“林解,是我帮了你知道吗?我现在觉得刚才就该让它给你一口。”
“多谢元公子出手相帮,在下感激不尽。”
“这还差不多。”元路清把手中的蛇丢开好远,那蛇砸在一颗树的树干上掉了下来,赶忙爬走了。元路清一脸嫌弃的拿出帕子擦了擦手,问林解:“你在这里想什么呢?那条蛇差点咬你身上都没反应,你不会是在来的路上饿傻了吧。”
林解走到元路清右侧,伸手去揽元路清的肩膀,元路清把他的手拍了下去,疼的林解咧嘴,他揉了揉手:“不让碰就不碰呗,你使这么大力气干嘛!”
“活该。”
“我说元路清啊,你家的探子是蚂蚁吗?怎么到处都是。”
元路清翻了他一白眼:“懒得理你,我走了。”
“等等,你干嘛去啊?”
听林解在身后问他,元路清便说:“我去找刚才那条蛇,找回来咬你一口。”
“好啊,那你小心点,别让它给咬了。”
看着元路清走远后林解忽然觉得有些饿了,又懒得回去吃东西,就在附近的小溪里抓了条鱼烤来吃,这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好像是自家那老头,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是他,也就没太在意。
转过身,就看到站在面前的鹤无渺,吓得林解往后退了一步呆了一瞬,然后呼出了一口气:“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喜欢不声不响出现在别人身后。”
“禁地。”
“禁地?”林解顺着鹤无渺的眼神看过去,就是刚才看到人影的地方:“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不会去那边的。不过我刚才看到一个人影,就在那边。那里住着什么人吗?”
“鹤无渺,无渺你别走那么快等等我啊。”说着,脚下两步并做一步,上前拉住鹤无渺的手腕,蹲了下来。
“放手。”
“我不。”
鹤无渺拿他没有办法,又不能对他动手,再说他也下不去这手。于是就见鹤无渺拖着林解一步步走着,将他拖回辰室。刚好这一幕让鹤父和鹤苏远看见了。
“那是林家的小子吧?”
“正是。”
“是你干的吧,不过这样也挺好。”
鹤苏远笑而不语,之前他见林解到处打听鹤无渺的事,便悄悄找人告诉了他,想看看他要做什么,之后林解来找鹤无渺,也是他放进去的。
林解被鹤无渺拖进辰室后撒开手,顺势往地上一躺,看着鹤无渺拿起一本书走到书案坐下,心想比起坐在那里来说,果然还是躺在地上更舒服,躺了一会儿就觉得有点凉,又起来了。
这一天剩下的时间里,林解一直跟着鹤无渺。鹤无渺写字,林解便趴在旁边看着,鹤无渺沐浴,他便在屏风外等着,直到鹤无渺睡下他才回去洗漱,睡觉。
等林解睡醒早已艳阳高照,洗漱过后去吃了些东西,往回走时刚好就见到了陈家的人,心想:速度够快的,这才几天啊,就都到了。
“这……哪个是陈于温啊?”
“你们看走在最后面那个穿黑色衣服,个子不高,白白净净的少年,他就是陈于温,我之前跟着我家公子出去的时候见到过两次。”
“他怎么走在最后面啊?”
陈于温听着周围的声音心情烦躁,蹙眉道:“走吧,这些人,好吵。”
“都别看了,散了散了。”
眼看众人将要散开,鹤勉却于此时现身:“各位总算是到齐了,那便通知各位一声,从今日起不思归将全面封闭,三年内任何人若无要事,不得外出。”
“为什么?”
“是啊,你们怎么能这样做。”
鹤勉的声音清楚的传穿到每个人的耳朵里:“安静安静,我知道你们不服,不服就给我忍着,你们若是觉得自己有能耐从这里出去那就试试看,另外请各位尽管放心,这三年不会有任何人来找你们的,好好享受在这里的生活吧。”说完便潇洒的离开了。
木望看到了林解,快步上前问道:“师兄,鹤家人现在把出入口封闭了,怎么办啊。”
“那就没办法了,在这里待着呗。不跟你说了,我继续睡去了。”说完就回房间继续睡觉去了。
铭室,其实原本不叫铭室,是在鹤夫人死后鹤勉将其改为铭室,铭刻于心的铭。
鹤苏远站在门外犹豫不决,不知是敲门进去还是转身离开,却听鹤勉开口:“进来吧。”
鹤苏远推开门走了进去:“父亲,我们必需要瞒着他们吗?有些东西他们早晚要知道的,不如直接告诉他们,也许……”
鹤勉慢悠悠的开口:“告诉他们?你觉得他们会乖乖听话吗?而且这群臭小子,一个个的心比天高,都傲着呢,好不容易脱离自己父母的手掌,可以天南地北的跑了,这次若不是由他们父母出面令他们来此,你觉得哪个会来?
早晚都要知道,但我希望越晚越好,只要现在把一切解决掉他们就可以不用知道。
对了,立秋那边怎么样?”
“二弟他昨日传信于我,说他那里尚且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