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美女登场

他不得不加快手上的动作,要是被外人发现“自己”这独特的癖好,那可以选择不用活了。

刚要关上木箱,紧闭的木门从外撞开,齐止离手中的动作突然停下,像是被按下暂停键。下意识探出脑袋看向大门处。

银发少女也正探头往里边看,看清地上之人安然无恙,蹲在旁边哭嚎:“师弟,你没事就好啊啊啊。”

齐止离也不停打量着眼前少女,心里不停嘀咕这人谁啊?

直到双眸撞上少女的紫瞳,心中一惊。脑内涌入一段段关于女主卿鸢特征。

银发紫眸;擅用剑链,名天玄,可化作两种形态,链子和剑。

眼前少女身穿紫衣,一头银发盘绕在脑后,显得古灵精怪。那对圆睁杏眼正满含星光,紫眸底是化不开的担忧。一掌宽的细腰盘着把泛着寒光,结结相扣的软剑,应该是天玄。

少女体貌特征都一一对应上卿鸢。

既然是卿鸢深更半夜敲响原主房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不奇怪了。

卿鸢可以说是青云宗里唯一对齐止离最好的人,尤其是刚来那段日子里,年少的孩子对未知的环境充满恐惧,是卿鸢日日旁边左右。

二人感情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之后卿鸢知道原主喜欢解清舟之后,属于是为了弟弟的爱情,幸福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原因,常常出一些自认为完美计划,实则损招给原主,导致二人常常被责罚。

卿鸢见对方不搭理,小嘴叭叭说个不停:“师弟,我又有一记……”

“到时候你俩有进展一定要告诉我啊!”

齐止离对少女话中内容无感,只觉一阵心累,忍不住在想什么法子能让她闭上小嘴巴。明明书中描写卿鸢是位宗门天才大师姐,怎么眼前的卿鸢活脱脱是位话唠少女!

他看着面前眼神巴巴的少女,语气毫无波澜:“师姐,我不喜欢师尊了。”

这话是经过深思熟虑才说出的,他不想再做那个永远得不到回应的齐止离,他要做保护好家人的齐止离。

卿鸢红唇微动,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齐止离打断:“这是我的决定,师姐莫要再劝。”

少女失望至极,一点一点地松开了对方那宽大的手,失魂落魄呆站起来。

卿鸢深受打击,头垂低低,模样可怜像极被遗弃的宠物。让人看了难免心软。

齐止离怕再看到卿鸢模样又改变主意,声称自己不舒服,催促着卿鸢离开。

卿鸢眼里满是担心,依依不舍地站起身来,应是注意力全在齐止离身上,一脚不小心绊倒旁木箱,层层叠叠的衣裳散落一地。

卿鸢嘴里不停说着抱歉,忙活拾起地上的衣裳,一件熟悉的外衫映入眼帘,散发着解清舟独有气味木质清香。她眼神正衣衫和齐止离不停流转,语气极其激动道:“师弟,你与解师叔发展到这种地步了?”

最不愿发生的事发生,齐止离想死的心都有,尤其是抬眼看到卿鸢手中那件外衫,距离指尖不远处泛着几处白痕。

就在对方要翻过一面。

他眼一闭,身一倒,晕倒过去。

齐府湖边,假山上伫立一座精致的紫檀凉亭,边上海棠花树环绕,远处碧水连天,美不胜收。

亭中,齐止离面朝湖边正小口饮用杯中茶水,一手不停抚摸怀中白猫。

近日城中阴雨绵绵细如针丝,湖边泛起白雾。此情此景看美景,犹如雾里看花般,别有风味。

格外惬意。

要说他为何会出现在齐府,这件事须听慢慢解释。

他趁卿鸢去叫人的间隙,以最快速度把衣服收拾藏起。又以敏捷的速度,连口气都不带歇,整整走了四万多步台阶,终于逃离那让他丢进脸面的地方。

要说他为什么不御剑下山,主要是他恐高……

白猫枕在腿上,纤长的尾巴一下一下晃荡,时不时拍打到拖地的衣衫,发出“沙沙沙”声响。

齐止离打开手中木盒,确认盒中之物无任何不妥,装进怀中。

他整理衣衫,静静等待。

身后,一女子正鬼鬼祟祟接近,趴在旁花草丛观察目标。

齐止离仍小酌杯中茶。

眼见没被察觉,她再次大胆往前冲,在对方耳边大喊:“阿止!”

惬意被惊扰。

齐止离从椅上跳起,茶撒一地:“啊啊啊!”

怀中猫失去依靠一跃到地上,喵喵个不停。

不等下一步动作,女子已来绕到面前,左右寻找,红唇浮动:“你师尊呢?你不是与他一同回来除妖的吗?”

白猫讨好地靠在少年,舔舐梳理绒毛。齐止离抱起,坐回椅上:“哦,师尊还在路上,几日后到。”

他有些伤心。

齐昭晴一点也不关心他这一路上累不累,冷不冷,饿不饿。

他烦躁地换了个坐姿,整个身体转向那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湖面,手托着脑袋,一手不停抚摸小猫。

表面看着无比轻松,心里直犯嘀咕,齐昭晴啥意思,亲弟弟刚回来就这样对待。主角团呢!他可是徒步走回天水城。主角团不是会御剑吗?怎还没到?

系统在齐止离上次吐槽之后,立马改变回复速度。现在是只要齐止离问,它就答。

【亲亲,主角团有事耽搁了】

【亲亲可以趁这段时间和唯一的亲人,也是任务目标齐昭晴好好相处吧】

不用系统提醒,他看出眼前这位长得与自己极为相似的大美人,就是系统颁布任务里主人公——齐昭晴。

果然人如其名,像太阳那样耀眼。她衣着艳丽,一袭红色罗裙上面用金丝绣满大片大片海棠花。尤其那满头珠翠,在雨过天晴阳光照耀下熠熠发光,简直要把齐止离的眼恍瞎!

齐止离把手探进怀里,胸口突兀鼓起一片。

悄悄地瞄了眼齐昭晴,她满脸笑容,享受这难得惬意时光。眼见她不注意时,齐止离背过身从怀中掏出个实木盒子。

盒中装着支金簪,簪身纤细,海棠花打造得栩栩如生,花瓣的纹理都清晰可见。朵朵花蕊处还镶嵌着一颗硕大晶莹的红宝石,在光线折射下发出璀璨的光芒。

这支簪子是在“逃亡”路上构思设计,找工匠打造时,已经想象到齐昭晴戴上金簪的模样,定是美到宛如天女下凡。

但现在瞧见那头珠翠,单拎任何一支都比他的这支贵上几十倍,工艺更精湛。

齐止离内心抓狂,到底送不送。

不管了!礼物都做了,钱也花了,必须送!

确认好簪子无瑕疵,齐止离合上盖子,把盒子推到齐昭晴面前,磕磕巴巴地说道:“阿姐给您的礼物。”

齐昭晴愣了片刻,手中杯子险些滑落。

亭中突然静如无声,

对方无任何回应,齐止离又伸手打算拿回。

齐昭晴眼疾手快地一把夺过实木盒打开,一支金簪静静躺在丝绸铺垫的背景里。眼中是震惊与感动交织,说不出话来。

她缓过神来,抬起笑容灿烂的脸庞,说道:“阿止有心了。这簪子我很喜欢。帮阿姐戴上可好。”

齐昭晴抹着胭脂饱满红唇一笑,扯出道极好的弧度,看不出半点嫌弃之色,满是意外与惊喜。眼见对方喜欢,齐止离笑着为齐昭晴将簪子插入发髻,歪着头端详片刻。

果然他审美没错,齐昭晴本就是明艳动人的女子,一身红裙搭配上那支簪子显得她格外艳丽,身后鲜艳花朵都逊色不少。

齐止离:“阿姐,这簪子戴在你头上好看极了。阿姐美如天仙下凡,阿姐武功天下无双,谁都比不过我的阿姐。”

齐昭晴靠着齐止离肩上,亲昵地说:“尽说大话。”

“真的!”

亭中,海棠花开得正艳,粉白相间的花朵簇拥在一起,风一吹,零散的花瓣纷纷落下淋了姐弟一身。温馨美好时光中相拥而笑。

原是富饶无比的天水城,一夜之间火光映天,犹如人间地狱。两侧街道边堆叠着许多无名尸体。部分幸存的人们满脸血污双手被剪于身后,一排排整齐地跪在街道,看不到尽头。

一位面容妖艳的男子,站在街道中央轻笑着,要是忽略他手中那颗颗怒目圆睁的人头,旁人定会误认为是哪位贵公子出街游逛。他癫狂大笑道:“齐昭晴,交出你手里的白珠,饶你百姓一命。”城中死一般寂静,男子随意丢出手中人头,人头死不瞑目,滚滚掉落到一侧

部分人连大气不敢出,几名孩童被吓得尖叫连连,声音在死寂的城中回响。下一秒男子凭空化出一把利剑朝声音处砍去,温热的鲜血抛物线般泼洒出去。不少血液淋旁人一身,他们颤抖地跪着,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齐止离喘着粗气从床上惊醒过来。冬日里他出了一身冷汗,里衣如同被水打湿般湿透。

他抹去眼角泪水,寂静的夜回荡着女子凄厉地尖叫,一声声惨叫回荡在广阔府中上空,惊扰着树上歇息的乌鸦,煽动翅膀发出短促粗糙“嘎嘎”声。

女子声色像极了齐昭晴。

齐止离强行咽下心中不安,随手抓件狐裘披上,鞋都未来得及穿。拉开屋中那扇沉重房门。

天还未亮,不少人举着火把从门外经过,映在纸窗上人影幢幢。

他看着眼前纷乱的人群,心中再次忐忑不安。

怎能与梦中情景这么似曾相识?

他心提到嗓子眼,害怕地冲出外面,随机抓住一个人,慌乱问道:“发生何事了?”

“城……城中……出现妖物,把……把一对新婚夫妻活活放血致死。”那人语气发颤,浑身是止不住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腿软跌倒。

庆幸不是他所想的那样,这应该就是任务提到的水妖。齐止离擦去额间细汗,跟随着众人来到案发地,是城中一对新人的婚房。

天水城位于江南一带,风景秀丽不少文人墨客居住在此,再加上本就是鱼米之乡,物产丰富,属于是凡间人口最密集的城市。此时院里院外围满举着火把齐府的人,围观的群众。

围在外的中年妇女正小声地于旁人交谈:“这已经是第五起了吧?作恶之人当真是罪该万死啊,好端端的新婚之夜竟然无故惨死丧命!”

妇女声音极小,寻常人难以听着。可惜齐止离不是寻常人,他可是青云宗一众弟子里修为仅次于卿鸢的高手,五感异于常人。

齐止离对妇女的话感动十分认同:没错,这水妖的确罪该万死,人家新婚夫妻跟他无冤无仇。都说杀生不虐生,他居然活生生把二人放血至死。

他饶是在书中看过关于此场景描写。即使做好心里准备,亲眼见到仍吸口冷气,一扫肺腑仅存温热。

踏进屋内,就看到贴在高堂中央“囍”字映入眼帘,红烛燃烧发出“劈里啪啦”声响。一碟碟红枣和花生,桂圆,莲子堆成小山摆放在台上,代表着新人早生贵子。

目前为止,一切与新婚婚房无异。

直到目光落下,场面变得血腥恐怖。一对纸人坐在代表父母椅子上。面脸颊带着两抹血红色的纸人,嘴角竟扬起至耳根,笑得诡异恐怖。

一对夫妻面面相跪,大红花球握住横在中间。女子身穿暗红色婚裙,头盖红纱。男子手握称杆,掀起红纱一角露出抹浅笑,当真是娇羞新娘模样。

阵阵寒风袭来,吹起人群缕缕发丝,在空中上下摇摆。红纱一荡一荡,像轻舟飘在血渍之上,血液泛起涟漪宛如新娘婚裙的层层裙摆。

再看新娘,除嘴巴以上面容皆被利器划烂,露出森森白骨,那对浑浊的眼珠,满满泣怨恨。

新郎也没好到哪去,状况比新娘更糟糕。

面皮活生生被剥夺撕下,只留下血肉模糊的肌肉。双手被利刃一刀砍断,残肢断手丢在不远处,吸引着不少蚊虫。

要说新郎是被虐待致死,那新娘就是纯粹用来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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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自救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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