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声、欢呼声不绝于耳,应曦月作为要串场的主持人,与舒玗擦肩而过,眼神晦涩。
台下人群中。
“原煜,节目还没完呢,干什么去?”晁佳看着转身欲走的原煜,追了一步问。
她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不可置信,回到现实,心里隐隐地不舒服,此时见原煜要走,勉强挤出笑来,“节目还没看完呢。”
原煜此时心跳的有点快,他好像抓住了什么,他心里既为这样出彩动人的舒玗高兴,但听到周围人对舒玗的议论,心里又很不爽。
他现在就想快点见到她,一刻也等不及了。
见到她,他要好好说她,怎么能表演不先跟他说,还有最近时日里总见不到人,眼里还有没有他了?
如此想着,他头也没回,对着身后摆了摆手,就冲出了人群。
萧明扬抿唇,微撇嘴唇,眼里似有自嘲。
郭瑞是唯一一个看表演心无旁骛开心的,还在继续拍掌激动中,嘴里喊道:“胖鱼简直太牛了!以前在高中怎么没发现?哎呦,高中死读书就是淹没人才呀!”颇为痛心疾首的样子。
后边一个不认识的男生一听,立马凑过去搭讪,“兄弟,这美人是你高中同学呀,有微信□□手机号么?”
郭瑞被突然凑近来的人吓了一跳,“我靠,人吓人吓死人啊!”
“抱歉啊哥们,那联系方式?”男生继续追问。
“那我不能给你。”郭瑞相当有节操。
“兄弟……”
“谁是你兄弟啊……”
“……”
“不行不行……”
萧明扬拨开人群朝外走去,郭瑞赶忙追,“明扬,哪去啊?”
两人相继离开,只剩下晁佳,她不再掩饰眼底的失望,看着原煜离开的方向,牙齿咬住嘴唇,直到痛,才松开。
原煜走向后台,问了才知道,舒玗已经离开了,让她去主教楼里面的化妆室找找。
原煜刚走,后台就有女生笑了一声,“这已经是找舒玗的第几个人了?还是这样的大帅哥。”
一路到化妆室,里面的人听闻原煜的来意,回答得相当熟练,“哦,舒玗啊,跟着她男朋友走了。”
之前来人听到这个回答的时候,大都一笑而过,表达‘时不待我’的遗憾就罢了。
可现在这位大帅哥,听到这回答,脸色吓人。
“什么男朋友?”原煜语气冷得慑人。
刚才回答的女生不由得有些怯,但嘴里还是道:“我没骗人呀,就是池神,建筑学院的池神,刚才池神牵着舒玗的手走的,大家都看见了。”一边说一边心里腹诽,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这都碰到两男相争的戏码,还是这种极品帅哥。老天不长眼呀!
主教楼后,花坛前面,隐蔽的树下,只有路灯下朦胧的光照射进来,依稀能见到两个相依的人。
舒玗被炙热的气息裹挟,她被人紧紧揽着腰,禁锢得她快要窒息。
嘴唇被吮、被含、被咬、被裹住,舒玗觉得池霈是疯了!
不同于第一次轻触几下,轻咬一口就松开,舒玗觉得池霈要把她的嘴唇当糖吃了!
简直是与他淡漠清冷形象判若两人的粗鲁,舒玗两手用力推他手臂,她下一刻痛哼了一声,下唇被咬住,他不退反进,反而趁机顶开她的齿关。
呼吸的热气,鼻尖他的气味,耳边令人羞耻的吮吸纠缠声,口腔里的濡湿……一切一切都这样刺激着舒玗那从未受到如此狂风暴雨冲击的感官。
舒玗瘫软,本来推在池霈手臂上的的手指,正紧紧抓着他的衣袖,支撑着她要下坠的身体。
突然,什么摩擦过树叶发出咔吱声,有人“啊”了一声,一个人影从树后的小路疾步而过。
灵台短暂清明,舒玗使劲推开了身边的人,扭过身去,就被身后的人一把抱住了腰身,她霎时动弹不得。
池霈伏在她颈侧,急促地喘息。
舒玗同样胸膛起伏,感觉胸腔里的气息都被抽干了般,拼命呼吸着难得的空气。
兔子急了还咬人,被欺负狠了的舒玗,勉强平复呼吸后,抬头瞪向罪魁祸首,狠狠地跺了他一脚。
她眼尾染上绯色,眼睛水润得如浸泡在泉水中的琥珀,满含控诉。
娇憨多情,妩媚天真,不外如是。
“别这样看我。”池霈被踩了也不顾,心反而漏跳了一拍,抬手遮住她的眼睛,抵住她的额头。这样的眼神,他怕自己再控住不住心里的野兽,吓到她。
“情难自禁,是我的错,小鱼头,原谅我好不好。”池霈的声音喑哑,又像撒娇又像恳求。
“池霈,你这混蛋……被人看到了都,你不要脸。”舒玗双眼被挡住光线,被他抵在怀里,骂着这个表里不一的家伙。
听见头顶传来低低的笑声,舒玗举起拳头,给了他胸口一拳。
两人回到主教楼的大厅时,脸颊余热未消的舒玗,身上穿着池霈的羽绒服,长长的,直到她脚踝。
她微垂着头,任由只穿了白衬衣浅灰色毛衣的池霈牵着。
卓乐迪已经找来了,急匆匆跑过来,“姑奶奶你跑哪里去了?现在正投票中!前三甲要上台!你快准备准备!”
舒玗做贼心虚地用衣袖掩了掩嘴,生怕卓学长看出什么来,那就丢大人了,她轻声道:“咱不用急吧。”
那可是前三甲耶!她记得彩排的时候有几个节目特别棒呀,比如有个男生的街舞,还有个学姐的流行乐串烧……她长这么大还是小学时候绘画得过前三名呢。
但想到自己表演的状态,表演完后听到的掌声回馈,心中不自觉升起点期待,信心又多了点。
反正不管能不能得好名次,她都很高兴啦。
“你能不能出息点!”卓乐迪要不是看旁边站着的某人的正牌男朋友,迫于威慑,早一脑瓜崩招呼上去了。
三人赶去后台,所有的表演节目的人员都在这里,池霈跟在舒玗身侧,给她拉了拉衣领,把她抹胸领口上露出的嫩如凝脂的肌肤遮掩几分。
舒玗急忙挡住她的手,“我自己来!”把羽绒服拉链一拉到顶。
池霈慢条斯理地“嗯”了一声:“夜晚寒气重,你穿得少,小心着凉。”
卓乐迪在一边看见,暗自翻了个白眼。
找遍了所有地方,终于看见所寻之人,原煜没有惊喜,只有苦涩和闷痛,此刻站在黑暗里的他,看着人群里举止亲密的两人,心脏就像旁人手中玩物,被使劲揉搓碾碎,无穷的怒火和嫉妒让他快要丧失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