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可惜了你这身血脉。”叶怀夕惋惜道。“啊?姐姐你在说什么啊?”冷凝问道。“我昨天晚上探了探你的神识。发现你体内的某种血脉正在觉醒,而那股血脉中蕴含着强大的冰雪之力,是个冰修的好苗子。可惜你竟然连你是妖都不知道,到现在还未开始修炼,若这个年岁才开始修炼,怕是晚了点。”叶怀夕感慨到。“行了,反正问你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就不浪费时间了,我还要赶路,先走了。对了,那几个地痞流氓可能不会轻易放过你,自求多福吧。”叶怀夕又道。冷凝想:“左右我也无处可去,再加上那几个人可能还会报复我,既然她能看出我身上那么多秘密,绝非凡夫俗子,她竟然是我是个修炼的好苗子,不如我就抱上这个大腿,拜她为师。这样一来再也不会茫茫红尘无归处,二来可以我还可以提升自我价值,还能修炼,而且我拜她为师那几个人肯定就不敢拿我怎样了。稳赚不赔啊。而且这个姐姐那么漂亮。嘿嘿。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哎,漂亮姐姐,等一下等一下。”冷凝连忙上前拉住要出门的叶怀夕。“还有什么事?”叶怀夕问。冷凝站在夜怀夕前面,对叶怀夕扯出了一个甜甜的笑,所以即便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冷凝给叶怀夕磕了一个。叶怀夕一头雾水:“你干什么?起来!”叶怀夕后退一步,脸上浮上一丝怒意。“漂亮姐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拜你为师,照顾你的饮食起居,一辈子为你鞍前马后,方可报此恩。”冷凝道。“哦~是吗?拜我为师,就可以理所应当的跟着我,这样那些腌臜人就不敢报复你了,你打的好算盘啊!”叶怀夕冷笑。“啊哈哈,被你看出来了啊。”冷凝摸摸头,尴尬一笑 。“漂亮姐姐果然冰雪聪明。但是姐姐,我是真的想跟着你,照顾你的,还请你务必收下我。我、我、我什么都能干的。漂亮姐姐,你刚刚不是也说了嘛,我是个修炼的好苗子,我拜你为师后一定勤奋刻苦,每天为你洗衣做饭洒扫侍奉。漂亮姐姐你就收了我吧,稳赚不赔啊!”冷凝又说。“你不用说了,不可能的。我没有收徒打算。之前救你不过顺手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我也无需你的报恩。咱们萍水相逢,就此别过。”叶怀夕说完便出了门。冷凝想:“不行,我一定要抱紧这个大腿。”于是她对着叶怀夕喊到:“漂亮姐姐等等我,那我就跟着你做个婢女。”冷凝说完便追了上去。
云滇。仲夏的竹林茂盛无比,在竹林的深处,有一个用竹子搭成的小屋,虽然样式简洁,却结实无比。屋内的陈设也简洁无比。一张床。一张桌子,几个凳子,两个柜子以及一个放酒的架子加一个供桌。屋内有一个小隔间,里面也同样放了一张床,一张小桌子的一个凳子,桌子上摆一面镜子,像是女孩子的房间。供桌上放了一块牌位,一个香炉。牌位上的内容是:爱妻雪女之灵位。
一个男人坐在供桌前,酒杯里的酒一杯一杯的往嘴里送。满了空,空了,再满上。他的头发像是许久没有打理过了,那双眼睛里也看不到一点希望,好似一塘死水,平静的可怕。他一边喝酒一边自顾自的说着什么:“阿雪,我们的女儿明日,就及笄了。明日是她的十五岁生日,我原给她准备了一个漂亮的簪子,以及一套衣裙。算是弥补我这些年对她的亏欠吧。可是我对不起你,我也对不起女儿,前些日子我撒酒疯,把女儿给吓跑了。这些年我也时常对她非打即骂,阿雪,我实在该死,这些年我一直在想,当年为什么死的不是我,当年该死的明明是我啊。阿雪,我想你了,今夜你来我的梦里好不好…”终于,他扔下手中的酒杯,趴在了桌上好似醉了。朦胧间他好像看到了已逝的亡妻在温柔的对他笑。是了,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很多痕迹,却始终掩盖不了他的悲伤。因为不经常打理自己,让他看起来好像已经年过半百了。可其实他今年不过三十五岁而已。他是冷翎,他是雪女的冷翎,他与阿雪在这小屋里从相识到相爱,度过了他人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他们还有一个聪明的女儿,叫冷凝。可时光已逝,故人不在,房前的花朵,谢了又开。爱妻的眉眼,声音,在他的记忆中越来越模糊。他就要忘记她了。“阿雪,我就要忘记你了,可我不想忘记你。你且走慢一点,等等我。等我找到阿凝,再见她一面,交代好一切就来找你。你且等等我,让你在那边孤零零了那么久,是我不对,还希望我去找你的时候,你不要因为生气不理我才好。”冷翎喃喃道。
“这都到金陵了,你不累吗。”叶怀夕转过身,有些无奈的对身后的冷凝说到。“不累啊漂亮姐姐,我之前就说了,要当你的女婢女,跟着主子怎么会嫌累呢。”冷凝答道。同时附上一个甜甜的笑。“你一个妖跟着我这么一个修士,就不怕我把你收了吗。还有,不要再叫我漂亮姐姐!”叶怀夕道。冷凝满不在乎,似乎是没有被她的话给唬到:“漂亮姐姐,明辨是非,人美心善,我虽然是妖,但是从未害人,漂亮姐姐才不会收了我呢。”“我再说一遍,不要叫我漂亮姐姐。”叶怀夕似乎有些烦了。“可是不叫你漂亮姐姐叫什么呀?你总得告诉我你叫什么吧。你要是不告诉我,那我只好根据我所看到的来评判你叫什么啦,而且你这么漂亮,我当然是叫你漂亮姐姐啦。”叶怀夕竟无言以对,过了一会儿才冷冷的说到:“我姓叶。”“好,那我就叫你叶姐姐吧。”冷凝道。“你这小妖真是烦人,竟甩也甩不掉。”叶怀夕道。“叶姐姐,我跟定你了,你这辈子都不可能甩掉我的。还有不要总是小妖,小妖的叫嘛。人家也是有名字的好不好,我叫冷凝,你叫我阿凝吧,从小大家都这么叫我。”冷凝道。“阿凝?”叶怀夕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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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亡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