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一夜起,婕昊与范艾伦的关系悄然更进一步。爱情的甜像一缕温水,日复一日渗进她的生活。两人也开始像普通情侣那样约会,看电影、吃饭、看展览。约会完后,两人也并不急着告别,艾伦一般会自然地牵起婕昊的手,和她在夜色里悠闲的沿街慢步。他听她讲国外的生活,她听他聊音乐与电影,话题轻松,气氛温柔。夜风吹过,他们的步伐却不紧不慢,像是走在一段没人催促的爱情里。
虽然两人并未正式同居,但范艾伦隔三差五就会在她家过夜。他总是提着简单的包来,装着一两件换洗衣物和剃须刀。时间久了,浴室的镜柜里多了一只男士洁面乳,玄关鞋架上也有了他的运动鞋。家里悄悄多了他的痕迹,也多了他的气息。虽然婕昊也不是不愿意去他家,但是他在北京的生活并不宽裕——和两个朋友合租,家里永远不缺喧闹和脚步声,不如她的公寓静谧自在,也更有家的味道。
他不在北京的时候艾伦也有他的方式来推进这段恋情。即使是清晨匆匆赶戏,也会在车上给她发一条微信:“起了吗?今天穿暖一点。”晚上收工后,哪怕再晚再累,也会拨通她的视频——说不上一件重要的事,只是想看看她,哪怕是一张正在敷面膜的脸,也让他觉得安心。
有一次,范艾伦在横店拍戏。那天晚上,他像往常一样拨了视频过来。婕昊刚洗完澡,正窝在沙发上,脸颊泛着红,看起来比平时多了几分松弛的慵懒。他在酒店里,穿着一件灰色T恤,靠在床头,正跟她说今天拍戏的趣事。
聊得正欢,忽然门铃响了。
他皱了皱眉,“等一下”,然后起身去开门。镜头稍稍晃了一下,婕昊听见门被拉开,传来一把年轻女人带着点鼻音的声音:“艾伦,不好意思打扰啦,我刚才在剧本上卡住了两场情绪戏……能对一下吗?”
她穿得很随意,一件卫衣加运动裤,头发随意扎起,脸上还没卸完妆。
婕昊眼神不动,只是默默听着。
范艾伦站在门口,没有让她进来,反倒笑了笑,语气平静又干脆:“这个时间了,明天进组再说吧。我在跟女朋友视频呢。”
说罢,还把手机抬了抬,镜头里正是婕昊那张沉默的脸。
门外那女孩愣了两秒,也没坚持什么,只是摆摆手说了句“好吧,那明天见”,便转身离开了。
门一关上,范艾伦回到镜头前,朝婕昊歉意地笑了笑,挠了挠头,说道:“刚才我们说到哪了?”语气轻松,好像刚才那点插曲根本不值一提。
婕昊没说话,笑了笑,把头往沙发靠背上轻轻一靠。
那种被坚定地“介绍”出去的感觉,让她心口像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暖意缓缓溢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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婕昊生日那天,范艾伦像往常一样和她约饭,却没有透露具体地点,只说这次他来接。婕昊也没多想,只是比平日略微精致地打扮了一些——换了双正式一点的高跟鞋,穿了一条线条简洁的藏蓝色连衣裙。
可她刚一上车,便立刻意识到:自己,可能穿得太随便了点。
范艾伦今天穿了一身白,白西装、白裤子、白球鞋,全然一副人间白马的模样。他皮肤本就白净,搭配得体的剪裁和颜色,把整个人衬得干净又挺拔。尤其是那一头乌黑的头发,被发型师吹得层次分明,像是根根都经过精雕细琢的设计;他的眉眼原本就深,如今在柔和的光下却显得格外分明,甚至眼尾似乎还扫了点眼影,给平日温和的五官多添了几分锋利与明艳。
“你...今天怎么穿得这么隆重?”婕昊忍不住好奇
范艾伦理了理袖口,不甚在意地笑了笑,“今天在拍杂志封面,拍完就直接过来了,没时间换衣服。”说得云淡风轻,但那不经意露出的衬衫线条、鞋面的洁净、还有那双比平日更红润的嘴唇,无一不透露出他为这场约会的重视。
车子一路行驶到三里屯一带,最后在一家低调奢华的日式料理店门前停下——是一家米其林的日本餐厅,藏在一个不显眼的小街道里,门脸极小,不留神根本不会注意。
推门进去,幽暗的灯光、沉静的木纹装潢和安静的服务生,让人仿佛一下子隔绝于都市喧嚣之外。在服务员的带领下,他们坐在了寿司吧台前,吧台里寿司师父在忙碌的准备着各种食材。她坐定后,看着那菜单上的店名,才反应过来这是家她收藏已久、却很难订到位子的店。
“你怎么订到位子的?”她有些吃惊地看着他,语气里藏不住那一丝愉悦。
“保密。”范艾伦卖了个关子,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那一抹笑容悄悄溢出唇边,不张扬,却带着一股得意和藏不住的温柔
“你是不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她有些疑惑的看向艾伦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范艾伦调皮的眨了眨眼。
婕昊开始在脑海里搜索着所有可能知道她生日的人和范艾伦有交集的。有了,一定是阿斌(私教),她在健身房的会员资料上有填写生日,加上阿斌和艾伦又是朋友。“我知道是谁泄密了。”
范艾伦继续笑而不语。
“不过还是谢谢你那么用心,带我来这家我期待许久的餐馆。”说完婕昊轻轻在范艾伦的脸上啄了一口。
他愣了一下,然后摸了摸自己红了的脸笑道,“你是我女朋友,带你出来吃个饭天经地义,你怎么到客气起来了。让我觉得我好像很失职一样。”
菜早已点好,一道道精致的料理依序送上来,从前菜到刺身、再到炭烤和握寿司,每一道都刚好戳中她的喜好。最后,在上甜品的时候,灯光忽然一暗,整间包间陷入温柔的昏影中。一群服务员鱼贯而入,手中端着小蛋糕,由范艾伦带头,轻轻唱起了生日快乐歌。那首歌唱得不急不缓,像是专门为她定制的节奏。
一个插着蜡烛的迷你蛋糕被轻轻摆放在她面前,蜡烛的火光在空气中微微摇曳。
婕昊在吹蜡烛前转头看向他,只见他满脸笑意,眼眸晶亮,像藏了一整个夏夜的星光。微暗的烛光勾勒出他清俊的轮廓,高挺的鼻梁、柔和的嘴角、微弯的眼睛,脸上全是藏不住的喜悦与爱意。
那一瞬间,整个画面几乎完美得不真实。像一幅温柔又珍贵的画——只属于她一人的生日礼物。
回去的路上,还是和往常一样,他牵着她的手,漫步在夜色斑驳的街道上。只是今晚的艾伦太过耀眼,一身白,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尤其是年轻女孩,频频回头。
婕昊忍不住觉得,自己像极了走在童话里的灰姑娘,被一袭白衣的白马王子牵着。可下一秒,她又自我否定地笑了——自己都这个年纪了,哪还是什么灰姑娘?要不,她其实是那个继母?然后继母竟然和王子谈起了恋爱?婕昊被自己脑海里的奇异剧本逗笑了,咯咯地笑出声来。
“你一个人偷笑什么呢?”艾伦疑惑地回头望着她,眼神里带着笑意。
“呵呵,没什么没什么。”婕昊连忙打岔,随即换了话题,“对了,今晚的饭应该不便宜吧?要不……我出一半?”
她说得小心翼翼,语气中藏着些许试探——从没跟他谈过钱的事,她怕伤了他的自尊。
艾伦却只是笑了笑,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指,“你生日,我怎么舍得让你买单?没关系,我最近刚接了个大戏,这顿饭不算什么。”
“哦?什么戏?”她眉眼一挑。
“一个A级项目,仙侠剧,我演男二。”他说得轻描淡写,但嘴角还是藏不住得意。
婕昊由衷地替他高兴,眼睛亮晶晶的,“太好了,你终于要被更多人看到了。你高兴吗?”
“嗯。”艾伦点了点头,随后有些迟疑地望向她,声音也低了几分,“不过因为是大制作,拍摄周期会比较长……我可能要在横店待三个月左右。”
婕昊怔了一下,随即淡淡一笑,“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没关系啊,我可以去看你,你有假也可以来看我,一来一往,三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艾伦看着她,眼中溢出说不完的感激与笃定,轻轻点头,手握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