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班赛打完正好一起把假给放了,一大群人瞎乐,勾肩搭背地在一烧烤摊给停了下来。
这时间这人数几人坐外边笑谈了起来。
“老规矩?”赵览从冷柜里拎了六瓶啤酒上桌,一人一瓶。
话毕,其中一人已撬盖疯了起来,“干!”
陈肖忍面前也摆来一瓶啤酒,开瓶器很有规律地递到了他的手上。
李烊言瞧了一眼,“喝吗?”
陈肖忍拿着开瓶器撬开了瓶盖,“喝啊。”随着瓶盖的弹开,他将开瓶器递给了李烊言,“开心。”
闻言,李烊言没再多说什么。
因为赢了一班,这一晚一大群人显得激动很多,赵览拿着酒瓶举去了陈肖忍的面前,“咱这赢一次可太不容易了,我必须得敬敬咱们今天的MVP!”
他乐了声,拿起酒瓶懒懒地碰了一下又懒懒地喝了一口。
赵览抿一口啤酒,又放去李烊言的面前,“还有咱队长,牛逼!”
陈肖忍看去,李烊言抬起酒瓶碰了碰,这一抬手大群人又讨好似地涌了过去。
“干啊!队长**爆了!”
“必须得来一个,第一次比赛就拿下一班,简直太感动了!”
陈肖忍随着人群的起哄弯起了眉眼,拿着自己手上的酒杯也挨了过去,大大咧咧地发表了一句感言,“太帅了羊儿!”
李烊言看去,拿着酒瓶碰了碰陈肖忍的酒瓶,凑去他耳边小声道,“你少喝点儿。”
陈肖忍仰头灌了一口,“行了,不碍事,有你在呢,醉不了。”
“我看一班那群人是神气不起来了。”何鑫仰头闷了口脾气,喉间咕噜咕噜滚动好几下才停下来,喝大了般醉呼呼道,“这次可给他们收拾着了,就我们,从前不管学习还是体育,尽受他们气了,这次可算扳回来一局。”
“陈哥那大帽,牛逼哄哄极了。”何鑫向着陈肖忍竖了个拇指。
“说了带你们赢。”陈肖忍听不得夸,一听就得意,“就他们那破技术,又不是没对过,完全不值得紧张。”
李烊言将含满笑意的目光放去陈肖忍的脸上,他开始应着这牛逼哄哄牛逼了起来。
听着陈肖忍东扯西扯,一群人也很是激动,对这场比赛更加意犹未尽,轮着冲他举杯。
“诶。”好几口下肚,那瓶啤酒被陈肖忍豪迈得只剩下一半,李烊言没能看下去,及时按住了陈肖忍躁动的手,“差不多得了你。”
他看过去,愣愣地注视着李烊言,手被那道力按着动弹不了。
两人对看着,好几秒,陈肖忍没能忍住,一皱眉不耐烦地开了口,“嘛呢你?”
“背不回去。”李烊言躲开视线夺过了陈肖忍手中的酒瓶,“对自己有点儿定位。”
陈肖忍嘿呦一声,放在李烊言脸上的眸子变得深沉了不少。
他看回去,递了串五花给陈肖忍。
他咬上,懒懒地靠去了椅背上,手偷摸着在李烊言的大腿上搓了搓。
他微顿,按住了那只躁动的手,攥着。
陈肖忍轻乐,抽出手将那根五花解决伸了个懒腰,他摸出手机扫了眼时间,这牛逼一吹吹了快有一小时。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陈肖忍喝得也有些微醺,扫一眼还沉溺在欢乐里的四人,
“怎么?”李烊言掌心里空空,扭头看向了身旁的陈肖忍,“回家吗?”
他看过去,刚想说等着一会儿吧,但话到嘴边,他倏地又停住了,目光落在了李烊言红肿的嘴上,张张嘴昂了声。
闻言,他立马向着一大群人打了个招呼,然后拖着陈肖忍向着居民搂走。
他顺着力软瘫在李烊言的身上,做作地嘶了声,“有点儿晕。”
“叫你少喝点儿听不进去。”李烊言数落一句,又任劳任怨地扶着陈肖忍前进。
这一路上都是极其和谐正常的,李烊言摸索着钥匙开门后陈肖忍骨头突然一硬,被扛肩上的手臂顺势勾住了李烊言的脖子,偏头吻上了他的唇。
李烊言被撬开牙关,在躁动中滑进一片湿软,这个吻还挺猛烈,陈肖忍有点儿激动,两只手把着李烊言的腰在逼仄的房间里横冲直撞。
他操了声,被迫绵缠半分钟,找准机会偏开了脑袋。李烊言拉紧微敞的大门,随着一声响又被陈肖忍的心血来潮给袭击了。
两人一走一停,注意力全在交缠的唇舌上,鞋架上的鞋子撞下来也不管不顾,在摸索中径直向着卧室前进。
这破天早已暗下大片,李烊言被陈肖忍按去了床上,掀开衣服在小腹间用力搓了几下。
“哥。”李烊言有些受不住,偏过脑袋喘了几口气,斜眼在黑夜里对上那双深黑的瞳孔,哑声道,“再亲亲出感觉了。”
陈肖忍意犹未尽地吮了吮李烊言的唇瓣,“你谁啊?你管我?老子高兴,就爱抱着我家羊儿亲。”
他咧开嘴轻哂,心情似乎很愉悦,转回脑袋按住陈肖忍的后颈重新缠绵了回去。
好一会,在令人耳红的窸窣声中,李烊言停止了这股激动,烫热的手心在陈肖忍的后背上顺了几下,“陈哥,辛苦了。”
“苦什么呐?”他喉结滚了滚,注视着李烊言几秒翻了个身躺去了他的一旁,将腿搭去了他的腿上,整个人睡得松散,睁着眼盯着黑黑的天花板说,“你才苦呐,摔那么一下心都给我摔坏了。”
李烊言笑了一声,整个人颤一下,带着整个床都动了下,“现在拼好了吗?”
“还行,没好透。”
李烊言扭头看向他,“舌头都给我搅打结了还没好透?”
陈肖忍轻挑了下唇角,裹着床上的被子翻了个身,“困了,睡觉。”
李烊言看着陈肖忍的背影静了几秒,侧过身,黏腻地抱住了他。
“你那破闹钟关一下,明天要是给我吵醒了有你舒服的。”陈肖忍倦怠地开了口,毫无威慑力。
但李烊言照做了,摸出兜里的手机关掉了闹钟,又仔细地将手机给关了机,放去床头柜上充好电翻了回去。
“陈哥。”李烊言吻吻陈肖忍的后颈,“晚安。”
他迷迷糊糊地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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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假期,因为这假,学校放得还算久,整整五天,今年这破地方也是真接地气,四月份一过天气就热闹了起来。
陈肖忍没什么安排,放了假就准备家里蹲,但他还没能蹲顺畅,下午两点李烊言微信上发了张图片给陈肖忍。
他点开扫了眼,一张宣传单,上边几个大字:惊险漂流。
他再瞧瞧地点,看不懂。
李烊言紧接着发来一条消息。
—在附近,坐车大概半小时,张术叫着出去玩。
见状,陈肖忍发去一个行。
他这人一无聊就挺爱随波逐流的。
—多久回来?
那边是秒回的程度。
—家里还一张嘴等着呢,肯定得早点收摊。
陈肖忍盯着消息乐了一声,息掉手机屏解决起了假期作业。
隔天,张术早早闹腾在了门口,那破噪声是没有规律的,和着大嗓门和手指叩响木门的闷响让人心烦意乱。
陈肖忍就顶一脑袋乱糟糟起了床,刚打开门正好和李烊言撞了个正着。
他寻见陈肖忍烦躁的表情微愣,而后抬手揪了揪他立起来的头发。
突然来这么一下,陈肖忍郁闷的心情瞬间散去一半,他笑着抓上那只手,“干嘛呢你?”
李烊言向卧室里示意一眼,“要是困再睡会吧,早上九点过,我去应付。”
陈肖忍诧异地盯他一眼,“你今天没出摊啊?”
李烊言嗯了声,“不是出去玩吗?”
陈肖忍行了声,瞌睡也算是被闹醒了,伸了个懒腰向着厕所前进,路过李烊言时躁动的手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下,“我洗漱,你应付着吧。”
“...”
陈肖忍进厕所先拉了一泡早起屎,外边热闹声不减,整个屋子里只能听见张术激动闹哄的声音。
这泡屎陈肖忍蹲坑上能有十五分钟,昨天吃的烤串啤酒全拉出来了,他起身洗漱一番,打开门走了出去,路过客厅时向坐沙发上的两人瞅了眼。
李烊言无所事事地拿着遥控板一个劲地换着电视频道,张术则在一旁叭叭叭个不停,开炮似的计划着今天的欢乐。
陈肖忍从衣柜里胡乱摸了几件衣服出来,三两下穿好走了出去。径直瘫去了李烊言的身旁。
“然后,咱们过去时开一宾馆,那玩完差不多饭点了,再去附近吃点儿东西,晚上休息一晚明早再坐车回来。”张术说。
陈肖忍听着不太理解地插了句嘴,“不是儿,这他妈过去也才半小时,住一晚太多余了吧?”
“他家亲戚开的。”被烦躁十几分钟,李烊言主动开了第一句口,“热情好客,打个半折,给个面子。”
闻言,陈肖忍盯了张术一眼,“你脸大点儿是吧?我有家不回外边浪。”
他贱兮兮地笑道,“这出来一趟太不容易了,外面多浪会儿又吃不了什么亏。”
陈肖忍没再理他,盯着一直跳动的电视屏幕踹了李烊言一脚,“你他妈手毛病了帕金森啊?”
李烊言淡漠着的一张脸倏地崩了开来,从嗓里带出几分笑意,他停下手指上的躁动将遥控板递给了陈肖忍。
他接过调了个少儿频道停留了下来,“怎么商量的?多久出发?”
“午饭吃了吧,下午走,反正也要不了什么时间。”李烊言道毕,看向了张术。
他立马点点头,站起了身来,很自觉地向着门口走,“那行,就下午吧,一点半我叫你们。”
“别他妈来。”人手掌还没碰着门把陈肖忍立马表示了抗议,他看过去,“手机上说,叽叽喳喳的,你杵门口那一敲一喊不知道还以为你来催债的呢。”
张术步子微顿,转过身对上了陈肖忍的目光,刚要张嘴李烊言看了过去,“别来了,我懒得拖地,每次进来又得浪费我一个鞋套。”
张术哑口了半秒,转回脑袋扭开了门,闷闷不乐地丢出一句,“行,我算是看出来,你俩待久了,熟悉了就合伙着来欺负我。”
陈肖忍扭回脑袋,“门带上。”
随着一声闷响,李烊言站起了身,他垂眸看一眼认真在动画片上的陈肖忍,抬手又薅了薅他杂乱的头发。
他烦躁地嘶了声,按住那只躁动的手仰脸看去,“你他妈想死是不?”
“有根头发立起来了。”李烊言说。
陈肖忍薅了薅额前的刘海,“这破头发长了,我回来找个时间剪了。”
李烊言笑了一声,转身向着厨房走去。
“有什么推荐的理发店吗?”陈肖忍的脑袋跟着李烊言的步伐看去,无聊问了一嘴。
他拉开冰箱门,“要真推荐的话,这地儿还真没什么能让你满意的理发店。”
陈肖忍收回眼,将电视剧的音量调小了些,“不能,就我现在这条件也挑不了。”
李烊言挑了几颗鸡蛋出来,“不是你挑不挑,就我也难受,那洗头毛巾上一股臭味,一人用了也不洗洗,挂阳台干了第二人继续用。”
他拉开底下的冰柜,拿出一块冻肉来,“去过一回,当时家里停水,受不了,学校门口洗了一会,开始都挺正常,洗完脑袋那毛巾朝头上一裹再一吹熏得我不敢出门。”
陈肖忍瞬间能想到那狗屎心情,笑道,“后面呢?”
“死也不去了。”李烊言关上柜门向着厨房前进,扬了扬音量,怕陈肖忍听不见似的,东西放厨房里又探了个脑袋出去,目光放他后脑勺上,“头发也自己剪的,几刀的事情。”
闻言,陈肖忍扭头去观察李烊言的脑袋,他转回身,窜回了厨房里,“你要是愿意...”李烊言说一半顿了顿,又换了个说法,“你要是相信我这手艺,我能给你个亲情价。”
“亲情价?”陈肖忍站起身来,他走几步停厨房门口觑了眼,目光直直地定在李烊言的脑门上,“多少呐?”
“不要钱。”李烊言打了俩蛋在碗里,拿起筷子开始打散,“你谁啊?”他扭头看陈肖忍一眼,嘴角扬着淡淡的弧度,“陈大男朋友。”
陈肖忍害羞地扶了下额,“记着了,这亲情价牛逼。”
李烊言扭回脑袋,没再说话,安安静静着做自己的事。
一顿饭噼里啪啦了半小时左右,李烊言再出来已满头大汗。
见状,陈肖忍立马给他倒了杯水,“辛苦。”
李烊言接过一口闷了一个玻璃杯的水,他放下杯子向着厨房示意一下,“打饭。”
陈肖忍肚子不算太饿,中午随便吃点儿,下午到那个点张术准时来了电话,陈肖忍想着睡一个午觉的事情暂时先搁置了下来。
陈肖忍穿戴好,刚准备出门被李烊言给叫住了。
“就这样啊陈哥?”李烊言看着陈肖忍两手空空有些惊讶。
他不以为意地点点头,“不然呢?”
“带件衣服,一会儿玩完全身都湿透了。”李烊言道。
听他这么一说陈肖忍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立马钻回了屋子里。
他随便挑件换洗的衣物,李烊言背了个斜挎包,他顺势着将自己的内衣短裤短袖塞了进去,塞得有些费力,李烊言这包小,本来就打算着装自己的衣服,这一提醒,包鼓得跟个皮球似的。
张术约在校门口集合,下午太阳大,过条马路,陈肖忍眯着眸寻了过去,谭勇也在那杵着。
大家今天都穿得凉快,一根短裤一件单薄短袖。张术更是过分,直接穿上了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