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藏歪头想了想今天听到的内容,还晃了晃自己的尾巴。
“她们说王室在大王子殿下回到王都的前两天传出了要给他选王妃的事情,虽然不知道在他回来后怎么没反应了,但是消息刚传出来时可是引得贵族的小姐们兴奋了很久。”
“那段时间服饰店和珠宝店基本要被贵族小姐们给搬空,小姐们家门也不出了,天天在家里就是保养自己的皮肤。”
“巴莱尔家的小姐本来都已经订婚了,虽然婚约对象是自己家里人安排的,但是距离结婚的日子也没有几天了。”
“她听闻了要选王妃的消息后天天闹着要解除婚约,巴莱尔家怎么会同意她这个无礼的要求,直接禁止了她出门,免得在外面闹出笑话。”
“察觉没有解除婚约的可能性后,那个巴莱尔小姐倒是安静了两天,就在巴莱尔家的人以为她已经认命了,会乖乖嫁给婚约对象,因此而放松了一些对她的控制的时候,巴莱尔家的小姐跑了。”
“说是跑了还不恰当,她收拾了自己的一些衣物和珠宝首饰之后,和一个游商私奔了。游商就是游走于各地不在固定地方贩卖东西的商人。”
“得知了巴莱尔小姐和别人私奔的消息后,和巴莱尔家订婚的贵族大怒,当即就解除了婚约,收回了自己家向他们所提供的一些便利。”
“巴莱尔家一边安抚着订婚家族的怒火,一边派出了人去寻找巴莱尔小姐的下落,只可惜到那个家族和其它贵族订婚了都没有什么结果。”
“现在流传的说法就是巴莱尔小姐和那名游商两情相悦,只是借着王妃的消息想解除婚约,没希望后才选择了和自己的意中人私奔。”
白藏回忆着今天茶会上听到的那些八卦,慢悠悠的给季岁余讲着,他的语调缓慢,再加上季岁余闭着眼睛躺在吊床上的样子,完全就是一个大型的哄睡现场。
而季岁余听的也舒服,吊床还在微微晃动,平白给他增添了几分睡意。
“这还真有点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感觉了,这些贵族也真是无趣,这样的联姻有什么意思,反正你现在的身份是大公的妹妹,要不把你嫁了算了。”
季岁余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白藏身上的毛发,整个人的状态都很懒散。
“您可不能把我嫁了,嫁了的话我的身份可就被发现了,虽然我的拟态能变出人类的身体,但是器官那些可是没有的,就更像一个模型吧。”
白藏一本正经的拒绝季岁余的提议,还给他分析了一下原因什么的。
“没有其他有趣的事情了吗?”
季岁余打了个哈欠。
“其他的话大都是讨论王都内哪家的少爷长得好之类的,有趣的八卦倒是没听到什么了。”
白藏舔了舔自己的爪子,他也很无聊,再加上那些小姑娘一直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的,确实很烦人。
“那可怎么办呢,王都里也没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了...要不咱们去王宫里逛逛?”
季岁余在吊床上一晃一晃的,没什么兴致。
“您可以去找谢妄啊,反正不是已经收到了王宫宴会的请帖吗?先去住两天也不影响什么。”
白藏一本正经的给季岁余想着解闷的法子,只要是他不想应付那些小姑娘了,天天追着他问大公的理想型...难不成让他照着谢妄的性格来回答?
偏执疯狂暴戾...那些小姑娘怕是要怀疑他在说胡话了。
“得了吧,我还是挺可怜自己的腰的,我可不想在王宫里腰酸腿软到宴会前一天。”
季岁余翻了个大白眼,心有戚戚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腰。
白藏这下就不太好接话了,他干脆在季岁余的怀里翻个身,让太阳照着自己的肚皮,浑身暖洋洋的就睡了过去。
这下没了陪自己唠嗑的东西,季岁余左看看右看看也没什么事情,躺在吊床上又不想动,主要是下去了也没什么要做的事情,干脆在玻璃花房里继续睡。
不得不说今天的阳光可真是太好了,无论在做什么都会有懒洋洋的困倦感。
恍惚间季岁余总觉得自己回到了以前,在不直播的时候他也会选择拉开房间的窗帘,就窝在窗前的懒人沙发上昏昏欲睡。
偶尔看看窗外树梢上停留的小鸟,或者窗下街道上的人群涌动,清晨时能听见别人上班的声响,黄昏时也能听见摊贩的叫卖声。
这样的生活虽然很平淡,但是也让人感到满足,虽然有些时候会依稀间觉得自己忘了点什么东西,忘了点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但是,是什么呢...他不想去深究,潜意识里觉得深究下去,就回不到现在的生活了。
玻璃房内的吊床一晃一晃的,即使没有人在推动着,里面的桌子上和书架上放置了几盆绿植,包括绿萝吊篮在内,让里面看起来没有那么平淡。
外面的山茶花田里设置了自动浇灌系统,再加上为了让它们常年开放而设置的环境拟态,可以说大公府修建时的大部分资金都用在这里了。
桌子上放着的茶早就凉了,茶点也没有动几口,而这里的主人则躺在吊床上睡着,这里是静谧而又平和的。
大公府里的佣人各自忙碌着,他们基本上不会有什么交流,身体里就像设置了固定的程序,有自己负责的事务。
后院里有洗衣服的佣人在晾衣绳上挂上自己浆洗好的衣服床单什么的,厨房里的佣人在挑选和整理着要做晚饭会用到的材料。
宅子里的佣人一寸一寸的打扫着卫生。确保这些地方一尘不染,整栋大公府里在休息着的估计就只有玻璃房里的季岁余和白藏了。
等到季岁余他们睡醒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快到吃晚饭的时候了,大公府里多出了一些其他的气息,季岁余敏锐的从睡眠的状态中醒来,看见了花园中不知何时出现的鸟和松鼠。
那些鸟和松鼠就在离玻璃房极近的距离,盯着里面的季岁余和白藏,漆黑的小眼睛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