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家将这些消息隐瞒的很好,对外展示着新郎的才学儒雅,以此诱骗无知少女嫁入其门,我知晓这些消息时已经来不及了。我怀了他的孩子。”
“既已如此,我愿以自己来避免其他无辜少女遭到伤害,恶有恶报,这肮脏的血脉会断绝在这里。”
“祝父母身体安康。”
信里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哭泣,季岁余看着这样的内容,一时之间倒无法断定新娘做了什么事情。
“这封信的内容更像是遗书。”
钱朦站在季岁余的身旁看完了这封信,第六感告诉她新娘的遭遇绝对不算好。
信件中的内容似是而非,并没有明说新娘的打算,玩家们也无从得知新娘的后果,唯一知晓的就是新郎对外是个风光霁月的君子。
并且在婚礼后或当天夫家绝对发生了点什么事情,否则花轿上那个血手印也无法解释。
“剩下的箱子里没有其他的线索了吗?”
季岁余把信拿给还没看过的杨盛,转头就看向了谢妄。
在他看信的时候是谢妄和杨盛两个人把剩下的箱子翻了个干净,现在要是还能找到什么线索的话就看谢妄和杨盛两个人了。
可惜谢妄却是摇了摇头,他们在剩下的箱子里除了新娘的嫁妆就没看见其他的任何一样东西了。
目前玩家们手里拥有的线索除了那一封信,就是花轿上的血手印。
“说起来我刚才发现轿子窗户两边的距离不对等,我怀疑是藏了什么东西在里面,但是拆了别人的花轿总觉得不太好。”
想起来刚才发现的花轿问题,季岁余晃了晃自己的手,指向了不远处停着的花轿。
“这里面会出现的NPC大都是已经去世者的怨念,随意破坏了花轿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我觉得最好不要轻易动手。”
钱朦刚回头看向花轿,随着突然响起的巨大声响,她直接忘了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
花轿旁边,谢妄的弯刀插在被劈开了的花轿上,他面无表情的拔出了自己的弯刀,抬手又砍了一下。
“我无所谓,那些东西伤不到我。”
谢妄拔下弯刀,控制下的弯刀又变回了戒指的样子被他带回了手上,对于可能招来怨念的可能性谢妄完全不在意。
他又不是打不过那些玩意儿,要说起宰NPC,他可擅长可擅长了呢。
这下花轿后面的那层隔层彻底的展露了出来,隔层里也没什么东西,唯一放置着的就是之前季岁余穿在身上的那套嫁衣。
看见这套嫁衣,谢妄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不用想季岁余都知道他现在在想些什么东西,无非就是想继续看自己穿着嫁衣的样子。
但自己怎么可能给他看这么丢脸的玩意儿?
“不要想,不可能,我不穿。”
在谢妄转过头开口之前,季岁余拒绝三连,把谢妄的想法直接扼杀在摇篮里。
“算了,去宅院里看看能不能有点其他的线索吧,这周围除了进宅院,也就是去树林外找其他的NPC了。”
季岁余从嫁妆箱子的面前站起身来,目前线索的数量让他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
说实话他其实并不喜欢玩解谜类的游戏,特别是自己并没处于绝对理智的情况下,烧脑什么的并不在他感兴趣的范围里。
但现在也没办法了,他也不想一辈子待在这个奇怪的宅子里,而且为什么要把宅子上方遮挡的严严实实的。
季岁余忧愁的走进了宅子的大门,谢妄抱着白藏跟在他的后面,季岁余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像个小尾巴一样。
季岁余倒没在意这些,前院的线索已经被翻找得差不多了,他照着之前谢妄走出的那条小路来到了后院的位置。
一路上走过了小花园和那条长长的走廊,季岁余边走边看,花园里的布局都很正常,除了花草尽数枯萎外没看出有什么问题。
那条走廊上出现了不少的裂痕,看上去就是房屋年久失修的缘故,玩家们分头搜索着这一栋宅院。
谢妄带着季岁余去了他醒过来时待着的那间婚房,因为不受控制的缘故他甚至都没有机会好好搜索一下婚房里的东西。
不过现在情况可不一样了,他恢复了控制权,就算是把房子直接拆了也没什么关系。
刚刚才拆了一顶花轿的谢妄无所畏惧。
季岁余走进了婚房,房间正中的桌子上放着一些瓜果和一对大红蜡烛,蜡烛上有囍字花纹,蜡烛并没有被点燃,应该是拜完堂入洞房的时候才会点燃。
虽然如此,但房间里并不黑暗,屋外挂着的大红灯笼光芒照了进来,让房间内处于一个昏暗但能视物的环境。
床上的一切用品都是大红色的,被套也是由绸缎制成,只不过那个床看上去就很坚硬,季岁余完全升不起坐上去休息一下的想法。
房间里有的东西少得可怜,除了一些必需品就没有其他东西了,就连箱子那些也没有,基本上可以说是一览无余。
季岁余看着房间里的东西,一时间不知道从何下手,完全看不出来哪里有可能藏着线索,这种感觉就很难以言喻,莫名的坦荡感。
季岁余的目光在房间里巡视半晌,最后决定从床铺那边开始翻找,丝绸的手感确实很好,入手冰凉丝滑,棉絮又很厚重,制作时应该是下了大功夫的。
季岁余捏着杯子的一角就直接抖了抖,折叠整齐的被子被他抖开检查了好几遍,没发现什么其他的东西才丢到了一边。
“谢妄你...”
季岁余回头刚想叫谢妄找一下屋子里的其他角落,结果瞬间就被一个扑上来的人影打断。
谢妄把季岁余推倒在了散落开的被褥上,身后柔软的触感也压不住季岁余现在迷茫的心情。
“你?”
季岁余一脸无措的看着上方将自己禁锢在他身下的谢妄,他的表情变得很陌生,好像理智燃烧殆尽只剩下本能的冲动。
白藏蹲坐在窗边迷惑的看着季岁余和谢妄的行为,他有点不理解现在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