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很冷静的小姑娘四处看了看躺了一地的纸人尸体,面无表情的踢开的脚边的一颗纸头。
“我也没什么发现,只是这个婚礼的感觉很诡异,就像是上面那层布吧,天都看不见了,总觉得有些见不得人的感觉。”
杨盛干脆就蹲在了地上,他抬手指了指头上遮住院子的布料,愁容满面。
说实话他还没经历过这样没第一时间通知规则的游戏,之前的游戏在玩家们来到游戏里的第一时间就通知了规则然后让玩家们自己琢磨。
但是这样上来就走剧情,连一点线索都难找的游戏还真是第一次见。
“先逛逛前院,好歹是拜堂的地方,不可能什么线索都没有,其实我更倾向于去花轿走过的地方看一看。”
季岁余看着停在了门口的花轿,和站在花桥旁还吹奏着喜乐的那些纸人,有些忧虑。
他们解决前院里这些纸人的时候,抬花轿那个队伍里的纸人并没有什么反应,能大致看出来他们并不是一伙的,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好消息。
但是外面还在吹奏着喜乐,就说明他们并不是全无反应,要是向他们动手估计会有点其他的效果。
但是这个院子的门能不能出都还不知道,在之前躲猫猫那个游戏里,游戏结束前出了门可就直接宣告死亡了。
这样的风险他并不想承担,要他忽悠其他玩家走出去尝试一下也不太容易...啧,很烦人啊。
“在前院里找线索我没什么意见,但是出去的话我有点不太敢。”
杨盛怂巴巴的站了起来,转头就开始一桌一桌的查找线索。
季岁余无奈,让谢妄带着白藏去翻一下那些纸人身上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自己则回到了厅堂那里。
他站在刚才拜堂的位置,看着那两个盖碗犹豫了一会儿,转身走到了司仪的面前。
充当司仪的那个纸人倒在了地下,就连他的脑袋都被季岁余踩了个稀烂,季岁余蹲在了那个司仪的面前,裙摆铺在了地上,留下一片明艳艳的红。
“明明就差一点了,遗憾吗?不甘吗?”
季岁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看着司仪的身体,低声呢喃着,就好像他知道拜完堂会发生点什么一样。
说完后季岁余就安安静静的蹲在那里,就好像确定司仪能给自己一点什么反应一样,但一直都没能得到什么回响,他这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没什么反应啊,那可就没意思了。”
季岁余无趣的撇了撇嘴,开始翻着这个纸人身上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作为司仪他穿着的衣服更加正式一些,但也无非都是色彩艳丽的衣服,可能是因为婚宴图个吉利的原因。
季岁余可没什么顾忌,直接就上手扯下了他身上那一层纸糊的衣服,扯下来以后还前后翻看着上面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图案之类的。
不过可惜的是衣服上什么都没有。
纸人的衣服下就是竹架子,就连一层充当皮肤的纸糊都没有,司仪的整具身体也只有露在衣服外的部分被糊了一下。
“啧啧啧,制作的这么简陋,也挺惨的。”
季岁余同情的把司仪一脚踢去了一边,起身走到堂前开始看上面摆着的物件。
堂前放了两把空置的椅子,两把椅子中间的桌子上是那两个不知道要给谁用的盖碗。
椅子和桌子的材质都是红木,上面还铺盖了深红色的绸布,但是看上去很陈旧,季岁余猜测这里以前应该就举行过婚礼,只不过出于什么原因让婚礼没有成功。
季岁余仔细的检查着桌子和椅子的每一处地方,生怕一不小心落了点什么,导致后面的线索不完整,没法完美通关。
季岁余摸索着每一处角落,甚至蹲下身把桌子下也查找了一遍,最后在桌角的背面摸到了一张被折叠起来的纸。
那张纸被叠成了一个小人的形状,牢牢的黏在了桌角的背面,季岁余把他扯下来,难免会造成一些破损。
小纸人手处的纸被扯掉了一小层,但并不影响什么,至少上面的东西都还能看的清清楚楚。
小纸人的脸上被简单地画了几笔,但能看出来是个女孩子,身上用红色的线条勾勒出弯弯绕绕的文字,一点也不像汉字的样子。
季岁余握着这个小纸人打量了许久,因为身上这套婚服没口袋的原因,只能拿在手里,结果才走出几步就想起来这种类型的衣服应该配有袖袋。
他伸手在自己的袖子里摸索了一会儿,果不其然在手肘后的位置摸到了缝制的口子,他将小纸人丢进袖袋里,这才继续在厅堂里摸索。
在桌椅背后的墙上悬挂着一张巨大的壁画,上面绘制着的是一幅婚礼图,新郎和新娘面对面的弯腰对拜,旁边的宾客脸上充满了笑意。
画上的景象和刚才的景象天差地别,光是宾客脸上的笑意都变成了纸人诡异的面容。
只不过壁画上新郎和新娘所穿戴的衣服饰品倒是一模一样,甚至自己身上的婚服都是崭新的样子,丝毫没有院子中的陈旧破败感。
季岁余一点一点的对比着壁画上和前院景象的区别,最后发现了一处完全不一样的地方。
壁画上根本就没有出现过司仪,在这个现场司仪站着的地方在壁画里站着的是一位宾客,是一位笑容温柔的宾客。
察觉到这点的季岁余走回了司仪站着的那片地方,顺便还瞥了一眼被自己一脚踢开的纸扎身体。
他皱着眉蹲了下来,用目光一寸寸的看着司仪站过的这一小片地方,但是光凭目光也难以察觉其中一些细微的变化。
季岁余伸手一点点的抚摸了过去,但是直到摸过最后一条墙缝都没有发现他想要的东西。
“这不应该啊...”
他疑惑地歪了歪头,摸着自己的下巴喃喃自语。
“怎么了?这里是有什么东西吗?”
不知何时谢妄站在了季岁余的身后,他看着季岁余的动作,有些疑惑的走到季岁余的面前蹲下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