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购买甜点买菜自己做饭这些所需要花费的积分都比较少,甚至一个水果蛋糕也只要五积分,其他的小甜点定价都是在二到四积分之间。
季岁余从来到这个游戏里以后就再也没喝过他心心念念的奶茶了,之前直播的时候基本都是要在手边放一杯奶茶,没有奶茶就来一份小蛋糕。
现在既然有条件,当然是要都来一点的。
季岁余拉着谢妄就从街头逛到了街尾,手里的小蛋糕都拿了六七个,当然都在谢妄的手上。
他们在街尾的一家奶茶店坐下,将自己买的小蛋糕们都放在了桌子上,一人面前还放了一份大杯的冬瓜奶茶。
精致的糕点放了一桌子的,季岁余兴奋地一块糕点尝了一点,喝下去一大口奶茶,然后发出了满足的喟叹。
谢妄看着他染了发以后,行为更像一个小孩子了,忍不住笑出了声,不知道为什么,潜意识里觉得他们的相处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这样的肆无忌惮,这样的任意妄为。
“刚才你染发的时候,周禄和符鎏姐弟联系了我,可能是他们联系你你没回话的原因,他们问我们要不要组队一起进入下一个游戏,他们有临时组队的道具。”
看着季岁余吃得开心,谢妄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原本要在他染完头发后和他说的问题,结果被他染完发的样子给迷惑了,忘记了要说的事情。
“临时组队?算了吧,他们的实力并不怎么样,脑子也没有太好使,丢手绢那个游戏纯粹就是靠我们带飞的好嘛?和他们组队不如自己单过呢。”
季岁余晃了晃自己手里的勺子,无语的翻了个大白眼,他是真的不理解他们不是自称老玩家了吗,连个这么简单的游戏都过不去,到底怎么回事嘛。
“他们说之前的通关手段都是活下去,然后离开那个游戏回到玩家空间就算成功了,对于隐藏任务和游戏完成度并不是玩家们关注的问题。”
谢妄翻着自己和他们的聊天记录,找到了这一段的内容展示到了季岁余的面前。
而季岁余看着他们的聊天记录,眼皮跳了跳,最后忍无可忍的把记录丢回了谢妄的面前。
“他们的脑子...我已经不想说话了,难怪游戏的死亡率高,不带脑子只想着保命,不死才怪了。”
玩家们联络的东西其实就是一个悬浮在玩家面前的电子屏,这个电子屏会随意的附着在玩家身上的某一件物品上,比如说季岁余右耳垂上的耳钉,或者谢妄手上的戒指。
成为了道具的手绢在季岁余染发的时候就被他套在了手腕上,毕竟那玩意儿现在唯一的用途就是给季岁余扎头发。
“不能对这里的玩家抱有太高的期待,或许对于在这里活命他们是老手,但是认真玩游戏说不准就是新手。”
“刚才逛街的时候观察我们的人有好几拨,我也顺势看了他们一下,都不是什么有紧张感的人,应当是玩家空间里默认的一些存在吧。”
季岁余已经喝完了自己的奶茶,谢妄顺手就把自己的推了过去,他的那杯只喝了一口就没动过了,说实话他并不是特别喜欢吃甜食。
季岁余接过他的奶茶想都不想就喝了一口,也没在意这是他喝过的,这样的理所当然看的谢妄情不自禁的吞咽了一下,喉结滚动着昭示了某人不太纯净的想法。
“无所谓,他们应该是奇怪才进入这里的新手哪儿来的积分大肆挥霍,毕竟我们是生面孔,引起一些人的观察是正常的事情。”
况且我们并不像其他的新手玩家一样有恐惧不安的表现,他们不观察一下才是奇了怪了。
季岁余三两口解决了剩下的甜点,把桌上的小蛋糕吃了个干净。久违的甜品让他满足的叹了口气,窝在椅子里就不太想动弹。
此时距离两人待在玩家空间的时限只剩下四个小时了,但是两人都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季岁余歪着头想了好久,没想到还有什么想做的事情,于是他看着谢妄挑了挑嘴角,直接笑弯了眸。
“继续去玩游戏吧。”
寂静的树林里一片漆黑,就连鸟叫声都像是多余的一样,翅膀的扑愣声突然响起,让本就奇怪的树林更增添了几分诡异。
树林里的漆黑和夜晚完全不同,没有一点星光的黑沉根本达不到视物的条件。
就是在这样的树林里,一个队伍在里面穿梭着,队伍的最前方是举着牌子的纸人,牌子上写着迎亲的烫金大字。
举牌纸人的脸上画着明艳的腮红,但是嘴的部分是没有勾画的,他们的后面是吹奏着喜乐的纸人,敲锣打鼓好不热闹。
唢呐声回荡在这个林子里,从喜乐声响起来时,林子里才多了鸟叫声,但是那声音嘶哑难听,没有丝毫吉利的感觉。
喜乐纸人的后面是一顶赤红如火的轿子,抬着轿子的是八名身形更加魁梧的纸人,他们的颜色较之前面的纸人更加深一些,就连脸上的两个腮红都艳丽的着了火一般。
这个轿子的样子很华丽,不论是垂下来的流苏还是轿门上镶嵌的珠宝都是极好的品质,在轿子的顶上放置着一个硕大的夜明珠,可能是久不见阳光的原因,那颗夜明珠看上去分外黯淡。
新郎应该很重视轿子里坐着的人,那八名轿夫抬着轿子的样子都很小心翼翼,步伐稳健,生怕里面的人颠簸。
轿子后跟着一长串抬着箱子的纸人,箱子盖的严严实实,根本看不见里面装着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这队伍里的纸人都穿着红色的衣服,头顶上带着红底金边的帽子,腰间绑着流苏的带子,看上去喜气洋洋的。
但是这么一只纸人队伍出现在漆黑的林子里,再加上时不时响起的鸟叫声,还真是让人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不知从哪儿吹来的一阵风,吹起了轿帘的一角,露出了里面鲜红的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