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砍了那玩意儿。”
听见季岁余的话,谢妄反手就握住弯刀准备起身从帆布下出去,他一脸的凶光,浑身弥漫着的气息都是狠厉,就好像不在季岁余的面前或者有涉及到他安全的事情才会让他变得疯狂一样。
“你给我站住。”
季岁余无奈的揪住谢妄的衣角,一个用劲把他拽的坐在了地上,他看着谢妄蕴含着凶光的眼睛,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这个人...未免也太认真了,自己确实和他交易了自身安全的问题,但是谢妄未免也太上头了吧?一个不知道是否会造成危害的村民也要这么认真?不至于吧。
“我觉得...你们应该看一下那个缝隙,有东西在盯着你们哦。”
男孩子打断了两人之间突然奇怪的氛围,他满脸的一言难尽,指了指那处没人待着的缝隙,希望他们能关注一下那里的问题。
此时缝隙那里多出了半张脸,那名村民眼睛中满是呆滞,眼珠四处转着像是要在帆布下找什么东西。
因为角度的问题从那个位置并不能看见缩在角落里的男孩子,但是看见季岁余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那名村民顿时就瞪大了眼睛,吱哇吱哇地叫着从缝隙里伸了一只手进来,想要抓住季岁余。
从刚才就一直坐在缝隙旁边的谢妄目光一凝,他抓住村民的手直接把他扯进了帆布下,一只手捏着他的脖子直接压在了地上,另一只手握着弯刀插进了他的嘴里,直接贯穿脑后钉在了地上。
那名村民很快就没了动静,甚至就连伤口处都没有流出一滴血液,他的身体上很快就出现了裂痕,细密的纹路逐渐蔓延至他的全身,最后化成了一堆粉尘。
男孩子被谢妄突然凶残的行为吓到,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过了一会儿他缓过来之后,后怕的看了谢妄一眼,默默地抱紧了自己的膝盖,然后张嘴突然打了个嗝。
他一连串的反应逗笑了季岁余,这名村民的死亡也让刚才他担心的一连串可能性都不成立。
“我突然觉得你能直接杀穿这个码头了。”
看着谢妄,季岁余好笑的挑了挑眉,他一直都知道谢妄的战斗能力强的逆天,与之相反的思维能力就不怎么样。
“那是必然的事情。”
谢妄丝毫不谦虚,一点也没否认自己可以杀穿这个码头的事实,他本来就是个疯子,就算发了疯也是正常的事情。
说实话他以前每天的状态基本都是癫狂的,在自己原本的世界里时为了避免麻烦也是生活在阴暗的角落里,在那样阴暗的角落里杀人越货这种事情都是最正常的。
要不是来到了游戏里,遇见了季岁余这个让他莫名上心的人,他估计也不会体会到喜欢一个人是怎么样的心情。
也就不会想让自己保持在清醒的状态,只是为了让这个人别因为自己癫狂的状态和害怕逃跑。
要是他跑掉的话...自己也不能做什么,他舍不得,最多就是追逐在他的身后吧。不过还好,游戏让他们成为了绑定的队友。
就在帆布下安静下来的时候,外面的浓雾中传来了一声尖细的猫叫声,下一瞬间两道哭声就相继响了起来,季岁余和谢妄对视一眼,抱起识趣的开始干嚎的男孩子就从帆布下跑了出来。
那些游荡着的村民就像是闻到了肉腥味的鬣狗,一改之前慢悠悠晃荡的样子,冲着孩子们就冲了过去,与此同时有什么东西在黏液中前行的咕叽咕叽声也响了起来。
季岁余和谢妄两人一路向着码头的边缘狂奔,所幸白藏看好了那些村民游荡的位置,才没让路上有突然冒出来的。
另外两道哭声也和他们越来越靠近,最终三波玩家在季岁余他们绕过一个货物堆后相遇,几人互相看了几眼,都看到了对方身后跟着的大批村民,不约而同的向着咕叽咕叽声那边移动。
“哈哈,跟着你们来的村民怎么那么多啊,因为是主导者的关系吗?”
周禄边跑边发出聊天邀请,他就算是在现在这个情况下都乐呵呵的,丝毫没有被追的紧张感。
“你那边也不赖啊,看样子村民们很喜欢小女孩呢。”
季岁余笑着聊了回去,他看着周禄身后追着的大批村民,忍不住挑了下眉,不得不说追着周禄的村民确实更多,难不成村民们更喜欢献祭小女孩?
啊...我懂了,封建迷信的地方,普遍重男轻女。
季岁余下一秒就恍然大悟,内心对这个村子鄙夷了一番,专心致志的向着鼻涕虫那边跑过去,也不再搭理周禄的话。
而周禄见季岁余不打理自己了,就把话头递向了符鎏姐弟。
至于谢妄?这个人在游戏开始的时候就没搭理过他们,满心满眼的都是季岁余,现在指望着他能陪自己聊天?想太多了吧。
鼻涕虫的巨大黑影很快就出现在了几人的眼前,看见那个黑影的出现,孩子们马上闭嘴,喧闹的哭声顿时就在码头上消失。
前面不远处就有一个货物堆,白藏蹲在那个货物堆上无聊的甩着尾巴,听见哭声消失的他喵了一声,在村民们和鼻涕虫的眼里,道路就只剩下了通向对方的那一条。
季岁余他们抓紧时间爬到了旁边的一个货架上,这个货架还是之前分散找线索的时候发现的,高度正好保持在让村民们发现不了自己的位置。
至于本就高大的鼻涕虫,只能指望靠白藏的干扰来隐藏自己了。
季岁余他们悠然的坐在了货架上,兴致勃勃的看向下方即将相遇的村民和鼻涕虫,包括那三个孩子在内眼里都弥漫上了期待。
白藏从那个货物堆上离开,轻巧的跳跃了几下就乖巧的趴在了季岁余的手边,他软软糯糯的喵呜了一声,在两方碰撞的瞬间撤销了他们干扰的瞬间在玩家们的这个货架上布置了一处隐藏空间。
食物突然消失的鼻涕虫瞬间就陷入了暴怒的状态,他张着自己长满了一圈圈利齿的嘴,从里面喷出了一股味道难以言语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