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玩家们对于结束这个游戏的方法还毫无头绪,又冒出了个可能要一直徘徊着的鼻涕虫,可想而知这又是一种怎样的麻烦。
“为什么它会疑问还没有食物送过来呢?之前一直有东西在给它送食物吗?”
听完播报内容的季岁余若有所思的摸着自己的下巴,直到被谢妄拉着手腕跑起来才回过了神。
“带着自己负责的孩子躲起来,季岁余,警戒的事情还要摆脱你的黑猫了。”
周禄抱起他要负责的小女孩就跑,现在的未知性已经让刚才躲藏过的地方不安全了,周禄找了个距离较远一些的货物堆躲了起来。
符鎏早在播报声念完以后就带着符叁久和那个小男孩跑路了,现在躲去了哪里也不知道,现在留下的只剩下季岁余,谢妄和他们负责的另一个小男孩。
“我刚才警戒的时候看过,有个货物堆的位置很好,那里的帆布更厚一些,而且是像个四合院一样的布局,中间是空的,方便躲藏。”
白藏在前面带路,他在警戒的时候就踩点了好几个适合躲藏的地方,只不过现在不清楚那个鼻涕虫具体在什么地方,所以只能找个就近的躲进去。
所幸这个货物堆中间的空间比较大,躲下季岁余他们三人还绰绰有余。
那道沉重的呼吸声不知何时就再未变过,好像就响在耳边一样,让人无法通过呼吸声的大小来辨别距离的远近。
季岁余他们躲藏在帆布下,警惕着随时可能突然出现的鼻涕虫,谢妄在钻进帆布下的第一时间就握紧了他的弯刀,这样就算被那玩意儿找到了,他也能第一时间送它个大礼。
“别那么紧张,就算发现我们了白藏也能让它靠近不了我们。”
季岁余盘腿坐在了地上,他看着那个从之前被鼻涕虫靠近就不再言语也基本没什么动静的男孩子,有几分疑惑。
“那是白藏的能力?类似于空间之类的技能?”
谢妄坐在出口的位置,目光紧盯着外面的动静,但想起之前躲猫猫那个游戏又觉得情有可原,毕竟那个游戏的空间也是由白藏一手塑造的。
“差不多吧,白藏的能力不少,也很实用,这才是我选择他的理由。”
季岁余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
“白藏的能力不少?目前我知道的就只有刚才那个空间的能力,他还有其他什么能力?”
听见季岁余的说法,谢妄有些好奇,毕竟两人现在是队友,再加上他喜欢着季岁余,摸清自己喜欢的人有什么保命手段才能让他放心。
“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
季岁余随意的靠在身后的货厢上,保持着一个让自己比较舒服的坐姿。
“就像你现在了解的,白藏有一个空间的能力,但这个空间的能力并没有那么全面,他只是能暂时性的让某一特定对象在一段由技能掌握者制造的地方内不断徘徊,就像刚才那个NPC不断重复的过程一样。”
“白藏的另一样能力是能拟态成他在躲猫猫游戏中吞噬的任意一名玩家的样子,并且任意使用别墅中那些猫玩偶服的能力,比如说和你打架时那个坚固的爪子。”
“他的能力用来偷袭的话倒是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季岁余一边说一边玩着自己左手的食指,指尖的肉被他捏的有些泛白,松手时又迅速被红润所取代。
谢妄听季岁余说着白藏的能力,说实话他对拟态的能力倒是挺感兴趣的,不如说他对哪些人死在里面更感兴趣。
说实话那个游戏其实并不算难,只要别拖到后期就行,前期猫玩偶服的能力显然是被压制着的,随着一局又一局的躲猫猫才开始恢复。
如果让猫玩偶服拖到后期彻底恢复的话,谢妄要想宰杀它会有些麻烦,但并不是没法杀。
“行了,安静会儿吧,有东西靠近了。”
看见谢妄张嘴又要询问的样子,季岁余抬手抵在自己唇前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雾气中有种难以言喻的味道越发浓重。
这种味道就像一滩常年积攒的死水,逐渐散发出的**的气味,随着味道而来的是在粘液中移动时那种咕叽咕叽的声音。
季岁余探头从帆布的缝隙中瞄了一眼,一道模糊不清的黑影正在向自己这边靠近,而且看它来的方向应该是符鎏姐弟去躲藏的方向。
看样子那俩姐弟并没有被发现。
季岁余呼出一口气,他缩在帆布下的角落里,把那个小男孩挡在自己的身后,避免他从旁边的缝隙里溜出去闯祸。
那道黑色的庞大身影随着靠近逐渐清晰,谢妄一直在透过缝隙紧紧地盯着那道身影,看着它越发靠近他们,在雾气里也越来越清楚。
巨大的身影蠕动着向前,在它的身后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蜿蜒的粘液。
它身上的皮肤布满了皱褶,看上去就很粗糙的样子,数不清的寄生生物黏着在它的身上,绿色褐色等掺杂斑驳,总之不是什么很好的色彩。
头上长长的触须四处挥舞着,探查着空气中残留的气息来寻找它的食物,难熬的饥饿感让它忍不住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叫声。
那叫声很沉闷,不知为何让人听上去就感觉很烦躁。
那条鼻涕虫一样的玩意儿一耸一耸的向前爬动,它很饿,不知道是不是饥饿带来了烦躁感,它突然甩动尾巴,猛地砸向了旁边的一个货物堆,而那个货物堆就在季岁余他们躲藏着的隔壁。
堆着的木箱倒了一地,但依旧是被帆布盖起来的样子,不得不说这些帆布都剪裁的很大。
季岁余紧抿着唇,不由心想要是那玩意儿对着他们藏身的地方来了一尾巴...那大概就只能跑了吧。
这东西的身形实在是太庞大了,况且也不知道它的攻击手段,或许只有逃跑才是最保险最安全的。
鼻涕虫已经移动到了季岁余他们躲藏着的货物旁边,不知道它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它头上的触须一直在疯狂舞动,然后再季岁余他们面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