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还是去看看这个地方的门在哪里吧。”
季岁余瞬间就耷拉着嘴角,无精打采的向前走着。
在这个云雾飘渺的岛屿里虽然能听见鸟叫声,但至今一只鸟都没看见,更没听见它们扑扇翅膀的声音。
怀疑这个可能是这里暗藏的危险因素,季岁余对此留了个心眼。
岛屿上除了鸟叫声就没有了其他的声音,就连季岁余和谢妄两人从草里走过的沙沙声都听不见,而且也没有起过风。
由于可见度不高的原因,他们只有一边探索,一边观察岛上的事物。
地上生长着的草丛很茂密,但是除了草和树基本没有其他的植物,而且草和树都是相同的品种,长的都大同小异。
季岁余和谢妄越向前走越看不出有什么其他的区别,再加上草丛的茂密程度,基本可以确定这里没有道路,走到哪儿只能随缘了。
所幸的是就算云雾如此厚重,温度也没有变得很阴冷,几乎是刚刚好的程度,是很舒服的状态。
“季岁余,你的状态为什么...突然变了。”
跟在季岁余的身后,谢妄此时才问出了他之前注意到的问题。
在上一个关卡中没问只是觉得没必要,毕竟自己要让他活着走出那里,问了也没什么用了,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他还活着。
谢妄挺在意季岁余状态的变化的,但是从他突然开窍以后,心思较之以往就更细腻了一些吧,他总觉得问了季岁余也不会回他。
“如果你指的是‘我’的话,解释起来还有点麻烦,等我想想该怎么说。”
季岁余倒觉得这东西没什么好隐瞒的,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
“就比喻成一个游戏吧,想要游戏的体验感更高就需要一个更好的环境,需要屏蔽外界可能影响自己的因素,避免自己情绪波动过大,避免干扰的因素存在,所以我就选择性的关上了一些开关。”
“而我之前的那个状态也可以称之为绝对理智,是让自己永远保持在冷静状态下来得到敏锐度的提高,这有利于在某些特定情况下的线索搜集。我这么说你应该懂了吧?这还是我无聊的时候玩的一个小游戏呢。”
季岁余一边向前走一边斟酌着解释了一下,绝对理性这东西虽然听上去很中二,但意外地好用。
“啊...大概懂了些,我再消化一下。”
谢妄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来理解季岁余所说的内容,只听了个半懂的他努力的一个字一个字琢磨。
见此,季岁余笑了一声也没说话了,他心情很好的向前走着,就算四周满是云雾看不清什么东西。
就在两人谈话的时候,他们已经走出了很远的距离。
这座岛屿其实并不算大,季岁余他们绕着边缘走一遍差不多要一个半小时,径直穿过的话一个小时差一些就够了。
很快他们就走到了岛屿的边缘,白藏早就偷懒的趴在了谢妄的肩膀上,充当着一个皮草围脖。
季岁余站在岛屿的边缘向下望,望见的也只有无边无际的云雾,视线可及处一片白茫茫,倒有渺渺仙境的感觉了。
“谢妄,你觉得这里的门会在哪里?我们走过来可没碰见建筑之类的存在。”
直接在一棵树下坐下,走了这么久都没遇到过危险的东西,季岁余的戒心都降低了不少。
“我觉得我不知道,别说建筑了,连洞穴洞窟都没遇见过,总不可能找树上的洞口吧,就算找到了人也钻不进去啊。”
谢妄也有些犯愁,他蹲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拔着草,指甲边被草汁染绿了都不知道。
“总不可能在岛屿上方或者下方的云雾里吧?我们也不会飞。”
扒拉着边缘向下望,谢妄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要不...跳下去看看?万一真的在云雾里呢?不在的话又怎么办?
察觉了谢妄的想法,季岁余都感觉有些荒唐。
“你不会真的想跳下去看看吧?这一下去说不准就死定了。”
季岁余一脸迷茫的看着谢妄,但不可置信和想不通这人怎么这么傻居多。
“也对,要不把白藏丢下去看看?反正他现在属于物品,也不会死,只要你想就能召回,多方便啊。”
谢妄也觉得自己跳下去的行为很鲁莽,但在云雾里的可能性太大了。恰好毛茸茸的尾巴从自己肩膀上垂下,谢妄当即转移了目标。
白藏震惊的直接抬起了头,他睁大了眼的看着谢妄,漆黑的小脑袋上顶满了问号。
我不是人,但你一定是真的狗!!!
季岁余竟然觉得谢妄说的办法不错?他垂着头思考白藏下去的可行性,急的白藏在旁边喵喵直叫。
他过了老半天才反应过来,震惊自己竟然开始考虑谢妄说的方法。
“不行,我一定是被你传染了,我还是把绝对理性开了吧,免得做下什么黑历史的行为。”
季岁余抽了抽嘴角,皮笑肉不笑的盯着谢妄,目光里是麻木的绝望,质疑自己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不靠谱。
“啊哈哈...开个玩笑嘛,别这么认真嘛,你看上去有点渗人...”
谢妄讪笑着偏头避开了季岁余的目光,抬起手在胸前做推拒状,目光疯狂游移。
白藏怕他真的把自己丢下去探路,在他看来谢妄是绝对做得出这种行为的人,说不准等季岁余一个没留神,自己就被谢妄给甩了下去。
他从谢妄的肩膀上站起身,狠狠地跺了谢妄几脚后就准备从他肩膀上离开。
事实证明白藏的猜想是正确的,也可能是他第六感过人的原因,就在白藏要从他肩膀上离开的时候,谢妄趁着季岁余低头想事情的时候,拎着白藏的后腿就直接把他丢了下去。
整座岛屿顿时都开始回荡着凄厉的猫叫,季岁余被吓了一跳,随后就呆愣在了原地,他目光呆滞的盯着谢妄看了老半天,才有些迷茫挣扎的开了口。
“我以为你只是说说,我还以为你不至于那么莽撞,我还当你能有几分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