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疏协会后面有个院子里有座假山做的那是相当逼真栩栩如生,柏宣的尸体就在里面,如果你要问为什么义疏院子里会有这么个地方这得追溯到一个月以前的凤登山山洞里的水裳。为了保存好她的尸体以备自己的计划柏喻可是下足了功夫什么风水宝地都试过了才造出这个和风登山差不多的缩影。
但是就连他自己也没想到有一天这个给别人放尸体的地方会放上自己亲人的尸体。假山内很暗冰冷的水滴哒哒往下落,里面有两口冰棺一口是给他爸妈的还有一口是给柏宣的。柏喻站立其中假山的上空是镂空的洒落几束皎洁的月光显得冰棺里的三人是那么清冷。
“……你答应姐姐……别报仇了……好不好……”
“‘人活一世……本来也就求个心的安稳……看遍世间山河……又何必跟揪着不放……自己过不去……心宽一寸……路宽一丈’……”
柏宣临死前说的话一句一句浮现在了柏喻脑海里,她让自己别报仇!为什么!!凭什么!杀了那么多人凭什么不让我报!!
黑夜很漫长也很难熬柏喻当然不会一夜待在假山里。他拿着酒找到了安渡他没喝过酒只是某人说借酒可以消愁。
两人喝的正起劲安渡告诉他现在协会刚建立不到两年根基不稳,最重要的是人力不多他让柏喻一年后在去找淮宬。
柏喻虽然有点迷糊但是也觉得安渡说的在理毕竟这一年除了安渡自己很少在这里自然也没什么心思管人力,本来想着时间还有很多和柏宣在一起计划复仇可造化就是这样你越期待什么你就越得不到什么。
想到这柏喻拿起酒瓶又炫了几口。
宿醉一夜第二天柏喻醒来时只感觉头重脚轻还伴有一些呕吐的**躺在地板上坐都坐不起来,看着天花板只感觉到了孤独心里不禁怒骂:什么借酒消愁愁没消翻到越来越厉害了。
“会长你醒啦!”此声音是从门口传来的嗲嗲的声音让柏喻更加烦躁,恶心。
“你来这干什么?”柏喻没好气的问安渡。
安渡一脸委屈样声音一细更嗲了:“可是会长……这是我房间啊。”
柏喻地上一愣才意识到昨天晚上是自己找安渡和酒的当然现在也会在他房间。适应完后忙从地上起来屈膝而坐双手放在两腿之间杂乱的头发配上他活泼少年脸型有股纨绔子弟的既视感:“我昨天让你去弄些人力怎么样了?”
安渡摇摇头道:“会长~好人力都被现在鼎力的协会抢走了,想找一个有天赋的法术拥有者恐怕是难如上青天啊……”
听到这话柏喻若有所思将自己的头埋在两腿间过了一会猛然道:“凉介!”
“会长你说什么?”安渡不知道,不过与其说是许泰吧金牌给自己的时他没和别人说过倒不如说是没有时间以至于他差点忘记还有这一桩好事。
“我去趟凉介。”说完这句话柏喻就乘风而去,凉介协会可是出了名的认牌不认人,这整个世界就没有第二个这样的协会,“真是随便”柏喻吐槽道。
凉介的人比自己想的还要好制服,金牌一出八十的人都认他这个会长至于那剩余的百分之二十就是理会长楚驳的人,也难怪,许泰他儿子没了理会长就是唯一继承会长位子的人现在金牌竟然到了一个外人手里难免有些人不服,不过楚驳却不在意说服了剩下的二十人还说“愿为自己效劳。”
这话要是从其他任何一个凉介会员嘴里说出来自己都不会怀疑但是偏偏是从他楚驳口中说出来的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了,毕竟老头死的时候没把金牌传给楚驳,也就代表楚驳这个人肯定有秘密。
凉介和义疏合并后柏喻也不用到处跑了直接在凉介处理事情。作为柏喻人生中第二个助手安渡当然也跟了过来,这一跟过来以前的楚驳彻底“失宠”了,不过柏喻也没让他完全退休既然他可以当上理会长说明实力也是数一数二的所以柏喻安排给了他一个艰巨的任务——训练人力。就算有什么邪恶想法也能让人力们学习学习所不定关键时刻还能帮一帮自己正所谓“金牌在手凉介我有!”
不过这几天柏喻没心思去管这些已经冬日了距离距离那封信上的时间越来越近而自己还没想到既节约时间又能完全吧云策体内的千瓣莲完全吸收到自己体内。
“会长!我找到了!我找到了!”柏喻已经习惯这种夹子音了。
“你找到了什么啊?”
“会长,你不是说要找吸收千瓣莲的方法吗,我找到了!”
柏喻眼冒星星道:“真的?什么方法?”
“会长你看,这书上说今晚上会有月食出现这种罕见的天气施展法术即节约又没风险。”
柏喻觉得哪里不对试探性的问:“你看的什么书?”
“天气百科全书啊~”
得到回答柏喻双手捂在脸上失力倒趴在了桌子上:啊……这人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
“嗯,好我知道了我还有点事你先出去吧。”
柏喻不信这些玄学法但是他还是得试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单靠自己的实力还不足以灭了赤帮。
柏喻一身黑色冲锋衣伴随着寒风立在天台上观赏黄昏这是他这半年来第一次这么看晚霞但这次看黄昏心情比上几次复杂很多,他就这么静静看着一直到第一抹黑暗拂过他耳边。
入了夜明月当空比平时亮了不少——为了给后面的月食做铺垫。柏喻搬来凉介后淮降也被一同押来了,搬来后柏喻没有拿铁链继续囚禁他协会的房间不算少当然柏喻不想让淮降住的好但因为要养着千瓣莲无奈只好让他住在偏房。
自从柏喻吧淮降抓走之后赤帮的人竟然一次也没找过自己也没来要过,他都怀疑淮降是不是他亲生的,抛开这个不提淮宬也是知道自己想要千瓣莲的为什么一次也没阻止过?
马丁鞋在混凝土地板上发出叩叩的声音柏喻在一闪铁门前停了下来,铁门设了禁令只有柏喻可以解禁。铁门打开一盏台灯在桌子上散发出些许微光。环顾四周柏喻才发现淮降此时正坐在床沿上几乎震惊的看着柏喻。
柏喻对他的表现毫无意外毕竟现在已经十点了没有电器不需要办理什么事情,这个点要是还生龙活虎自己才觉得奇怪。
径直走到墙边沙发旁坐了下来:“你不好奇我为什么来找你?”柏喻不想开门见山离月食还有一个小时现在要是直接说重点剩余的半个小时只能四眼相对了。
淮降抬起头声音绵绵道:“不知道。”淮降心中有愧口味重的话他不想说也不配说。可在被复仇冲昏头脑的柏喻耳朵里听来就是在藐视自己。
“你知不知道要不是你我现在就可以和我的父母一块生活,要不是你我姐姐她就不会死!要不是你还有用我在你露头的那一天就已经把你杀掉了!让你苟活到现在也是我最后悔的决定……”说最后一句话时柏喻像焉了的菜降低了音量。
前两句话淮降认,但是“自己有用”淮降终于明白了他是来要千瓣莲的,不过还是问了句:“所以你是来…”
炸! 自己还是急了!: “你自己不是知道的吗?”
这句话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渐渐秋瑟起,西风人渐离。对镜月似园,只是破晓时。又从此陌去,两畔尽荒芜。忽闻鹊声近,愁了执花人。’
“你恨我吗?”
云策没有说话。
“你当然恨,是我把你囚禁在这里,是我要吸干的法力,是我要杀光赤帮所有人!你当然恨我!但是这些都是你们逼我的!因为你!我本该幸福的一生都毁了!!!你又为什么要恨!该恨的人应该是我!!”
窗外原本明亮的皓月现在已经大半被阴影遮盖变成了红橙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视角原因原本是自然原因形成的月食在柏喻看来月亮已经变成了猩红色鲜红的背光衬得柏喻犹如从杀戮中走出来的猎人。
淮降已经重新被铁链绑上了,柏喻单手升起金光犹如泉水在他身上涌出金黄色的法阵在脚底越发明显月光似乎感觉到召唤金光与猩红混在了一起往墙上的淮降袭去。
淮降一颤随后就是铺天盖地的疼!!几十年的从业经验告诉他自己不能叫也不能哭。所以此时的他已经汗流浃背,却只有咬住后槽牙的呜呜咽咽声。
淮降痛苦的呜咽声与施法的声音融为了一体,蓝色莲花瓣在淮降轮廓边明显至极顺着金色的光芒往柏喻身体里窜,像一个被莲花包围的两人。
从淮降身上时不时散发出一些莲花味,深暗的偏房中三色法力不断换算交错在黑暗里。
可能因为法力太过强大柏喻的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但是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停。
啊!!!—————
这叫声不是淮降的,却因为太大声了吧已经因为失法过多虚弱无力的淮降又有了劲,睁开了眼皮,令他惊讶的是这声音竟然是柏喻的。
柏喻已经双腿跪地没有施法的左手正杵在地上支撑着整个身子,面色苍白竟然可以和淮降相比!淮降没见过这副情况:自己明明是自愿给他的啊,怎么会!淮降想去扶柏喻可因为这链子是柏喻自己下的只能等柏喻自个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淮降也看了柏喻上气不接下气很久很心疼但也无奈。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手上的链子终于松了。
可淮降也清楚只要铁链松了也就代表自己的法力已经没了果然链子一松双腿无力直接倒了下去,接着就是自己施法后的后遗症——一口献血吐出来。淮降没心思管这个松软的双手搭上柏喻的腰一甩直接将柏喻仍在了床上。
他深知现在只是个普通人收拾血渍不能用法力了不过还好血渍还是新的擦掉就好。但是为什么柏喻会这样!
他最先怀疑的是月食但事实证明不是月食只是自然现象,猩红的法力也只是柏宣的法力——他身上有柏宣林钟剑残留的猩红施展这么危险的法术这剑气也学会保人了,要不是这剑护体柏喻这时候应该在西天了。
嗯……后面可能有点中二(文笔不足致歉ovo)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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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我在凉介当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