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却噗嗤一笑，唰。一瞬间他脸黑了一半：“哈哈哈……你真以为我们和那些小白领一样好骗？”
“那你想怎样！”
话落黑龙的眼神刺到了躲在许畅左下方的杨一一。算一算年龄杨一一今年应该是三十六岁不过平时护肤也没少，将近四十的年纪看起来像刚过三十一样。虽然算不上美人但也不算丑，杂乱无章的碎发散落在她脸上破碎感凸显的淋淋尽致。许畅也不是傻子那眼神简直就像要把杨一一活吞下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动了动脚挡在了杨一一前面。
登时黑龙嘴角猥琐的笑容收敛了许多。
“老许啊，你龙哥我也不是不讲究情面的人，既然这样我就在宽限几日……七日，怎么样，要是七日后你还没有凑够，那龙哥我的这些兄弟可不是吃白饭的。”
“兄弟们，走了！”走时还不忘白许畅一眼。
可许畅心里的石头也终于放下了虽不能说一世不来找自己家人但至少在当下是平安的，活好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正要回身安抚杨一一却看到了正从楼上下来的许枫枫。许畅身体瞬间不协调，结婚几十年的杨一一不可能没察觉到这点也随之回头。
“不是让你在楼上等着的吗！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或许是因为太累了，许畅话语里没了往日的温柔尽显责骂。
听到和自己内心不一样的话，许枫枫像泄了气的气球说话也没有了骨气：“我……我听见很多人在吵架有点好奇。”
“算了，你这个时候回来肯定是旷课吧，你赶紧回去，我们这用不着你操心。”许畅拖着疲惫的身躯重新坐回了沙发旁整理着欠债。
许枫枫当然也知道他爸是为了债务的事但是要是真如他自己说的那样“欠几百万。”的话应该不会这么苦恼，但是像现在许畅这个状态完全不像。要么是他骗了自己要么就是……不。只会有这一种可能。
杨一一见他不说话以为许枫枫生气了，陪着笑脸走上去：“枫枫，你爸爸现在心情不太好，你先听你爸爸的话回学校去。”
“可是……可是我已经被报送进铧轮高中美术系了！！”或许是觉得许畅什么事都瞒着自己，小孩子想法从内心萌发，这句话基本上是带着哭腔喊出来的。
许畅扣着计算机的手在空中顿了会儿，杨一一也是。但弄清楚状况后更多的是开心且自豪。
“枫枫！你真……不……太棒了！爸爸我要给你办一个盛大的饭局！”因为精神不振又听见这么大一个好消息许畅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
但是许枫枫却没有表现出和两人一样的笑容而是含着泪：明明自己都被催债催成这样了还要给我办饭局？
“不用了……你们还是留着还债吧……我这就回学校去，不碍您的眼。”许枫枫说的很淡，随后出了大门。
许枫枫走后屋里只剩下了不知所措的一对人。
正逢白露，铧轮市的夏日很长很热以至于现在还有点热意。不得不说许枫枫在美术方面天赋异禀刚开学没几天就在全国绘画比赛中取得了第二的成绩保送进铧轮高中。
“枫枫，老师不是允许你下午不来学校了吗，你怎么……”说话的人是许枫枫的室友桑榆，由于是两人间许枫枫和她的关系很好：大老远许枫枫就给桑榆发消息让他来接自己，此时桑榆正围着沾了五花十色的颜料围裙在校门口和许枫枫边走边讲。
“你懂得……”许枫枫无心说话像一颗腌了的白菜。
听完话桑榆也不在过问他爸公司破产的事是她告诉许枫枫的，现在这个样子自己也有一定话语权。
“那你现在准备回宿舍还是去教室？”
“教室。”
“啊！！你都保送了怎么还这么拼啊。”
许枫枫有个这样的爸爸当然也知道还债不可能像他说的那样轻松，今天来她家的那些人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她也想帮自己老爸分担点，许枫枫已经想好了自己学的画可不是白学的，网上接单挺火的。
但毕竟是白手起家自己挂在网上的信息一连三天根本没人理。
啊！本来计划着七天至少可以转个几百多可是再这样下去可不妙。
许枫枫趴在宿舍床上看着软件上光秃秃的消息栏叹了口气。
“枫枫，你这已经是这几天叹的第四十五口气了，这接单的事要慢慢来，哪有人一注册账号就赚个几百几千的啊。”桑榆在下铺研究着画说。
“可是……我真的很需要这些钱啊。”许枫枫没告诉张琴七天还款的事，桑榆也不该牵扯进来的。
“嗯……要不你去外面兼职？16岁以上就可以。这肯定比网上赚的多。”
“兼职？可我只会画画啊。”
“见识稍浅了吧，兼职有不是说没有绘画的。”
这倒是给了许枫枫启发，她上次在许畅办公桌上看见了一个关于给别人家画壁画的卡片。次日早上许枫枫就回了趟家不过不是回别墅区而是到了一个小区，在许枫枫回学校的当晚杨一一就给她发消息说自己和许畅搬家了，要是回来就按照她发的消息去找。今天也是许枫枫第一次来这个家，小区很破居民的贴身衣物挂在了显而易见处，楼下散步的大爷露出啤酒肚油烟在他们身上到处弥漫着，许枫枫穿戴整齐立在中央和这乌烟瘴气的地方格格不入她对这地方的唯一感触就是“恶心。”
虽然恶心但是她也清楚她爸妈选择这地方的原因——不费钱。
她按照信息敲响了门。
开门的瞬间一股汗味逆流而上，没来的及看许枫枫连忙捂住了鼻嘴。
见来的人是许枫枫许畅立马将手上的棒子往旁边一摔：“枫枫，你怎么回来了。”
适应好后许枫枫缓缓吧自己的手移了下来。但是眼前的这个人和自己在三天前见到的爸爸完全不一样了：头发像鸡窝一样，嘴角的胡子看样子应该很久没有清理了，身穿白色无袖背心和黑裤子哪像当过老板的样子。
忽然卧室的门打开了出来的人是杨一一摇摇晃晃的也很疲惫。许枫枫上前搭上她的手生怕杨一一下一秒就要倒。
看着家人这副模样许哪能不心疼眨了眨眼将眼泪硬收了回去。挤出一丝丝笑容：“老师给我们留了美术作业让我们用废纸做一幅美术作品，对了爸你有没有不要的废纸啊。”
“啊，有，你等会啊。”
屋很小放的东西却多，一摞摞纸箱被堆在墙边许畅弯下腰去翻找东西时许枫枫注意到了他的腰变得很弯很弯明明以前是那么注意仪态的一个人啊。
再次缓过神来时自己已经走在了回学校的路上书包里放的全都是废纸，为了不让许畅怀疑自己特意拿的多了点。
回到宿舍后许枫枫连忙将废纸倒在床上顿时一股油烟味袭来，但是许枫枫可顾不得什么直接找起来了那张卡片。
“枫枫！你这是吧垃圾桶倒床上了吗？”
许枫枫手里停了停偏头看了一眼时间十二点。
糟糕忘记这个世界点都是她们回宿舍休息的时间。
“不好意思啊小榆，我这就把他们拿出去。”许枫枫连忙抱歉手上不停整理纸片。
见许枫枫曲解意思了连忙摆手说：“没有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是要找什么东西吗？”桑榆连忙换了一个话题说。
“不用你一向爱干净的。”许枫枫没回头。忽然觉得自己另一边床榻陷下去许多一转头发现桑榆跪在自己床上整理着废纸：“你一个大小姐都不嫌弃，我有什么嫌弃的？”
听到这许枫枫心里暖了很多：“谢谢。”
两个人果然比一个找的快不一会就找到了那张纸片。
“你……不会是想兼这份职吧……”桑榆忍不住问。
许枫枫却点点头：“是啊，看了一圈只有这个钱最高，壁画也是我挺喜欢的方式，反正有才艺总不能浪费吧。”
事不宜迟当天画完练手画后许枫枫就打通了电话去了第一个客户家里，他们家和自己以前家里很像也是别墅。
迎接她的人是一个女人穿着泡泡袖睡衣穿着兔子拖鞋一看就是富家太太而且是一个很温柔的太太。
“姐姐，我是来给你们画壁画的。”许枫枫笑容灿烂。
“枫枫是嘛，我今天下午听我们家老张说过，我姓李，先不急我去给你接水。”果然和许枫枫猜的一样李姐姐是一个温柔的太太。
画完后已经是晚上七点了李姐姐怕外面黑特意自己驾车送许枫枫回了学校。
“谢谢姐姐。”
“不用谢，你这一口一个姐姐喊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再见啦。”
道完别许枫枫迫不及待的拿出那一打钞票数了起来，一百、两百、三百……一千五。
一千万！
许枫枫激动的钱捧在胸口上。这是她成年后的第一份钱。
接这样的活就这样到了第七日，那是爸爸还款的日子，她和爸爸说了今天会回来。于是早早起床了时间还早她准备在接一单，手里只有四千块，但肯定不够，至于为什么是四千块呢因为许枫枫画的壁画客户不满意自己也不太会拒绝别人他们就直接不给钱了，有些念在许枫枫还是孩子直接用五六百打发了人，许枫枫当然也不会拒绝。
中午十一点，到还款时间还有一个小时，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但是钱多了总归没有问题。
忽然自己的手机铃声响了许枫枫拿起一看是许畅发来的，
——别回来。
许枫枫感到纳闷回了一个问号，可手机那边的人却没有给他回一条消息。
许枫枫感觉不对连忙拨打电话可是电话里始终只有一个冰冷的声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
没等说完她就挂了电话火急火燎的往小区赶，可却在马路边看到长龙店的那些人从小区里面出来脸上春光乍泄。
许枫枫看的疑惑：老爸把钱还完了？
等他们全部走后许枫枫才进了小区，到了熟悉的单元门下面，那静的可怕却偶尔可以听见几声男人的吼声。
许枫枫越听越不对劲这声音是！是！许畅的！
许枫枫一蹦三个台阶来到了那一层楼，房门没锁，许畅的声音越发震耳。许枫枫拉门的手停顿了一下，她好怕……犹豫再三还是推开了门，袭来的汗味许枫枫早已习惯，看到眼前景象的时候许枫枫立刻瘫软在了地上眼里含着的泪水顺流而下。
许畅跪坐在地上双手抱着一个人，嘴里不停对着那人喃喃自语：“都怪我……我要是不出门…就不会这样……”“都怪我……”“……你带我走吧，好不好……”但是那人不是别人而是许枫枫的母亲杨一一她衣服凌乱不堪，脸上身上乃至腿上都是伤显然是被人殴打过和……凌辱过的。但是现在这个人已经没了呼吸杨一一手边有把刀但是身上却没有任何伤口唯一有血渍的地方却是……大腿内侧，现在正被许畅拿毛毯盖着。
“……爸”只是一个字却在许枫枫嘴里颤颤巍巍说了几次才说出口。
“我……我去打120！我去打120！我妈她没事！她没事！她没事！”许枫枫手机拿在手机几次都差点摔下去。
“妈！你醒醒！你醒醒！妈！你看看我，我是你女儿啊！啊！”许枫枫紧捏电话跪着爬到了杨一一脚边。
忽然自己耳边一声清脆的手机掉落声袭来，许枫枫眼里像是刻了一个字“惊”，掉落的是自己的手机被许畅打翻的，手机掉时因为碰到了音量键拨通的120直接挂了。
“你打错了……应该打110。”许畅开口尽显沧桑，喉咙很干说的话也绝情。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我妈她没死！她没死！你看她还在对我笑！！”
“闭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妈她已经死了……被他们活活折磨死的……”
许枫枫太矛盾了直到现在她才明白，一个被十几个人凌辱的女人既然选择死亡了，如果让她再次醒了，看看这个世界、看看这个自己被凌辱的地方是一件多么可怕多么悲痛的事。
反应过来许枫枫没有说话只是趴在杨一一冰冷尸体上一遍又一遍的道着歉。
杨一一没有葬礼——为了省钱。当然办了也不会有第三个人来。
还债的日子并没有结束，不过唯一庆幸的是报了警，奶茶店被查封。但唯一不庆幸的是黑龙他们因为证据不足只判了八个月。
这也让许畅意识到了一直呆在这里迟早有一天会来找麻烦，迟早会找到自己的女儿。他已经走了一个爱人不想再失去自己唯一的女儿。
许畅带着许枫枫到了一个里市中心很远的地方搭了一个破破的火柴盒房子，看着木头墙许枫枫拿出来了四千块钱让他装修装修。许畅很诧异自己的女儿怎么来这么多钱。
“诶呀，你不知道你女儿画画天赋异禀啊，我画画赚的。”
听到这话的许畅即心酸又有点自豪。
许枫枫还继续接着画壁画的事，不过杨一一的死给许枫枫造成了很大影响浑浑噩噩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寒假。
——枫枫，明天就过年了今天一起出来买年货啊，我出钱你负责挑年货怎么样？
——不了，小榆。我今天可能没时间，我接了一个大单一万呢，仅限今天。
——啊……这样啊，你不要总是往哪些人家里跑也要多出去走走散散心。
——好~我知道啦。
到客户家路上时，许枫枫也发现四周很静这让她联想起了杨一一死的那天背后一阵发凉。
终于到了这客户家的房子坐落的很偏，许枫枫差点迷路。门锁紧闭许枫枫摁了摁门铃，开门的是一个三十岁的大叔，许枫枫了解过这人是一家小公司老板姓刘。
“许枫枫？”刘老板试探的问。
许枫枫爽快应了句：“是我。”
“进来吧。”
许枫枫前脚刚踏进去却发现屋里沙发上坐满了人而且全部都是大叔。
那些大叔看见她就窸窸窣窣聊了起来，许枫枫模模糊糊听了几句——“刘总不错啊介绍的的挺好。”许枫枫不认识他们只当时在夸自己画画好和刘总找人画画眼光好。
忽然那些男人中间有一个人开了口：“许枫枫？”
许枫枫肩膀一颤，回答到：“是。”
仔细看了看嘴型说话的人是最旁边的大叔。
“这么紧张干嘛，来过来坐我旁边。”大叔轻轻拍了拍沙发。
许枫枫有些犹豫自己是来画画的这种要求前所未见。
见许枫枫不听话大叔提高了音调：“过来！”
这句话吧许枫枫吓住了大叔身边的空位不是很多，许枫枫坐上去直接紧紧挨在了大叔胯部“太挤了。”
大叔却一笑拉住许枫枫的手说：“装什么啊！你来这不就是为了让我们玩的吗？”
听到这许枫枫更加不解看了一眼刘老板但是他却站在门口像一个看门狗，许枫枫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急忙挣脱开大叔的手往门口跑但是力气不够却被那些人像弹簧似的拉了回去。
“救命！！”
“救命啊！”
“别叫了！吵死爷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怎么会有人。”
可话音刚落一群人就破门而入，仔细看还可以看见警队的队服还有……许畅！
许枫枫没来的急震惊就被警察扶到了一旁。许畅连看都没有看自己一眼。
等到事情许畅才走过来。
啪——
这声巴掌声很响亮。
没等到安慰等来的却是一个无情的巴掌许枫枫心里的委屈一下子上来了。震惊的看着许畅。
“你在干什么！”许畅质问。
本来还想理直气壮的回答却听到布满沧桑的声音却怎么也理直气壮不起来低下头像一个犯错的孩子等着挨批：“……赚钱”
两个字未落等来的又是一巴掌。
“你就是这么赚钱的！那些男人的眼神你不会看不出来吧！啊？！！”
听到这杨一一死的那天的情景又浮现在脑海里，一股怒火涌出来：“我就是想帮你分担点有什么错！你欠别人那么多钱的时候你也没告诉我，现在我就是想帮你分担点又有什么错！”
顿时许枫枫眼泪像泉水一样流出来。眼睛还是闭着准备接受许畅的下一巴掌，许畅看着眼前这一幕也想到了故去的爱人收了手，抱上了许枫枫，手搭上了她的头还是忍不住落了泪：“对不起……爸爸……爸爸就是害怕……害怕失去你……我已经不能在失去你了，明天就过年了……我真的好怕！好怕……”
“你……以后可不可以不做这个工作了……我……真的好怕。”
听到这一番话许枫枫也明白了许畅心里想的在许畅怀里点了点头。
两个人的内心都是害怕的而怕的内容也是共同的害怕失去一个对自己最重要的人。
“爸，你看这个好不好看，贴在我们门上好不好？”
“好~都听枫枫你的。”
寒假结束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正轨。不过许枫枫答应过许畅不去接那种活了，但是在手机上接的有偿稿也可以弄到钱。
距保送上高中还有一个月。但就是在这一个月内许枫枫和许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许畅这几天债还的差不多了准备买的东西庆祝一下。
却在超市路口看见了一个不该看见的人——黑龙！怎么会！他不是判了八个月吗怎么提前一个月……释放了。
但是现在顾不得这个，他是从对面的小区出来的看他这个架势应该是没找到自己。
虽然没找到自己但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总有一天会找到我们，找到自己还好但是要是找到许枫枫可就麻烦了。
——枫枫啊，你这几天尽量就住在学校不要回来了。
——怎么了？
——黑龙出来了。
——！
——他不是下个月出来的吗？
——是啊，我怀疑有人在背后吧他赎出来的。
——那怎么办？
——你先不要紧张。快要上高中了，他们肯定知道你了，暑假我带你吧名字改下。
许枫枫放下手机心里满是疑惑，这种人怎么还有幕后黑手……
暑假期间许畅带着许枫枫去改了名，家里从那天开始没有放过一件女生用品，还在家里挖了一个洞，以防万一但是自己却迷上了赌钱熏酒。
果不其然许枫枫高中开学的一周黑龙就带着兄弟找到了这里。
幸好许枫枫今天没回来。
火柴盒屋子的门是被踢坏的那人手提棍棒进门：“许畅，没想到吧，老子回来了。你害的老子顿了七个月的牢啊！”
许畅刚喝完酒现在正摇摇晃晃的站在他们面前。
“跟你说话呢！”那人提着许畅的毛衣朝他瞪着眼睛。
或许是摇晃的太厉害了许畅打了一个酒嗝，黑龙受不了这味道直接将许畅摔倒了墙上。许畅腿打着哆嗦站起来：“这才七个月，嗝~~”
黑龙没明白这人什么意思停了会儿才明白他说的是自己的刑期。
“是啊，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啊。”黑龙朝他脸上摔了几个巴掌。
“对了，你不是还有一个女儿吗，哈哈哈哈哈……你女人被我们搞死了把你女儿也接我们玩玩呗！”
听黑龙说到了女儿许畅抬了抬头：“女儿……女儿……我女儿早死了……”
“你说什么！”
“我女儿在我爱人死后没几天就随她去了，哈哈哈……真不公平……只留我一个在这世上。”
黑龙显然不信他的话凑到他面前说：“你女儿都死了你怎么不跟她去？”
“嗯……？嗝~我还要还钱……嗝，不对小一说要我等她，不对嗝————”这一句话没说出来黑龙就被吐了一身。
黑龙再次摔了一个巴掌。
“啧，那么美的妞可惜了。”黑龙环顾一圈没见到女人的东西，加上许畅又是在酒后说话黑龙也是常年喝酒的人不会不知道“酒后吐真言”这个道理，大张旗鼓的带着兄弟们回去了。
三年后许枫枫快要高考了，当然是盯着许风风这个名字看的出来许畅做的很细致三年来没一个人发现。
但是在高考前夕许风风带着她的几个朋友来她火柴屋参观。许风风也不害羞甚至还带他们去了许畅给自己挖的密室。
也就是在这一刻她们四个人萌生出了杀人顶替这个想法。
在艺考完那天曹瑟瑟用了家里的关系将许枫枫的考卷互换了。
许枫枫全然不知还在幻想着高考后和许畅一起去A市的日子，但是让她没想到自己最好的朋友会顶替她。
得知真相的她把四个朋友叫到家里来质问却被曹瑟瑟羞辱了一番。
“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以为你自己还是高高在上的许家千金吗！”
许枫枫听到这一愣自己从来没有和他们说过自己许枫枫这件事。
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曹瑟瑟赶忙换了一个话题：“既然选择了过这样的日子就要接受现实接受你自己的平庸。哦，你也就在画画这一点上不平庸了，也是唯一可以利用的地方。”
许枫枫被说的哑口无言一方面是因为恐慌另一方面是因为悲痛。
许畅那天不在家，去干活了。可等待他的却是一个冰冷的尸体。
看的出来许畅把许枫枫保护的很好以至于连警察都没有查出来枫枫就是风风……
“之后你也了解了，她杀了许枫枫顶替了她。”李畅说完这个故事几乎口都要干了。
“所谓朋友，不过也是物是人非的代名词。”
李畅是这样说的。
“原来如此。就连警察就没办法查出来，曹瑟瑟和那三个人是怎么知道的？”虽然没说到点子上但是柏喻还是意味深长的点点头。
“那就是我下一个故事了。”李畅凭空变出来一瓶水喝了一口。
来啦，拖了好几天。今天码的字可能有点多(:３っ )っ本来想分个几章发但是恐怕又要被我拖个七八章，今天刚好灵感爆棚直接吧许畅这一系列码完^o^
李畅身份揭秘在下一章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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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许畅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