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漂亮的脸蛋，不知道玩起来怎么样？”
“只是脸蛋好看的废物，我也没有花那么多钱去赌一个未知的未来的爱好。”
“买下来送给合作伙伴倒是可以，不知道对方喜不喜欢。”
……
拍卖行依旧是静悄悄的，所有人都只是眼神交流罢了，但是诺亚的耳里却有无数污言秽语。
他的下巴被X集团的人狠狠掐住，让他不能低下头，只能把那张特别好看的脸露在所有虎狼的视线中。
灰色的长发凌乱垂在身后，诺亚黑色的瞳孔无神地注视着前方的虚空。
“赶紧进行下一个吧，这几个拍品都让我提不起兴趣。”
直到他听到了一道格格不入的心声。
“一会儿回去之后买个车轮饼吧？啊不对，这么晚了也不知道那家店还有没有开着。”
原本涣散的瞳孔慢慢凝聚，眼珠子微微转动视线落在一个人身上，金发蓝眼的青年坐在轮椅上微笑着像是和其他人一样注意力放在这场拍卖会上，但是谁都看不出来他其实已经走神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
好怪。
沈沛知道废土上一直都有着人**易这件事情，废土本来就是这样藏污纳垢的地方，他和其他小队伍去废土上拾荒的时候遇见过太多这样的事情，所以也没有太过在意，只是一边保持着微笑一边走神。
直到发现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他才回过神来，眨了眨眼睛。
咦？他怎么在看我？
是在看我吗？是在看我吧？
沈沛有些疑惑，稍微挪了挪身子，视线依旧落在他的脸上。
好奇怪。
“第六件拍品是X集团在缴毁天启教一处驻地时发现的唯一一位幸存者，被发现时他被关押在牢笼里身上满是针孔，但是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异能波动，我们怀疑这是天启教的一个失败的实验品，因此被抛弃，但是我相信各位肯定能从他的身上获得想要的情报。”
夏雯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不像是在介绍一个人反而像是在介绍一个物品，也对，在她看来所有上了拍卖桌的都是可以被随意支配的拍品，她一视同仁。
“起拍价为二百万，每次加价不得低于十万！”
小锤子轻轻锤下，底下的人们就开始不停地输入金额。
贪婪、傲慢、愤怒……
冷漠、阴暗、嫉妒……
诺亚依旧是那副被牢牢掐住下巴的模样，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就像是一个麻木的人偶娃娃。
怜悯、轻视还有满不在乎。
他呢？他在想什么？
诺亚细细聆听着沈沛的心音。
‘总觉得这个Alpha一直在看我，错觉吗？’
怎么还在纠结这个问题？诺亚默默想着。
‘他这个表现，像是在准备做什么大事。’沈沛直觉觉得台上笼子里的那个Alpha并不像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麻木一样。
啊，被怀疑了，诺亚有些无辜，可是他真的没打算做什么。
“怎么了？”吴子生注意到沈沛的视线一直放在上面那个拍品上面，微微低下头去问。
“我总觉得他在看我。”沈沛用手遮住嘴部，轻声回答。
吴子生暗暗皱眉，看过去，果然那个Alpha正在眼睛眨也不眨直勾勾地看着沈沛。
如果不加注意，那么别人会以为对方只是麻木地出神，可是如果稍微注意一下就会发现对方的目标是沈沛。
被发现了？吴子生脑中危险的弦绷紧，同时提高了对这个Alpha的警惕。
他在看什么？在场的几位S级异能者都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个拍品在看着什么，有几位好奇地顺着视线看过去。
此时吴子生微微躬身站在沈沛前面，好像在听小少爷说话，身形把沈沛基本都遮住了。
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的异能者们回过头去，依旧把视线放在台上。
直到最后第六个拍品被某位客人拍走后，吴子生才停下了和沈沛交谈的动作，重新回到他的身后。
诺亚什么都没有做，麻木地蜷缩在笼子里然后被几个黑西装带下去。
是自己猜错了？沈沛垂下眼睑，依旧笑着等待夏雯请出下一个拍品。
第七个、第八个、第九个。
随着拍品一个又一个的进行，前排坐着的人也加入了拍卖，不再是那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甚至几个联邦都参与了几次拍卖。
直到最后，所有人的呼吸急促。
夏雯同样深呼吸了一口气，调动起全场人的热情，“我知道今天晚上大家来此最大的目的是什么。”
“天启教的秘密……”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黑西装捧着一个青铜做成的盒子走上台子。
“在此之前，我再重申一遍，这个盒子被打开后里面所有的资料要与X集团共同分享！”
说到最后她脸上的笑容消失，面带严肃和淡淡的胁迫，那是背靠X集团这个大势力的底气！
底下的S级异能者们并没有做出什么特别的反应，他们只是冷漠地看着，等待着夏雯接下来的举动。
夏雯的脸上重新挂起笑容，像是粘腻的蜜糖，“那么接下来，让我们开始最后的拍卖！”
“没有起拍价！价高者得！”
“三百万！”
“五百万！”
人声如沸，刚才的稳重优雅现在都消失无踪，人们的野心昭然，直接写在了脸面上。
但是到了最后，能够参加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的只有那么几个人。
四大联邦的人！
白头鹰的人率先加入，在他输入了金额后后面那些大大小小的势力都沉默了，虽然知道这次他们大概只是陪跑，但是侥幸心理让他们争得死去活来。
直到现在他们才冷静下来，盘算着如何能够从那些联邦碗里分一杯羹。
晨曦联邦第二个加入，在白头鹰喊完价格后继而出价。
随后是龙灵联邦，最后才是海蓝联邦。
四个联邦之间火药味十足，在场的其他人都只能成为观众。
修女一手握着胸口的十字架，用仅剩的一只眼睛看着台上的青铜盒。
天启教还没有来吗？还是说要等到拍卖结束后才发起袭击？
她偏过头去看尼禄，对方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嘴角抿直，好像根本不在意这个让四大联邦抢的你死我活的秘密。
注意到修女询问的眼神，他勾起一抹笑，摊了摊手。
意思是没必要去管，他们混乱之城本就是一个混乱的地方，只要不挑衅他们红手套那就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况且，如果真的发生什么事情，恼怒的应该是X集团和那个倒霉的联邦才对。
也是，修女闭上眼睛眼睛地做着祷告，她没有敬仰的神明，祷告的对象也只是自己。
小老鼠们真多，实在闲得无聊的尼禄回想着所有他见过的人，在心里猜测着他们到底是哪些势力的人。
七十五号，大概是白头鹰的人吧，那副倨傲的态度和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傲慢很符合白头鹰的风格。
三十七号，海蓝联邦的人，圆滑的态度和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口才也很符合海蓝联邦的风格。
至于一百四十七号，尼禄稍微思索了一下，感觉像是龙灵联邦那边的，那种明明格外虚伪但是非要给自己批一层绵羊皮的感觉。
他有些厌恶地想着艾伯伦身边的那个管家。
但是那个小少爷却不太像，反而有一种海蓝联邦的味道，可又像是废土上的人。
难道那是本人？也许吧。
尼禄给这个人打了个问号，随后又去扒下一个小老鼠的面目。
叫价的频率已经慢下来了，这昭示着这场交锋快要进入尾声。
海蓝联邦率先退场，他们是四大联邦里面实力最低的，最后也就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其他三个联邦争执。
晨曦联邦是第二个败下阵来的，那位代表很是恼怒，拿起手机就开始和上司联系。
他们不是不想拿下这个青铜盒但是奈何实力比不过其他两个联邦。
最后的白头鹰联邦和龙灵联邦代表冷哼一声，纷纷移开视线。
白头鹰的代表在X集团的经理耳边说了一些话，随即就看见经理的脸上露出一个惊喜的笑容，然后走上台。
龙灵联邦的代表看着白头鹰脸上胸有成竹的笑容皱了皱眉。
只听经理很是抱歉地对在场的人说，“我们决定最后这个拍品归于白头鹰联邦，很抱歉但是白头鹰开出了我们无法拒绝的条件，为了补偿您，您可以向我们提一个要求，只要是X集团能做到的，我们定竭尽全力去完成。”
很明显，后面那些补偿的话是对着龙灵联邦的几位代表说的。
“他们开出了什么条件？”一个A级异能者很是不服气地问。
“抱歉，我们不能透露。”经理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但是很果断地拒绝了。
那个A级异能者皱着眉把视线转向了瑟尔，这个S级异能者才是他们之中能够做主的人。
同样的，其他人也把视线转向了瑟尔。
就看到这位钢铁堡垒之主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眼神冰冷，眉也紧紧蹙起，一副很不爽的样子。
所有的联邦都是虚构的！虚构的！虚构的！不许对号入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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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诺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