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华岑本以为一切都朝好的方向发展，没想到现实给了泼了一盆冷水，第一批试验者出了状况，第一个注射药剂的邱旭暴毙。为了搞清楚原因，云华岑找到了邱旭的女朋友郭小婷，了解他的身体状况。
“他肾不好，算吗？”
“肾不好是指有过肾病？”
“有没有肾病，我不清楚，但他肾虚。”郭小婷的眼神有些躲闪。
云华岑点头表示了解，随即又问道：“除了肾虚外，还有其他问题吗？”
郭小婷摇头，说：“他的身体一直很好，几乎没怎么生过病。”
云华岑大概有了方向，招呼岳子睿，将邱旭的尸体搬上移动病床，推到了解剖室。
岳子睿好奇地打量着房间，视线落在病床边的金属盘里，里面整齐地放置着各种刀具，甚至还有一把电锯，不由试探地问：“你是想解剖？”
“废话，不解剖怎么找到他的死因。”
“那你刚才还问那么多？”
“有个大体的方向好开展工作，这是在提高工作效率。平时瞧着还挺聪明，怎么能问出这么蠢的问题。”
岳子睿撇撇嘴，难得地没有反驳。
“待会儿你来做记录。”云华岑将记录数据的本子塞到他手里，叮嘱道：“记住，我怎么说，你怎么写，一个字都不要错。”
“知道了。”岳子睿停顿片刻，接着说道：“我每天帮你干活，你是不是也得给我开点工资？”
“你知不知道现在的食物有多贵？”云华岑没好气地看着他，“你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哪样不是我的，我没跟你收钱就不错了，还想让我给你发工资，你怎么想得那么美？”
云华岑这话说得没错，可岳子睿怎么听都觉得别扭，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个念头，不禁微微一怔，不自觉地移开视线。
“呦，这是脸红了吗？难得啊，我还以为你脸皮的厚度堪比城墙，没想到还能看到你脸红。”云华岑调侃道。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脸红了？眼神不好就配个眼镜。”
“死鸭子嘴硬。”云华岑不再逗他，“待会儿你给我忍住了，就算再恶心，也不准吐在这里，听明白了吗？”
“知道了，啰唆。”
云华岑做好准备，便开始了长达三个小时的解剖工作。尽管岳子睿做了心理建设，可当他真正面对时，还是无法控制生理反应，三个小时的解剖，出去吐了五次，吃的那点东西，全吐了。
“死亡原因是肾衰竭。”云华岑吐出一口浊气，“他之前果然有肾病。”
岳子睿闻言出声问道：“所以他的肾衰竭是你给他注射的药剂所致？”
“不确定，也有可能是丧尸病毒导致。”云华岑来到洗漱台，清洗使用的刀具，“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我配制的药确实可以抑制丧尸病毒，他死后没有尸变，便是最好的证明。”
“那尸体该怎么处理？”
“做成标本。”
“他到底是怎么感染的丧尸病毒？”这是一直困扰岳子睿的问题，之前他也尝试问那些人，可无论他怎么问，他们就是不说。
“你听没听过一句话？”
“哪句话？”
“好奇心害死猫。”
“是不是你让他们感染的丧尸病毒？”
“岳子睿，有件事我一直没搞明白，你到底为什么对我有那么大的敌意，我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吗？”
岳子睿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多出来的那段记忆中，云华岑为了研究丧尸病毒，把他们当成了小白鼠。而现实却是，云华岑非但没做过对不起他们的事，还救了他们的命。
“说不出来吧。事实是我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而你却几次三番地想杀我。你这么做的原因，我能想到的有两个，要么你是有被害妄想症，要么你就是纯粹的变态。”
岳子睿下意识地回怼，“你才有被害妄想症，你才是变态！”
云华岑不再搭理他，将所有刀具清洗完毕，放到消毒液里泡着，随后又来到解剖台前，将取出的内脏放回，然后开始缝合伤口。又是两个小时过去，云华岑终于处理好尸体，记录完数据后，将检测的任务交给岳子睿，自己上了楼。胃开始抗议，吃了药也没什么效果，身体已经敲响警钟，还是得注意保养才行。
喝了一碗粥，胃舒服了些，云华岑看向猫，说：“数据你也看了，问题出在哪儿？”
猫打字道：“应该是丧尸病毒损伤了他的肾，再加上他有肾病，所以才会导致暴毙。”
“你的意思是注射药剂的时间晚了？”想到这儿，云华岑不禁有些懊恼，“可惜咱们的条件有限，不然可以用机器监测他的生命体征。”
猫沉默了一会儿，接着打字道：“我推测药中也含有损伤肾脏的成分。”
“那就给另外两个好好检查一下。”
云华岑起身朝门口走去，事关重大，不能耽搁时间。
岳子睿正准备打个盹，便听到了开门声，抬头看去是云华岑，不禁疑惑地问：“你不是去休息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想明白一些事。”云华岑打开郭小婷的笼子，“来帮忙，把她抬到检查室。”
郭小婷虚弱地看着他们，说：“你们要把我带去哪儿？”
“去做检查。”云华岑避免出现意外，命令道：“你不许动！”
郭小婷的身子开始不受控，完全动不了，不禁惊恐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这副模样……”云华岑和岳子睿合力把她抬上移动病床，气喘吁吁地说：“刚才你该不会想干点什么吧。”
郭小婷下意识地移开视线，“我都这样了，还能干什么？”
“能干的事情多了，比如咬我一口。”云华岑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从她微妙的肢体动作中捕捉到了紧张，“看来我猜对了。”
“我没有，你别胡说。”
岳子睿也将郭小婷的表情看在眼里，不禁皱紧了眉头，说：“这些人还真是死不悔改！你想着怎么救她，她想着怎么害你。”
“你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云华岑转头看向岳子睿，“这不就是在说你吗？”
岳子睿一噎，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却并未反驳。
云华岑推着郭小婷进了检查室，随后便是一系列的检查，发现她的肾脏果然有损伤，如果不制止，恐怕也会和邱旭一样，肾衰竭而死。随后，云华岑又给姚山做了检查，他的情况比郭小婷好些，就算不用药，也不会危及性命。
“我怎么样？会死吗？”姚山出声问道。
“暂时不会。”云华岑将姚山送回笼子。
岳子睿靠近云华岑，小声问：“他们会死吗？”
云华岑转头看过去，说：“这不是你该关心的，值好你的班，有事通知我。”
“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怎么给你办事。”
“就算我把研究成果放在你面前，你能看得懂吗？”云华岑抬脚往门口走去，“我得出去一趟，你好好守着，有事给我打电话。”
为了方便联系，云华岑给了岳子睿一部手机，手机里只有一个号码，就是他的手机号。
岳子睿见状急忙说：“医学知识我是听不懂，但你要去哪儿，去多久，总能跟我说吧。”
“我出去给他们找药，当天去，当天回。”
“那行吧。”
云华岑回到楼上时，已经凌晨三点，简单地洗漱过后，躺上床就睡了。第二天上午九点，吃过早饭后，他就和猫一起出了门，留下土豆、白菜和玫瑰一起看家。
小镇的药房早就搬空了，压根没有治疗肾病的特效药，所以只能去隔壁的豫南镇，之前曾去过的那个大药房。因为去过一次，也算是熟门熟路，经过二十分钟的车程，他们顺利来到大药房。这次没人从中作梗，他们可以安心地在药店找药，可把药房翻了个遍，也没找到。
云华岑无奈地看向猫，说：“看来我们只能去市区了。”
“市区不安全。”
云华岑愣了愣，随即明白了猫的意思，说：“你是说市区有变异丧尸？”
猫点点头。
云华岑最近一直在搞研究，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根本没工夫关注外面的信息。听猫说市区不安全，这才有此推测，毕竟普通丧尸对猫造成不了威胁。想到这儿，云华岑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说：“你之前一走就是一两天，不会是去市区了吧。”
猫点点头，写道：“猎食。”
“猎食？”云华岑愣了愣，紧接着说道：“你是在猎食那些变异丧尸？”
猫再次点点头，写道：“进阶，收集晶石。”
云华岑试探地问：“你收集晶石不会是为了我吧？”
“是，你太弱。”
云华岑一看，颇有些不服气，“你那么厉害，还不是被我控制。”
“如果不是我提醒，你已经死很多回了。”
云华岑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之前的萨摩耶、土豆、白菜都是前车之鉴，如果不是猫提醒，他压根没有使用异能的机会。
“那不是还有你嘛。”
“我不能时时刻刻守着你。”
“行行行，我知道了，一定不拖你后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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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