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云竹看向郝铁强说:“这就是我找钱家钱广茂教授的原因,大概这几天就会有地星现有物种智慧分析报告送过来,我也希望国家你们想出办法在黑暗期到来的前一天庇护更多的动植物。”
郝铁强认真的点了点头,云竹接着说道:“现在虽然没有现成的灵兽可以绑定,但可以根据钱广茂教授的报告放进去几只聪明的动物提前培养,庄园内灵能充沛,可能黑暗期前就能出现灵兽,也能为将来添一份助力。灵兽一旦绑定成戒指的主宠或副宠,可以帮助养动物甚至管理整个空间,这要看你的人品能否爆发了。
戒指最后一个功能即是它诞生的主要目的也是实际中最鸡肋的功能,那就是当你彰显逆天阁身份地位时,可以向戒面注入一点点灵能,那戒面里的图案就会投射到空中,大小和效果要看注入的灵能多少。如果你的传承人不是灵修者就不能使用这个彰显身份的功能,但不影响对其他一些功能的使用。”
云竹总算介绍完了,没想到自己捣鼓出来的东西这么复杂,慢慢的喝了口凉茶,看了眼桌上没人动过的菜,又想问这是谁这么早上的菜啊,完全浪费。
众人在慢慢消化云竹的话,这个信物简直就是神器,神器也不一定这么逆天。小说里的系统虽然很高智能,但绝没有这么多功能,跟洞天福地差不多了,是不是拥有这样一枚戒指,即使外星人打来也能躲起来?陈星把这个想法说出来,云竹叹气道:“天然的灵器开启后原型会隐藏,但我做的这个人在外面戒指能隐藏,人要是进到戒指里,就会显型,你们刚才也看到了,先不说诡不诡异,就是这么个戒指放在外面,外星人不会注意吗?要是有什么手段破坏了戒指,里面的人可能连反抗的机会都没了。”
看来做乌龟的退路是没有了,但能在危急时刻庇护家人、庇护在意的人已经非常好了。
王天天作为这栋楼的原主人,自然一直关注着酒席的事,见事情差不多了就打开小餐厅的门,让人进来把饭菜换成新做的热菜。
大家的兴奋劲还在,看到有酒就敞开喝起来,已经灵修的怎么喝也不会多,没灵修的几人一会就喝醉了。
郝铁强是个自制力很强的人,要不也不能做到副总统的位置,今天他心里百感交集也放松了自己,这时正搂着王野的肩膀小声嘀咕着:“我是真羡慕你啊,逆天阁逆天的存在,要不是现在撂挑子,怕那些孙子把修炼资源贪了,我早和你一样来这了。不求长生,不求称霸,只想为将来做点实实在在的事,我是真怕那些孙子把哪个环节搞砸了,我就成了人类的罪人了。怕一晃眼满目疮痍,怕一晃眼人间地狱呀。”边说眼泪边往下流。可见这一阵的压力有多大。
王野带来的原治安局队员孙晓阳此时在王野的另一边抱着王野的胳膊大嚷大叫着:“王哥,等我修炼有成就回春城把那帮为非作歹的都抓起来,不是能跑吗,不是有人通风报信吗?我车都不用开,直接飞过去一脚一个让他连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我就往那帮龟儿子屋外一站,他们说什么都能听清楚,找什么证据还不是小事。”
王野还算能压住酒意,先是对孙晓阳说:“咱们既然脱了那层皮就不要操那份心了,听小路说只有到元婴期才能庇护普通人,要是用咱们那个信物,人就跟被关起来差不多,一点自由都没有,会被人埋怨的。所以你别想那些没用的,在黑暗期前你小子要是能修炼到元婴期你就是我哥,给你下跪都行。”可惜孙晓阳喝太多了,王野说的话根本没听见。
王野又对郝铁强说:“您个副总统不能老想着撂挑子,不然我们怎么办?国家得有人管啊,很多事得有人带头。跟我这小治安员不一样,多我不多,少我不少。”郝铁强回道:“乱说,春城没了你,很多人更无法无天,我不是不管,一是隔着部门二是现在这情况顾不上那些垃圾,等渡过末世,有的是人收拾他们,到时你也回春城去,让他们害怕害怕。”
云竹则一人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屋里的众人,不是他不合群,是他本体是个女孩真不习惯一群男人喝酒的氛围。
这边是酒精上头,而另一边根本喝不醉的人也像喝多了一样。带七星戒的六个人坐在一起互相倒着酒,郑涛闷头一口酒一口酒的浪费着,再怎么说也是异能快9级的人了,酒跟水一样。王天天出声劝慰道:“郑叔别多想,你是师父的长辈,就算没逆天阁也有这样的戒指,我可是懒上师父的还是死皮赖脸那种,不过也是我最正确的一次耍赖,再来一次我还会耍赖。”说完傻傻的笑了起来,只是一滴眼泪悄无声息的流了下来,王天天不知自己为何心疼,自己赖上师父只有庆幸没有半点不甘,可又为何想到师父会这样心疼。
墨北则一直看着手上的戒指傻笑,旁边陈星嘲笑道:“小北你这是乐傻了?别笑了,就这样可别出去说你是逆天阁的元老,我们跟你丢不起这个人。”墨北毫不介意一边笑一边说:“感觉像在做梦,做梦都不敢这么做,储物空间还是能种田能养宠能装人的,我老爹要是知道我得了这么个宝贝能直接把我卖到逆天阁还得搭上他自己。哈哈一想到他知道后的样子就想笑,看他还说不说我就知道吃喝玩乐了。还有啊有了这个能做很多事啊,人生都被点亮了,星星你是没了想象力就像鸟儿没了翅膀,你的生活还有什么乐趣。”
没乐趣吗?陈星不觉得,自从遇到云竹,他的生活就被点亮了。云竹就像一个宝藏,不仅会很多东西,遇到事情总是那么镇定,想法天马行空,看事情也非常透彻。想要的自己去努力,不靠任何人,这也让陈星非常心疼云竹,比他还小的大男孩开始时自己一个人默默扛起面对世界末日的危机,没有半点退缩。现在面对权利、利益无欲无求,只是希望身边的人能活得好些,为此做了这些戒指,震惊的是别人,而云竹自己则满足于好友们的开心。
陈星想着想着就非常想到云竹的身边,于是拿了一瓶酒和一个空杯子走向云竹。云竹见陈星过来,自然而然的接过陈星手里的空杯子。陈星给云竹到了半杯白酒,端起自己的酒杯和云竹的杯子碰了一下,眼睛看着自己中指和云竹中指上样式差不多的戒指心里被一种叫甜蜜的东西充满。这戒指真的太美了,戒面里的银色巨龙也非常合自己的眼缘,小竹很懂自己。
云竹看到陈星在两人的戒指间看来看去,眼神温柔似水,不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还好自己现在是男儿身,不然还以为陈星对他有什么不良企图呢。
云竹忍不住道:“星星想什么呐?碰了杯不喝你还指望酒再凉点?”陈星嗔道:“一点不懂浪漫的人,美酒、良辰、好友加上这么好的信物让我好好欣赏一下,你就这么破坏了,真是的。”
云竹故意道:“浪漫是情人之间的事,朋友之间是淡如水,哪来的浪漫?好好的信物被你说成集体婚礼上的戒指了。”
陈星看看屋子里戴着戒指的一群男人,一阵恶寒,怒道:“小竹,再说我就要把戒指扔了,太恶心了,你是怎么想的?这么好的事能说的那么恶心。”云竹撇撇嘴说:“是你想恶心了。”陈星一转头不理云竹了。
旁边的王天天默默的看着窗边的两个人,对话一字不漏的传到他的耳中,心中好笑的想着,星星是真陷进去了,小竹是一点都不懂,若两人都不明白这样一直相处下去也是好的。愿十年后大家还能这样相聚。
餐厅里还有一人没有沉浸在快乐中而是一直忙着打各种电话,这个人就是刘铭。别人得了信物大都开心的不行,甚至放下平时的谨慎喝起酒来,但刘铭和郑涛一样,感到的只有压力。郑涛是觉得自己能力太差,而刘铭是觉得云竹对他太好了,两个人的交集并不多,刘铭只是借了陈星的光,而且自己最初还没有遵守约定。云竹一视同仁从没有压制过他,大家做事都是自己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刘铭就是想多做点感谢云竹没计较以前的事,如今又给了他这样的惊喜,刘铭觉得只有努力做更多的事才能对得起云竹的这一份厚待。于是他开始敲打各世家让他们加快收购和把收到的东西尽快送过来,以前都是各世家报个数字就完事了,这次刘铭让他们把东西送过来同时把各家选出的适合修炼的子弟一起送过来,没有功法那些人再好资质也没用。
刘铭同其他人不同,他接触的和所学的都在讲明一个道理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可云竹对他就是无缘无故的,云竹对刘铭无所求,但给与刘铭的则非常多。刘铭一直很理智,他不是王天天那种谋略过人的智者,也不像陈星那样智商超群,刘铭与众不同的是永远的理智,所以不管怎么犯傻有理智这根弦他都不会走歪,在一直成长。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而坐在郝铁强旁边的方不勒表面平静,心里却一直在盘算着他的戒指空间。二百亩地啊,能放多少军人?虽然不能全盖房子,但空间里一直是零上二十度,真正的恒温初夏。士兵们就是躺在田里睡觉也没事,大约能住两万人,加上军长那枚戒指,挤一挤驻京部队的士兵都能装进去,只是吃的东西有点多,物资得多准备点。越想越觉得戒指是好东西,不禁幻想如果全军都配有这样的戒指,那是不是那些不能灵修的战士就不怕黑暗期了?只能想想方不勒也知道云竹不可能再做,这么逆天的东西一定是要付出很大代价。
这一夜即使喝醉的人也没有睡觉,强行把自己用冷水浇精神了然后接着找人聊天,这一夜逆天阁的原创人马第一次敞开心扉的沟通交流,整体感情迅速生化,多少年后他们仍然把彼此当做最亲密的伙伴、战友、至亲。
这一夜有一个人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心,那就是陈星,他发觉自己的眼神一直跟着云竹,不是他故意去看而是不自觉间就追踪着云竹的身影。陈星没有惊慌,而是梳理起自己遇到云竹后的所有经过。
相遇在买卖中,并没有什么,只是陈星见到云竹后就想待在他身边,这是为什么?干净,云竹心底的干净,没有算计甚至对于商场的老手来说有点傻天真,砍价很直接,明摆着告诉别人这东西我很喜欢等着挨宰。但不傻很聪明,瞬间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所以也并不会真的吃亏。新手而已,等经验老道后也就油滑了,可云竹就是知道了也没有变成油滑的老手,还是直来直去,也许凭借的是他的聪明。
接触多了,发现云竹的三观非常正,但不迂腐不固执,嘴里说着各种狠话一次也没动过手,总会把最适合的给与别人,自己则无欲无求,逆风独行。表面上很多人在帮他,与他合作,但实际上只有他一人时时刻刻的考虑着具体怎么去做,并不遗余力的推进着,其实大家的脚步都没有跟上他。
因为这些让自己沉迷吧?好像不是,自己自小见到的优秀同辈很多,有的张狂不失底线,有的内敛心思谨密,有的开朗带着算计,他们表现得不比云竹差。仔细想想除了云竹的人品确实超越那些人,还有就是像今天这种场合平时再能装的的人也会爆粗口,行为不勒些,而云竹自从认识他任何场合都没有粗野的言辞或行为。似兰斯馨,这四个字浮现在陈星的脑海中,心中一阵悸动,原来如此自己是因为这样的云竹而沉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