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下着暴雨，我走在一条深幽的小巷，小巷四周被高大水泥死死地封住，我感觉后面有人一直跟着我，我猛地一回头，蔡一白正拿着一柄尖锐泛着白光的刀，露出诡异的笑容，向我追来，我拔腿就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就这样一直跑，一直跑，直到我被追上......”我从梦中惊起。我满头大汗地看了看四周，发现我正躺在一间整齐的屋子里，屋子摆放一张木制的书桌和几把椅子，书桌上叠着几本关于轮船制造的书籍和一盏led电灯，墙上挂着几张合照，合照中老舟正和一些我并不认识的人握着手，我想应该是某些科学技术领域的权威吧。门外隐隐约约传来嘈杂的吵闹声，似乎在讨论有似乎在争论。我撑着一只手勉强从床上爬了起来，准备开门去看看究竟。当我走到门口准备开门时，一个满脸胡渣的国字脸就正对着我。“老舟？”“哦？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挂彩了。”他笑着说。“走吧，外面有几桶泡面，你挑着泡吧”，他带领我走了出去。整个客厅上布满着人，有的人在敲击着笔记本电脑，有的人则面对面不知道在交流着些什么，有的人站在一个白屏前列公式在计算，有的人则背靠躺椅盯着天花板转着黑笔，还有的人蹲在角落里不知道在修理着什么机器。大厅上热闹极了，我已经好久没有感受过这么热闹的氛围了，这气氛似乎驱散了末日感。我和老周找到一个地方坐着。“这里是哪里啊？”我疑惑地问到。“哦，这里是我们研究所的船，我们正待在甲板上。”老舟解释道。“我们团队正打算去重庆市执行任务的，准备和你去告个别，还没到你家就发现你这家伙漂浮在海上，我当时人都吓傻了，直接往水里跳就给你捞了上来。”老舟看着我说。我也看了看他苦笑了一番。“喏，你往那看，就是那个女生给你做了半个小时的人工呼吸才把你从阎王手里夺了回来。”他向我后面呶了呶嘴。我回过头去看。那是一个苗条的女人，扎着一束棕褐色的马尾，有着一张标致的瓜子脸，两蹙浅浅的柳眉下选挂着一双小巧玲珑丹凤眼，高挺的鼻梁下是粉嫩的红唇。她正一丝不苟地盯着手上的电脑，两手迅速地敲击着键盘发出啪啦啪啦的声音。或许是感受了我的目光，她向我着看了过来。我向她点了点头，她也向我为了微笑。“说说吧，方少爷，这几天你是怎么搞得如此狼狈的。”我端起了手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沉默片刻后，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他盯着我红润的眼眶，奏着眉头，一言不发。最后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从口袋里利索地掏出了一包中华点了起来，然后把烟在我面前晃了晃放在了桌上，接着就靠着躺椅，盯着天花板。我从来没有抽过烟，我心里一直认为只有不良少年和小混混才会抽烟，抽烟会变成大烟鬼。我一边看着他一边叙述，越是回忆前几天的经历我的心里就越难受，心里那阵阵抽痛感我竟让我不知不觉地拿起了桌上的中华点了起来。这就是烟的味道吗？我不由地感叹道。“嗯？老舟也是不抽烟的啊，自我认识他以来就没见过他碰过烟，他是什么时候染上了这抽烟的恶习？”我心里感到疑惑。听完我的故事，他长呼了一口气，然后站了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没有多说什么，就处理手中的工作去了。我也向他勉强地挤出了微笑，然后点了点头继续吃起了我的泡面......
我走出了船舱，天空依旧阴沉沉地下着大雨，雨水打在甲板上时不时溅起将近10厘米的水珠。我看向了远方，除了浓厚的乌云，剩下的就是海洋。“重庆都变成海了啊？”我无奈道。“对，全世界基本上都变成了海洋，除了青藏高原地区和其他相对较高的地方，人类已经无处可去了。”老舟从船舱走了出来。“人类历史发展了这么久或许都只是偶然罢了。”他望着天空说道。我知道这局话的来源，它出自刘慈欣的?三体?。我也注视着天空。“人生总是充满了意外，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那个会先到来。这习以为常的暴雨，竟然会演变为人类的意外......”我心里暗暗说道。“那我们要去青藏高原吗？”我问到。老舟瞥了瞥我，从兜里又掏出那包中华点起了一根，接着又把它在我旁边晃了晃，我摇了摇头拒绝了。他皱着眉头用他那深邃的眼光注视着远方，然后又呼了一口气。“去，肯定得去啊，我至少得把你安全地带到那里去。”他回应道。“重庆执行完工作任务后，我就陪你去。”抽完了烟，他走回了船舱。海风呼呼吹得人发颤，几分钟后我也躲进了船舱开始休息，要远航了啊......
老舟为什么会抽烟？印象里的老舟从来没有这种恶习啊？他时不时深邃的眼神又是怎么回事？这十多年发生了什么让他发生了这些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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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远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