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来说,台风天海上是不可能有船的,渔民们仅有的常识告诉他们,这艘船很有问题,应该大概率是遇难的船,也或许可能是哪里的帆船爱好者遭遇不测没有躲过台风,但是让人蹊跷的是不仅仅是一艘无动力帆船,而且船头还站着一个人,一袭黑衣,悠然自得,丝毫没看出这个船和人遭遇过风浪,一切淡定的让人啧啧称奇,就算这个人一直跟着台风眼走,应该也不至于会表情如此轻松和神态自若,有好事的渔民已经三三两两的在招呼声中走向了码头,没过一会儿,准确的说是眨眼之间,船靠岸,只见这个中年男人彬彬有礼的向帮助收缆绳的渔民致谢,独自一人走向十字街
中年男人,相貌极其普通,走起路来不紧不慢,胜似闲庭,似乎没有目地的瞎逛,东看看西瞧瞧,十字街上这个时候人还不多,本来台风天,与各个地方的通勤几天前就提前停止了,各家各户都忙着打扫门前屋后,除了码头跟来的几个好事之人,倒也还真没人注意到这个外来客人,偶尔飘来的小雨可能因为黑色衣服的缘故,倒也是没见到中年男人身上湿过,如果细细看去,中年男人的脚比较奇怪,不管是脚到哪里,哪怕是遇到水洼之处,仿佛水都是让着他的脚,不知道是台风刚过,还是早起的阳光和蓝天让人遐想连篇,总之,随着中年男人一路走过,每一步每一个路过的人,都是昏昏欲睡,时间仿佛窒息了一样,中年男人终于停下脚步,他停下的步伐正好在十字街的中心位置,他的鼻子仔细的嗅着空气中的味道,耳朵也微微动了起来,身形微微转了一下,就这一转,风,停了,小雨不再任性的飘了,而是直来直去的悄无声息的落在地面,这下,可以清楚的看见,小雨是绕着中年男人的整个身体落了下来,没有一滴雨落在他的身上,中年男人身形转过去的位置,正对着大院,他在若有所思,李婶的馄饨摊出摊比较早,台风的缘故,耽误了会,她忙前忙后的刚收拾好,烧好第一锅开水,摊子对面的老庆头继续磨着他的刀,也不知是谁家给了他的这单生意,总之这把菜刀可以肉眼都看见最少刀刃上缺了至少3个豁口,在常人看来这根本都没有磨的必要了,直接应该扔了卖废铁。中年男子终于决定踏出第一步,他应该是非常的清楚,他要找的目标就是大院,这一步,他觉得应该会有困难,最起码应该有意想不到的东西会来阻拦自己,等他踏出第二步的时候,中年男子的眉头已经慢慢紧锁起来,因为他想的事情没有发生,总共到大院算上台阶,中年男子应该走7步,他自己算过,但是这七步他已经走完,他的眉头却没有放松,越来越紧,大院的门吱呀吱呀的打开了,是完全打开的那种,这个时候,中年男子反倒是丝毫都没有犹豫直接跨步走入,院门关了起来,院外少了李婶,少了磨刀的沙沙声。。。。
呦!这个大兄弟,请问您找谁啊,中年男子身后想起了李婶的热情的声音,中年男子身形一顿,缓慢转过身来微笑着说:我专程千里之外过来,求见大慈法师!李婶依旧表情很轻松的说:没听说啊,我们这里没有大慈法师,您。。这是。。。是不是走错了!中年男子看了一眼李婶没有继续抬脚往院里继续走去,双脚落地的同时,李婶的话音也到了:瞧你这脚上黑的,要不冲冲脚吧,话到,水到,只见中年男人的脚,一双白的吓人的脚露了出来,因为中年男人的黑色衣服把脚衬得更加白,白的瘆人那种,没有丝毫的血色可言,一般冷血动物或死去的人才有的白,白色是因为李婶这一盆开水完整的浇在了中年男人的脚上,脚上的褐色鞋子四散飞去露出了白色,然后又快速的回到脚上,原来中年男子的脚上是无数只可以四散飞去的小黑虫,这也难怪滴雨不沾,只不过因为李婶的一盆滚烫的热水让这些小飞虫短时间难以接受罢了。。。中年男子转身,抬臂一气呵成,三道黑色烟雾直接射向李婶,烟雾像只满弓离弦的箭一样,来的是那么的急,以至于都响起了阵阵嗡嗡声,李婶面容一紧,丝毫不敢大意,收起铜锅向黑烟砸去,黑色烟雾在快要接近李婶的时候突然变换了形状,3股箭头,变换了9股,再变18股,只听噗噗噗,三声闷响,李婶左后肩,以及右腿均被黑色烟雾打中,而且黑色烟雾貌似没有击中后即可散去,虽然更多的烟雾被李婶的铜锅一一收进锅里,但是这两处的黑烟依旧链接在中年男人的袖口,中年男人没有来得及做第二个动作,只听一声大喝:散!只见一片金闪闪的火焰从天而降,斩向中年男人的袖口,火焰来的气势汹汹,那么决绝,给人不会有第二个选择,也容不得第二个选择,中年男人身影移动退后一小步,刺啦一声,火焰烧着的蛋白质的味道扑鼻而来,黑烟被斩断,中年男子脚下一堆死去烧焦的黑色小虫,中年男人看向那把刀,豁着多个缺口的一把普通菜刀,此时刃口上的淡淡的金黄色火焰还在,蓑衣大爷老庆头根本就没抬眼看中年男人,只是轻轻的说:滚!中年男子收起笑容,满脸不惑和严肃,他似乎不太理解,这片土地,这个地方,竟然还有如此的劲敌,此时的李婶腿有点软,皮肤泛黑,中年男人看了一眼李婶,再看一眼老庆头,哈哈哈,难不成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笑声刚落,袖口飞舞,这次黑烟没有那么的刚硬,像条黑色的绸带,缓缓的飘了过来,也或许有点忌惮老庆头的菜刀,应该确切的说是忌惮那片金黄色的火焰,老庆头的菜刀火焰顿时形成了一片火舌冲着绸带杀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中年男子令人惊讶的出现了2个分身,一个白惨惨的,一个黑乎乎的,白的身形扑向了金黄色的火焰,黑色身形扑向了李婶,黑色绸带则是变换路线直奔老庆头的脚下绕去,电光火石之间,老庆头已经没有选择,他必须要保证李婶的安全,同时还不能让中年男人在自己身上得手,老庆头丝毫不敢怠慢,高高跳起跃到空中,身形下坠的同时一块黝黑发青的磨刀石砸向李婶身边的黑衣男人,金黄色火焰则是同时扑向白惨惨的人影,头上的蓑帽化作无数只竹箭射向脚下的黑色绸带,三个动作一气呵成,丝毫没有犹豫,没有拖泥带水,时间停顿了会,胜负也就显然随之而到,中年男子的主要目标还是很忌惮菜刀上的金黄色火焰,所以,这是他的必须要解决的棘手问题,如果没有李婶分心,似乎今天中年男人应该会遇到些许麻烦,白色分身是中年男人的假分身,但是这个分身的属性就是很强很暴力,当火焰碰到白衣分身的时候,火焰已经被浇灭了一半,白衣分身是中年男人的水系魔法,且自带冰冻,老庆头没想到救了李婶,逼退黑色绸带,但是菜刀却被水浇灭且冰冻收回,他心里暗暗叫了一声:不好!有麻烦。中年男子虽然显得还是很从容,但是心里有点吃惊,那块黝黑发青的青石,差点要了他的魂魄,青石给足了他的压力,而且,青石的威力肯定是大于这把刀,且青石一定以后是个麻烦,想到此,他刚想继续发起第三波攻势,想要快速的结束战斗,这时候,身后房间里面传来了一个声音:来都来了,不远万里的跑到这里来,当然要喝杯茶吧。。。。听此,中年男人收起心神,转过身去说道:中原江南如此待客,岂不是让人笑话,请问是否是大慈法师,说着,自顾自的走向了里屋,只见里屋凳子上坐着一个白衣老者,中年男人也倒是没有客气,一屁股坐下,端起茶杯就喝,大慈法师说:不知来者何人,来自哪里,有何贵干。”贵干,倒是没有,只是想问贵处借个东西“哈哈哈,我们这是小地方,茶米油盐倒是一堆,借,谈不上,奉送一些倒是也可,”大慈法师,咱们就不兜圈子了,我只要原石。。“原石没听过,不知这话从何而起”大慈法师,你应该知道我来自哪里,也更应该知道我要的是啥,这个世界分分合合,原石散落各地,时候到了,总是要聚到一起的。。。。大慈法师低头,双手合十:阿弥陀佛,黑云城堡有如此贪婪之心,你们不怕因果报应,贪欲会毁了黑云堡吗?中年男子满脸尴尬的一笑说:“世间万物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如果这是天意,我相信大慈法师您就不会这么想了。””哼!有些事情是需要有实力,绝对的实力才能去想,否则就是痴心妄想“,中年男子满脸不在乎的表情,也根本不理会大慈法师的语气,这时候脚下的黑色虫子不安分的在房间里面四处寻找这啥,中年男人站起身来刚想说话,就听耳边传来一句咒语,四散角落,到处寻找东西的黑色小虫顿时惊慌失措,乱作一团,快速的回到了中年男子的身上。对于虫子们的反应,中年男子意料之中,就连他自己也是心头一阵,梵音过后,屋内一片寂静,静静的只剩下虫子们的悉悉索索的声音。一阵开门声,一阵急切的步伐,三步并作两步的快速来到里屋,“法师,不好了,不好了。。。来人看到屋内的几个人硬生生的把话吞了回去,中年男人看到这个来人慌张的模样,似乎觉得有件事情已经完成,似乎一切都已经掌握在手中,没有丝毫的犹豫,起身说道:好吧,大慈法师,既然如此,那我就在附近休息几天,隔日再聊,就先不打扰了,然后自顾自的起身离开,大慈法师看看李婶,看看老庆头,缓缓闭上眼睛说:不送!老庆头还有点心不甘,但是看着大慈法师的眼神,他还是放弃阻拦中年男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