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胡定洧突然收起的笑容,崇馥有种奇怪的感觉。
但看着面前这个完好无损的男人,她悬了一天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胡定洧警惕的看了一眼走廊,把她拉进房间。
走进房间,崇馥看见窗边的桌上有两杯红酒。
胡定洧察觉到女人的视线停留在窗边,于是解释道,“等会我要试戏,内容就是喝酒,我给你再开一间房,你先去等我吧,试完给你发消息。”
“这房间这么大,干嘛还要再开一间,我就在卧室不出来,不打扰你工作。”
崇馥平静的抛下这句话。
坐在卧室的床上,崇馥审视着卧室的每个角落,像一个推理游戏的里的角色那样,试图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判断胡定洧有没有出轨。
床单看起来很新,应该是打扫阿姨每天一换,看不出什么痕迹。
床头柜上有一瓶矿泉水,抽屉里只有几瓶维生素。
走进浴室,浴缸没有使用痕迹,盥洗池台子上只有一把牙刷,还有几瓶卸妆乳和洗面奶。
回到床上,崇馥觉得自己只是太久没见到他,所以缺乏安全感了。
人一放松就容易睡着,睡梦中她好像听见一个男人和女人**的声音,还有一个女人的哭泣声。
醒来已是凌晨两点。
崇馥走出卧室,看见窗边的酒杯已空,她问胡定洧,“是不是刚刚在试戏,我梦里面听见好几个人说话。”
“十二点的时候来的,还带了个对戏的演员,试完我怕你在睡觉,就没进去。你今天应该累坏了吧。我刚点了餐,吃点再睡好不好。”
胡定洧半靠在沙发上,一脸抱歉的看着崇馥说。
看着胡定洧乱糟糟的头发,还有眼睛里红红的血丝,崇馥的心软了下来,他为了不吵醒自己,忍着困意在这等着自己。
自己怎么会怀疑他,他是真爱我的。
她走到沙发边,揉了揉胡定洧的头发,接着岔开腿坐在他腿上,俯身亲吻他,直到两人都呼吸急促,她才放开他的唇,凑到他耳边故作神秘的说。
“我现在只想吃一样东西。”
“什么?”胡定洧明知故问。
“你。”
说完崇馥跪到地板上,两只手分别按住男人的大腿内侧,往外掰开,最后拉开男人的拉链。
一时间,男人克制而又难耐的喘息声瞬间充盈了整个房间。
接着是女人的声音。
一晌贪欢,春光乍泄。
就这么在酒店昏天暗地的过了几天二人世界,胡定洧已经完全恢复,要回剧组继续拍摄,崇馥不想在酒店等待他回来,于是和他说自己要回去了,告别后,离开了酒店。
胡定洧有些失落,但崇馥很讨厌跟组,他不应该自私的为了自己把她留下。
虽然今天是他的25岁生日。
就在这时,胡定洧手机屏幕亮起,是大小姐的消息:
我今天无聊,来探你班啊。不许拒绝!
隔着屏幕,他都能想象对方的语气是如何娇纵,他本想拒绝,但不知怎的鬼使神差的打下:到了告诉我
今天的戏是夜戏,是在男主家里拍,景就在老城区的矮房里,是剧组租下居民的房子改造的,大小姐吵着要先去看看这个景,因为很好奇这种地方。
于是在得到剧组美术老师同意后,他拿着钥匙带着大小姐提前来这转转,一边后悔着自己的决定,一边小心伺候着对方。
云泠滢走在昏暗狭小楼梯里,见胡定洧不说话,她突然说起,“你知道黎衍之前台风天还跑去试戏吗,超拼的耶。”
“什么时候?台风天又怎么了,他不过是坐坐飞机坐坐高铁,然后去舒舒服服试戏而已。”
胡定洧有些不爽。
“不是,他从南京开车去的余州,当时高铁都晚点了,只能自己开车,你说厉不厉害。”
“你是怎么知道的?他自己说的吗,你也信。”
胡定洧不屑。
“不是啊,有人拍到了,他和他助理一起,不过好奇怪,台风天他居然是自己开,没让助理开车。好man哦。”
说着,他们已经爬到了顶楼,站在男主家门前,云泠滢拿出手机,打开了几张图片给他看,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
胡定洧不耐烦的扫了一眼,图片像是用手机拍下的,画质感人,三张都是偷拍视角。
分别是黎衍在高铁站和一个拿着行李的女人说话,黎衍在餐厅里和一个女人一起亲昵的吃着面,还有黎衍在车里和女人相谈甚欢。
只是仔细一看,这哪是什么助理,照片中那个打扮的十分不起眼的女人,戴着和崇馥一样的眼镜,他想起台风那天,崇馥一声不吭的回了宁城,宁城和余州,不过两个小时路程。
原来如此。
他一把抓住云泠滢的手,“照片哪来的?”
“你弄疼我了,松手!”云泠滢甩开他的手,接着又说,“这是狗仔拍到的,被黎衍公司买断了,但是我先看见了。
“为什么说另一个人是他助理。”胡定洧问。
“他自己说的啊,不过不知道他是不是和助理谈了,也有可能不是吗,嘿嘿。”
胡定洧听到这个回答,心情更差了。
他拿出钥匙,打开门。
没好气的让大小姐自己参观,他没心情再伺候她。
大小姐不知人间疾苦,看见屋内的景象只觉得新奇,墙壁是水泥墙,客厅只有一个破沙发,“哇,这不是最近很流行的工业风吗。”她对贫困一无所知。
她又吵着要胡定洧介绍卧室的布置,胡定洧被她吵的思绪更乱,只好带着她来到卧室,说是卧室,其实就是一张床,加一张旧书桌。逼仄窄小,书桌上的摆件都是戏中男主自己亲手做的。
“没什么好介绍的了,你看完了,现在走吧。”胡定洧准备离开,却被云泠滢一把拽住,推倒在床上。
“你说住在这种地方的人,做起爱来是不是特别猛?”她狡黠的看着胡定洧说。
“你玩够了吗,大小姐。”胡定洧眼神很冷,她又在拿自己取乐,拿自己的角色取乐。
“没玩够,要不你让我玩玩?”经过上次的事情,云泠滢打定主意这次不会再让他得意,这次一定要拿下他。
胡定洧听着对方轻佻的话语,只觉得羞辱,他无论怎么努力,在这些人眼里,自己也只是一个新奇的玩具,得到了,对方就会失去兴趣。
她在意的根本不是胡定洧这个人,而是他一次次的拒绝,这种看似圆滑的推拉,反而让她有了更大的兴趣。
他只是一个符号,一个玩具。
所以他永远都不可能爱上她这种人。
要怎么终结这恶心的一切?他想到了前几年看的一个台湾电影里,同样被大小姐们视作性玩具的男孩是怎样反抗的。
胡定洧反身压住她,恶狠狠的亲了上去,直到对方感到害怕,不断尝试推开他,他才放开,“这就是你想要的?”
扔下这句话,胡定洧离开了房子。
留下云泠滢一个人在床上愣住,随后大小姐害怕的哭出声来,刚刚的他很可怕,是自己没有见过的样子,好陌生。
那天之后,云泠滢再也没有找过他。
那天同样痛苦的还有崇馥,她躲在床下的空隙里,这是她第一次亲眼见识到胡定洧是怎么和那些女人周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