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橘发少年眉头微蹙，情绪低落，一副真心实意感到抱歉的模样：“我也不想这么说，可是为了多数人能活下来，这是唯一的办法。”
“你...”短发女生声音颤抖，“我不是...我，你，你明明也是狼...为什么要出卖我？”
短发女生眼中盛满泪水：“你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我们不是......”
橘发少年目光带上了些痛苦：“对不起，为了大家我必须把你送上绝路，这是我身为预言家的职责。”
“...既然验出了狼，那我们就投她吧。”有人小声说道。
陆开皱着眉说：“我需要质疑一下预言家的身份。我们如何相信你，万一你是为了坐实预言家才供出队友的呢？”
“这种情况下，少个队友有什么好处吗？”有人反问道：“这可是玩命的游戏，多一个队友不比少一个队友强吗？”
“我也这么觉得...完全没必要这么做。”有人附和：“这可是杀人啊。”
“你是他的金水。”有人看向陆开：“如果他的身份存疑，那你也有可能是狼。”
李依婷稳了稳心神，加入讨论：“如果他是狼，何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伪装成人类等预言家出现不是更安全吗？在这种玩命游戏中，正常人一般都会考虑安全度更高的方法吧。”可是这个橘发少年明显不是正常人。李依婷默默在心中补了一句。
“他的身份存疑，但我认可你的想法。”眼镜男认同了李依婷的观点，推了推眼镜看向橘发少年：“既然已经验出了狼，那就投她吧，如果她不是狼，那下一个被投出去的就是你。”
橘发少年对此不可置否。
大家很快统一了决策，任由短发女生哭喊，大家还是在电子屏上点下了她的头像。
短发女生被黑暗拖走之后，李依婷有些恍惚。这关乎人命的游戏，是不是进行的太快了。
没等她来得及多想，黑暗再次笼罩。
“狼人睁眼。”
李依婷睁开眼直直瞪向橘发少年：“你到底想怎么做？下一把难道要把我也像这样投出去吗？”
橘发少年半趴在桌子上，笑了：“当然不会，明天我甚至可以给你发个金水。这次你想怎么刀，我可以听你的。”
她完全搞不懂这个人在想什么。李依婷皱着眉说：“昨天晚上我有一阵很奇怪的感觉，像是被什么盯上了。”
“唔。”橘发少年托着下巴，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脸颊：“有没有可能是你被女巫毒了呢？”
“？”李依婷一愣：“可是女巫为什么要毒我？”
“嗯...临死前的随便一毒？”橘发少年说：“如果你是女巫，被告知今晚死的是你本人，你会不会在惊慌的情况下为了泄愤随便带走一个人呢？”
“......”李依婷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难看。
橘发少年嘴角微微勾起，换了个话题：“你对他们的身份有什么分析吗？”
“......那个戴眼镜的男生态度很奇怪。”李依婷声音低沉：“我怀疑他有身份。”
“那今晚刀他吗？”橘发少年兴趣盎然地问道。
李依婷短暂沉默了一下，摇摇头，随意指了一个脸上有雀斑的男生：“...今晚刀他吧。”
橘发少年发出一声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声：“好。”
......
“天亮了，昨天死的是他，现在开始讨论。”
第三次睁眼，大家已经对身边的人变成尸体有些习以为常了。
“昨天你验到什么了吗？”眼镜男问道。
橘发少年摇摇头，一脸遗憾：“我昨晚验的是她。”橘发少年指着李依婷：“她是好人，抱歉。”
“...”眼镜男看了她一眼：“不用道歉，不可能每次都能验到狼的。”
李依婷看了眼镜男一眼。
“...那我们今天怎么投？总不能还随便投吧。”一个染着黄发的男生说。
“我认为我们可以试着推下身份了。”橘发少年想了想：“首先我是预言家，他和她是我的金水，可以确定是民及民以上的身份，那么剩下的五个人里还有两只狼。”橘发少年看向另外几个人。
眼镜男说：“我不是狼，你随时可以验我。”
黄发男也不甘示弱：“我也不是，我就是个普通平民。”
带着眼镜的女生也说道：“我也不是，你也可以验我。”
黄发男生瞥了旁边长发女生一眼：“不会是你吧，你都没怎么说过话。”
长发女着急地解释：“不是我，我只是不太会玩这种游戏...”
“你们两个怎么想？”橘发少年看向李依婷和陆开。
“...我觉得他不是。”李依婷指了下眼镜男。
“凭什么你觉得他不是？”黄发男立刻反驳。
陆开神色不明地看了李依婷一眼：“...因为他昨天说的话。”
“什么意思？”高壮男问。
陆开收回目光，看向什么都没有的桌面：“......他昨天说，如果那个女生不是狼，今天就投预言家，可他今天完全没有提这一茬，也就是说他确定那个女生是狼。”
剩余四人的目光纷纷看向眼镜男，眼镜男紧皱着眉，十分不满：“你这等于把我的牌明了。”
“预言家还活着，说明守卫大概率也还活着。”李依婷低声补充到：“你不一定会死。”
眼镜男依旧皱着眉。
“那范围又缩小了，在剩下的四个人投就好了。”橘发少年看了看剩下四个人：“二分之一的几率。”
“今天就投他吧。”橘发少年指了指黄发男。
“开什么玩笑！”黄发男一拍桌子，情绪激动地喊道：“你凭什么决定我们的死活！”
“因为必须有人死。”橘发少年平静地看着他说：“这样我们才能活下来。”
“你他妈的放屁！我看你就是狼！”黄发男生越来越激动，指向身旁的长发女生：“凭什么是老子！这个女的从游戏开始一句话没说过！凭什么不是她！”
长发女瞬间扭头瞪着他：“因为我不是狼！你现在针对我就是为了掩盖你是狼事实！”
黄发男一把揪住长发女的领子，扬起拳头就要打人，被高壮男一把抓住手臂：“够了！打女生算什么样子！”
“你他妈的少在这置身事外了！”黄发男咬牙切齿地喊道：“因为要死的不是你是吧！我他妈的告诉你！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你！”
高壮男也被激怒，两人间的气氛箭弩拔张，塞缪尔冷冷地看着两人，用权杖砸了砸地：“禁止打架，我很少会介入游戏，但并不是不会，你们应该不想看的我介入游戏的样子。”
高壮男恨恨地松开黄发男：“我一定会投你的。”
“......”李依婷放空地看着这一切。
橘发少年倒是看得津津有味，那样子颇像想看两人打起来。
陆开微微叹了口气，对着塞缪尔说：“投票吧，已经没有讨论的必要了。”
电子屏第三次出现在大家的面前，黄发男生面色苍白的被宣判了死刑。
“天黑了。”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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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