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小禾苗看着监控视频呆呆的。
房间门打开，于天倚靠着墙，抱着臂，凝神望着小禾苗。
“怎么样会了吧。”
于天也不介意她回不回，接着说:“他们都不在了，接下来该你了！嗯……换一种玩法，20年后再来比一局。”
小禾苗看着血哗啦啦流不停的姐姐们。血腥场景刺激的忘了流泪。
如玩偶似的一动不动。
于天皱了皱眉，走几步关掉视频。留着灯，关上门离开。
过了很久，小禾苗眼神慢慢聚焦，唔了一下，才抱着膝盖脸埋进去呜咽。
之后就是于天抛尸埋尸。警察勘察追踪。
于天还有空送信给小禾苗的父母，让他们来找孩子。
这就有了小禾苗坐在血泊里的画面。
——
禾苗一双悲凉的眼睛无神地望着画稿，画稿是灰白色的，她绝望了。
地上散落着废纸，没有一张让他满意。
奶奶敲门，禾苗的眼神变了变，搓了搓脸，起身开门。
奶奶端着切好的水果，和蔼的看着她，将水果放到禾苗手里。
禾苗拿着，看着奶奶下楼，她叫住奶奶。
“奶奶，我爱你！”
奶奶笑着离开。
在房间里，禾苗接到王平打来的电话。聊了几句，王平想见禾苗，于是禾苗打车过去。
“怎么啦？”
那忧郁的眼神，那寂寞的情绪，那份瑟缩和那份无可奈何，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禾苗在静静的等他说。
王平心里尝试着开口，可话到嘴边说不出来。
禾苗是如此的敏锐，聪明。她明白王平的意思了。
“我不会连累你。”
她就算要过安稳日子，可那几个姐姐还那么痛苦，痛苦的样子每天晚上出现在梦里。折磨着你，折磨着我。
唯有真正解决才能安心。
他猛地攥住禾苗的腕，声音发紧。“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禾苗，想想你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要相信警方。我们可以一起想对策，好吗？”
禾苗早有打算，她只摇头拒绝。
王平颓然松手，神情忧郁。他知道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他不希望禾苗受伤害。可也想解开禾苗的心结。
禾苗回到家里，打开电脑登录游戏，像平常一样闯关通关，看着排行榜名次中Y的积分还是原来那样。
她不知是庆幸还是其他的情绪。
浏览一遍论坛。挺正常的。
就在关掉游戏时，陌生人私信框亮起小红点。
她点开，是三秒钟视频。
地下室黑漆漆的中年男人惨白着脸躺在冰柜里。
禾苗猝不及防的被吓到了，她强忍着关掉冲到洗手间呕吐。她的脑海中安详诡异的面容挥之不去，她把午饭，水，全部吐出来。
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平复心情。
——
“王平，路局找你。”同事小李看到他传达路局的话。
王平抬下巴表示知道了。
敲门进去，王平行礼站立。
路局端着水杯悠悠的喝着。等王平敬完礼，开口:“你去接待一下李海的老婆并送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