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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最新作品: 梦游亲了直男校草后 蛇蝎美人选择坚持到底
《梦游亲了直男校草后》精彩片段
赵闻第一次见到刁长安是在学校的公共浴室里。每天从殡仪馆下班他都要洗澡,晚上十点浴室已经没人了,洗完澡的赵闻坐在小板凳上擦头发。那天的浴室格外安静,时间太晚灯灭了一半,只有滴水声,赵闻光着上身垂
梦游亲了直男校草后全文免费阅读_梦游亲了直男校草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赵闻第一次见到刁长安是在学校的公共浴室里。
每天从殡仪馆下班他都要洗澡,晚上十点浴室已经没人了,洗完澡的赵闻坐在小板凳上擦头发。
那天的浴室格外安静,时间太晚灯灭了一半,只有滴水声,赵闻光着上身垂着头擦拭脖颈,一回头的功夫却在门口看见了个男生。
穿着白短袖,黑发红唇,宽肩窄腰,长得嫩,又漂亮得像假人娃娃,他走路毫无声音,视线落在赵闻身上,从上到下扫过赵闻袒露的身体,目光有些怪,赵闻说不上来。
他身为入殓师,整天和尸体打交道,本身是相信鬼神的,而且胆子不小,加上对方一声不出,氛围到这了,真以为这家伙跟着他从殡仪馆出来,是来找茬的,三两步上前一把揪住了这鬼的领子,将人甩到墙上。
见男生没挣扎,赵闻拍了拍那张小白脸:“哪儿来的兔崽?”
一碰之下,才发现这人有温度。
赵闻搞错了,愣住了,对方却笑起来,低头看向赵闻的眼睛和发顶:“学长这是要收保护费吗?”
他手凉丝丝的,碰了碰赵闻的手腕。
赵闻后来才知道,“艳鬼”叫刁长安,是他们学生会的新一任会长,是来找他给传达学校的警告的,两人尴尬告别。
他第二次见到刁长安,是在军训动员大会上。
台上长篇讲话一位接一位,台下学生们昏昏欲睡,赵闻脚搭在前桌凳子腿上,低头玩手机,就是这时候忽然感觉到了一道视线。
有人在看他,目光明晃晃落在他头顶,落在身上,又一点点从他身上扫过,赵闻抬起眼皮,就和那人对视上了。
学生代表,肤白貌美,因为一笑起来眼睛弯弯的让人感觉纯良无害,可往下看一米八八的个头和脸形成了对比,也让他在人群中非常出挑。
学生中间出现了一点骚动。
“都可以去当模特了。”
“你不说他是学生会会长,我都以为这是进错场来走秀的,脸好嫩好阳光,笑起来真可爱。”
“真漂亮,不愧是A大小貂蝉。”
刁长安一边翻动着演讲稿,一边透过人群看向赵闻的方向。
赵闻带着口罩,大半张脸都看不清,但一头红毛在一群剃了板寸的军训新生中间,就像一只不服气的大公鸡,格外显眼,想注意不到都难。
台上教导主任朝着赵闻挥了挥手,意思是让他戴上帽子。
赵闻瞅了他一眼,继续低头玩手机,完全忽视了台上的教导主任。
他可不听管。
开学才刚没几天,教导主任就光是军训寸头的事情就已经找了他三次,但用校方的话说赵闻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软硬兼施屡教不改,谁踢上他都是谁倒霉。
大学本来对着装已经没有了要求,但他们学校的军训是在军训基地里,管控相对严格,要求男生寸头,女生不得染发不得佩戴首饰。
于是假期刚刚烫染几天的同学都得染回来。
赵闻被找去教导处那天,还有四个专业的学生也都在,一个个低眉顺眼,教导主任给他们讲集体荣誉感,讲道德,讲礼貌,只有赵闻昂着下巴进来,转过头就给教导主任讲起了人权,讲责任归属,还要学校承担他的脱发损失,气得主任想找他家长。
电话要打出去才知道赵闻父母都去世了,唯一的家属还是经常联系不上的姐姐。
主任又想要给他记过,可翻遍了校规,确实没有哪条规定说不能染发,想来想去拿赵闻没有办法,事情最后不了了之。
于是新生清一色板寸造型的时候,只有赵闻一个人红发狼尾头,到哪都能让人注意到。
台上刁长安已经收回了视线,他说话很有亲和力,加上长得好看,讲话期间下面睡觉的学生都比之前少了很多,一个个交头接耳。
但不管人好不好看,对赵闻来说稿子太长就没劲透了,他把帽子扣脑袋上,很快就从后门溜了出去,找个地方抽烟去了,一下午的军训动员大会他连根毛都没听见。
赵闻第三次见到刁长安,是因为关系不太好的朋友虎哥。
虎哥是比赵闻大两届的校霸,因为收保护费被学生会给逮了,罚款两百给了处分,放出来以后就说要教训刁长安。
赵闻因为和虎哥不对付,是被人找去看热闹的。
那天和赵闻一样去看热闹的不少,但都没见到虎哥,小巷子口一群混混蹲着聊天。
等也等不到人,赵闻出了门摸到了吸烟区,这刚点着了一根,拐角就听见声儿了。
叫得凄凄惨惨哀哀怨怨,赵闻听着耳熟,细细辨认,可不就是虎哥的动静。
虎哥,人如其名,人高体壮,虎头虎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一片的理发店拉客格外努力,虎哥的发型和赵闻的红毛比起来,在非主流这方面也是毫不逊色,头皮上剃了老虎的花纹,从近看会感叹理发师手艺精湛,从远处看像一块块斑秃。
所以别人都叫他虎哥,只有赵闻一见面就叫了他一句斑秃仔。
一个非主流被正常人叫非主流,可能还不算伤人,被另一个非主流嘲笑审美品味,那换谁谁都忍不了,所以俩人见面第一天就打了一架,打得鸡飞狗跳谁也不服谁。
斑秃仔打架蛮狠的,整个学校他算是老大,赵闻来之前没人敢惹他。
他俩打架赵闻虽然占点上风,但赵闻可从来没把他打哭过。
没想到今天竟然能在这里听见了斑秃仔的哭叫声,赵闻的好奇心瞬间就被勾了起来。
他顺着声音找了过去,穿过巷口是个小院子,大门开着,里面种了竹子,七拐八拐的布局,也有不少蚊子,赵闻拉了拉口罩。
直到穿过一个拐角,他原本打算再找不到就直接走人,却在转身前听见了一声呜咽。
从院子尽头的屋子里传来的。
那儿连门都没关,刚下过雨湿凉凉的,脚下土地一踩一个印,赵闻继续走了几步,透过半开的门缝首先看见的就是一双长腿。
刁长安弯着身子,那一双手骨节分明,却白的毫无血色。
人还是那个人,只不过气质和台上那只小白兔大不相同,他戴着口罩,捏起身前人的脸颊让人把头抬起来,另外一只手拿着镊子,像端详物件一样端详身前人的脑袋。
像恐怖片里的变态医生。
大家印象里像兔子一样的少年感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人压低声音说话的时候有种很独特的语调:“怎么样,新发型好看吗?”
他在用镊子拔斑秃仔的头发,中间已经秃了一块。
这就是他所谓的新发型。
画面乍一看滑稽,越看越觉得渗人。
头发被从头皮上扯下来,一块连着一块,扯得多了慢慢就粘上血了,看着都疼,旁边的小架子上还放了些刀片和简单的止血药,不知道是干嘛用的。
如果说原来虎哥头上不规则的图案还有点美感,这下头顶一大片头发被拔光,除了有点吓人以外,还真像秃顶了。
温柔的询问并没有换来感谢,换来的是更大声的哭叫,刁长安被尖叫声激了一下,捂着耳朵起身,好像听烦了,回身找了块布塞住了斑秃仔的嘴巴。
赵闻双手插兜站在门口,鞋底在地面上搓了搓。
虎哥叫得惨,听起来快出人命了。
他思索一秒钟,踢了块石头子过去,不偏不倚砸到门上,咚得一声,室内还有几人,纷纷回头看向赵闻:
“大白天搞审讯呢?”
赵闻戴了口罩和鸭舌帽,露出了两缕红毛翘着,放荡不羁。
和上次隔着人群层层对望不同,这次两人离得近,这两缕毛也看得更清楚了。
赵闻昂着下巴:“打扰到我抽烟了。”
虎哥一看赵闻来了,多少还是要点脸,眼泪也憋回去了,哼哼声也停下来了。
小巷因为下过雨,还有些湿润清凉,阴影中刁长安的脸被衬托得更加苍白,他一点点从房间里走出来,唇红齿白像个艳鬼,比第一次见面时更有冲击性,他问赵闻:“有事吗?”
赵闻晃了晃手机:“需要我发录像给大伙看看你们学生会怎么仗势欺人吗?”
他其实并没有来得及录像,但总不能看着斑秃仔死在里头,这架势也能吓唬吓唬人:“犯错可以被校方处罚,私刑不大合理吧?”
刁长安明白了,他步调从容,只是说出的话并没有多少感情:
“按你们小混混处理事情的方式,愿赌服输对吧?”
“嗯。啊?”
刁长安随后从朋友手里接过手机,拿给赵闻看,画面里是赛车场,白色机车服的明显是虎哥,旁边黑色机车服的身型更瘦更纤长,弓着背像只豹子,就是刁长安。
赵闻半晌才搞清这人的意思。
斑秃仔经常会和人打赌解决私仇,他这次怕是和刁长安赛车打赌了。
画面里,一开始两人的车子并没有拉开距离,但很快到了斜坡阶梯赛道,这种地方最容易翻车,一般保险起见都会放慢速度,虎哥一到此处就放慢了速度,刁长安却一跃而下,车骑得像快飞起来了,身姿还真像一只黑猫,从下坡到落地,轮胎甩出个漂亮的弧度,动作干净,将虎子远远落在了身后。
玩车玩得挺疯。
刁长安咧开嘴:“不是学生会的身份教训他,而是刁长安的学生身份教训他,他输了,得承担后果。”
赵闻双手都在上衣兜里,不慌不忙:“赛车视频随便一搜就有不少,光看这个怎么确定是你俩,你让他出来,我自己问问。”
这次刁长安没说话,定定看着他,目光就和那天在浴室一样,就好像将赵闻那些小心思都看穿了。
赵闻顶着两缕红毛和他对视,毛发在风中起起伏伏,他仰着头。
僵持之中,刁长安忽然笑了声,他朝着赵闻伸出手。
方才这双手在斑秃仔脑袋上的样子,赵闻可都还记得,他本能想往后退,做好了一拳头打过去的准备。
这里刁长安的人更多,但赵闻初中高中除了学习,最擅长的就是打群架,真要打架赵闻也不一定会落下风。
短暂的时间里,赵闻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刁长安两根手指朝着他的眼睛伸过来,他扭过头的下一刻,对方已经夹住了他……的口罩。
嗯?
还没等反应过来这人要干嘛,刁长安便像拉弹弓一样把口罩拽远了,两侧的皮筋崩紧时,他一松手,吧唧一声,口罩又弹回了赵闻脸上。
赵闻被弹得捂着鼻子后退,一瞬间浑身的劲儿都卸了。
“靠。”
不太疼,但像被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