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看上去像是认识的样子？”
正准备介绍的朋友有些不知所措。她亦不开口，任由静默的空气沉淀。
我知道她想听我的回答，可我还能说什么呢？她要的也不过是一个态度罢了。
周围的气氛实属喧闹，朋友尴尬地咬唇，似是没能找出用来转移话题的话语——这个问题避无可避。
“之前，是朋友。”
比陌生人还要糟糕，是闹了矛盾之后，分道扬镳的“朋友”。
——
热闹之外的昏暗角落，我知道她在那里等我。
没能忘却的默契，选择的权力依旧握在我手中。
“你来了啊。”她亲昵地蹭上我的肩头，带着酒气的温热吐息洒在锁骨。桌上已有两个空瓶。若是以前，她这样就该醉了。
我抵住她的肩将她推开。
“别装。”
她无所谓地笑笑，收起那副软糯的模样，为我斟上满满一杯酒。
“看来美人计不管用啊。”
我接过来，没喝。
不是不管用，只是这样的她太像从前。将那些记忆勾起，又被其中锋利刺伤。疼痛会让人保持清醒，情难自已的戏码，一次就够。
手指摩挲着杯壁，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话可聊呢。
“你别为难她。”我想起白天的事。朋友与她是合作关系，我不希望我的存在会给她们的合作带来不愉快。
“上午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
她凑过来，温热的触感贴在我的手臂，眼中的水雾像是由委屈化开，直勾勾地撩拨着我的心神。
红颜，祸水。
在能装得下我们的从前，我就这样一步步踏入她精心编织的陷阱。将毒药当做蜜糖，病入膏肓却也甘之如饴。
错误，犯过一次就该长教训了。
我移开视线，剔除声音中暗含的感情。
“那你要我怎么回答？”
就像白天她将问题抛给我一样，我也想要知道她的答案。
算不上期待，只是好奇，当年我们那不清不楚的关系，她会用什么来定义。
“多少也要比你那个朋友亲近一点。”她用着自然的语气与我撒娇，话语间是止不住的醋意。
吃醋？
想到这里我不禁笑了出来。很好笑么？可紧绷的肌肉没办法放松。
“除了是朋友，我们还能是什么呢？”我抓住她快要摸上脸颊的手，看着她眼中的温度一点点变为愤怒。
我们这算是什么呢？那个时候，明明我不止一次问过她。
她压抑着怒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放肆的手在我身上毫无忌惮地游走。
“会接吻，还上过床的朋友？”划过胸口，落在大腿上。
我笑，“很精准的概唔——”
故意挑起怒火的话语被堵在这个不顾一切的吻里，在她变得更为肆无忌惮之前，我咬破了她的下唇。血腥味如雪花绽开，她更加凶狠地按住我的后颈，加深这个铁锈味的吻。
她整个人都坐在了我身上，在高处掌握着绝对的主动权。
在这个近乎窒息的吻结束后，她趴在我的肩头喘息，因热气而濡湿的衣服昭示着刚才的疯狂。
我别开头，泛红的眼尾说不上是酸涩还是其他。
明明一直以来含糊其辞的都是你啊。无名无份的，除了朋友，还能是什么？
“你疯了。”我舔舐着同样被咬破的下唇，只感受到了难言的刺痛。
“很刺激，不是么？”她在我耳边吹气，过近的距离让我感受到她话中的笑意。
颤栗的身体让我猛然意识到了所处的环境。我们，还在外面，一个公共场合。
明明警告过自己的，还是落入她的圈套了么？
“我玩不过你。”
下颚被抵住，我被迫与她对视。沾染着液体的手指按上伤口，渗出的血丝嵌入她拇指的纹路。
我尝到了酒精的味道。
“别用玩这个字，我很认真。”她变了很多，像现在这样危险的感觉，是我从原来的她身上所看不到的。
认真？呵。我曾不止一次怀疑过自己只是她的一个玩物，新鲜劲过了就可以随意丢弃。
不过，这几年，变了的不只是她。
我含住她的手指，用舌尖描绘着她指尖的触感。
“给我一个承诺。”
我已经学会了，除了爱，其它的一切都可以当做交易的筹码。
再也不会像之前那样，傻傻地捧出那颗毫无价值的真心。
“做我女朋友。”
听不出真挚还是随意，余下话语融进粘腻的吻里。
在靠着彼此肩头喘息的空隙，我听见自己的声音。
“好。”
看得开不开心我不知道，但我写得很开心（叉腰）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4章 没头没尾的短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