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日子真是难混,天才遍地走,可她却不是。
见杨羹板着张脸迟迟未发一语,回清实在忍不住开口催道:“杨师叔,我这符可是有问题?”
“没、没问题,没问题,弟子牌给我吧。”杨羹回过神,暗自懊恼方才的失仪,将回清的牌子在自己的腰牌上一划拉,再把牌子归还回清后才复又开口道:“三张符均属精品,”请原谅她还没做好心理建设说出“极品”二字,“符篆堂出价三千贡献点……”
“什么!三千贡献点!她绘制的符篆还能是极品符篆不成!”之前一直抻长脖子观察二人、竖起耳朵偷听的弟子忍不住叫出了声,咆哮声在本就落针可闻的大厅内席卷了厅内每一个人的耳朵。
“叫什么叫,正在画符呢!”一个被惊叫声扰乱了心神的画符弟子痛惜地拈起自己报废的符纸,这都是白花花的灵石呀——
“他说极品符篆欸,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回过味来的咸澹弟子也觉出惊叫声中信息的不同寻常来。
“一张低阶下品符篆才值三、四十贡献点。”
“我这辈子能画出一张极品符篆就心满意足了。”
“做梦吧你,你上品都难……”
一石激起千层浪,回清这下可算是以“红杏”的名头崭露头角了。
“咳咳”,杨羹轻咳几声将回清的注意力拉回,刚才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三千贡献点一张,冰锥符较为难得,可要价四千。”
“什么!”这回那名一惊一乍的弟子什么都不必说,在场诸人的注意力早就在回清和杨羹身上了。
为了避免谈话再次被打断,杨羹给这名弟子下了个禁言咒。“唔唔唔。”弟子只好使出浑身解数挤眉弄眼,用尽五官表达自己的震惊和惊恐。
杨羹最后实在受不了这名弟子的无声聒噪,将他打晕了才继续自己的话头:“一共一万贡献点。由于你的是杂役弟子牌,所以每次接任务都得来符篆堂大厅现场办理。今日先这样吧,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其他人。回见。”
望着杨羹匆忙离去的步履,回清都要怀疑自己是洪水猛兽了。
“安心吧,师姐只是赶着去汇报工作。”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玲珑凑上前解释道。
回清还没来得及对玲珑的示好作出反应,争先恐后涌上前来的弟子们扎成堆将她尽数淹没。
“红杏道友,早就听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道友还能接着画符吗?可否让我们长长眼……”
“我我我!我愿意按照刚刚的价格购下道友的符篆!”
“应该先替我画几张!”
“我先来的!”
“明明是我!”
……
处在“菜市场”正中心的回清脑仁突突地直跳,声音附上些灵气,忍不住开口道:“安静!别急!你们的订单我都接下了!择日不如撞日,立马就画!另外我叫回清,不叫红杏,‘红杏’是艺名!”
在接过层层传递下到她手上的符纸,回清沿用符篆堂入堂考核的朱砂和符笔以快到让人眼花缭乱的速度绘制着符篆。
等待的光阴有些漫长,因为他们的眼睛都看得酸涩了;有些迅速,因为在他们什么都还没瞧清的情况下回清已经画好了。